第6章
薛时安三步做两步扣住秋晚莺的腰肢,单手将她架在臂弯处,甩进屏风后头的床榻。
那双没有染上情色的眸子冷冰冰,好似草原上残忍凶狠野熊,下一秒就会挥出巨大的熊掌弄死她。
秋晚莺打了个冷颤,娇躯战栗不止,说出的话不成调:“我不止会算账,我还会,我会的可多了,我......”
唰的一下,男人抽出她的腰带,冷空气接触胸口皮肤,激起阵阵鸡皮疙瘩。
秋晚莺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却被他单手固住双手,用腰带紧紧绑缚在一起。
双手被束缚,秋晚莺急忙后背倚着墙面,不断踢踹。
炙热的手掌固住她的脚踝。
轻而易举被拖拽到他身下。
热辣浓郁的阳刚味道将她笼罩。
他并急于一时,用一种欣赏战利品的目光,从上到下,肆无忌惮扫着她。
秋晚莺眼眶蓄满盈盈泪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玩味,承受不住这种屈辱,闭上双眸,泪水顺着眼眸滑落在耳侧发丝消失不见。
女子浑身上下白皙如雪,细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双臂挡在胸前,衬的愈发巍然高耸。
葫芦般细瘦的腰肢,双腿纤细。
她像是打着卷,拧着劲的淡雅白菊,纯洁独特的紧。
薛时安眸色深了几许,伸出大掌,感受到她骤然紧跳的心脏和紧绷的身体,动手挥落床幔。
弄玉偷香,搓粉转朱。
两个身影在黑色纱幔下交叠晃动。
秋晚莺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来救她。
分不清楚脸上是汗珠还是泪珠,修剪圆润的指甲断了三根。
求饶换不来他的怜悯,一个劲苦熬着。
薛时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失了效,比打赢了胜仗还要亢奋的情绪。
他恨不得从骨到皮和她融为一体。
抓挠他的手臂落在被褥。
薛时安咬牙翻身离开床榻。
但是很快他又升起火,坐在床边呼吸沉重。
念在她是初次,如此便罢了。
力气大的仆妇拎着热水弓腰走进帐篷,给浴桶灌满水。
薛时安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常服。
走出帐篷,对着门外守候的黑子说:“你回侯府一趟,把红绿二人带来,告诫她们,此后好好伺候庶夫人。”
喜红喜绿是一对双胞姐妹花,侯府花重金培养十多年的武侍,打算送到北齐做暗探。
拨给那女子,不,庶夫人做贴身侍女,岂不是大材小用。
薛时安似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侯府的医女也带过来,为庶夫人瞧瞧身子。”
黑子愣住:“军营不是有医师吗,何必舍近求远。”
薛时安难得透出异样的神色,似乎陷入某种回忆,阴晴不定:“还不快去。”
“对了,从我私库,挑一些衣裳首饰燕窝之类的珍品。”
黑子看了眼薛时安的脸色,躬身抱拳退下了。
薛时安折身回到营帐,捡起竹简处理军务。
一个时辰过去,床榻上的女子不见转醒,薛时安正犹豫着,医女背着药箱进来。
薛时安摆了摆手,免了她的礼:“去瞧一瞧庶夫人。”
医女掀开床幔的那一刻,没忍住惊呼出声。
床榻上的女子,腰侧,双腿隐秘部位,均有青紫指痕。
双腕一圈勒出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医女摸了摸她身下的被褥,是血迹。
这也忒狠了,分明是往死里折腾。
医女跪拜道:“庶夫人初经房事,侯爷龙精虎猛,此后怕是要饮药调养月余。”
薛时安皱了下眉头:“不拘什么药材,务必把庶夫人调养好,再开一副凉药让她喝下。”
高门大户世家贵族向来都是嫡妻有了嫡子女,底下才能有庶出子女。
这是规矩,规矩不可破。
喜红喜绿俩姐妹收到黑子的调令差点笑出声来。
俩姐妹欢天喜地来到军营,打水为秋晚莺擦拭了身子,换新的寝衣,干净的被褥,忙得不可开交。
太阳落山,秋晚莺幽幽转醒。
秋晚莺望着床幔顶端悬挂的夜明珠,眼底升起水雾。
尽管克制的很好,微弱的抽泣鼻息还是被跪在床边的姐妹俩听到。
“庶夫人,庶夫人醒了。”
想逃避现实是不太不可能了。
秋晚莺试着坐起身,隐晦部位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喜红快速上前给她后背垫了几个靠枕。
秋晚莺沙哑着嗓音:“恁是......”
喜红笑着解释:“婢子叫喜红,这是婢子的妹妹,喜绿。”
几个婆子各捧着钗环珠翠和华美曲裾衣裳,来到床边附身下跪。
“这些都是侯爷赏的,您瞧,这些首饰都是珍品,与市面上的货色不同,花钱都买不到呢。”
这算什么,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她又不是狗。
秋晚莺低垂着头,看也不看那些首饰衣裳一眼。
“不喜欢?”
男人的声音传入秋晚莺耳边。
秋晚莺身子不听使唤发抖,抱着被褥惊弓之鸟似的往里面逃。
薛时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倒还是耐着性子坐在床榻边:“本侯还需在军中操练些时日,待回到侯府,你自个去库房挑。”
秋晚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薛时安抿了抿嘴唇,拿起外袍将她套住,搂着她抖如筛糠的身子,柔了声音:“莫要同本侯置气。”
同他置气?
他强迫她,还要她别生气。
“怎么不说话。”
昨夜一遭,她险些丢了半条命。
秋晚莺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死的心都有了,还要她没事人一样笑脸相迎,同他说话。
他当她是什么,窑姐儿吗。
薛时安眉心蹙了蹙,压住情绪,放她缩回床榻。
也是被她气急了,没照规矩行事。
她再烈性,终归是女子。
不哭喊着寻死觅活,掉眼泪就掉眼泪吧。
得空补个章程,多宠些便是。
“呈上来。”
“是。”
薛时安端着药碗递到她面前:“此乃避子汤,你先用下,待日后,未尝不可。”
他做了这种禽兽行径,还想和她有日后。
避子汤,她喝!
秋晚莺满眼仇恨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脆响,她把药碗摔在地上。
薛时安面色阴沉像是化不开的乌云。
良晌,他沉声说:“传膳吧。”
俩侍女抬了一张小几,放到床榻上。
复又离去,捧着菜肴回来。
鹿炙,鲫鱼白羹,索饼,燕窝粥。
秋晚莺腹中空空,胃里却在翻腾。
面对他那张脸,实在吃不下去。
薛时安只当她脾气上来了,亲自把燕窝粥放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趴在床沿干呕。
薛时安威武英锐的眉眼略显冷意,不悦冷哼一声。
秋晚莺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不肯离开。
他不会以为强迫了她,她就死心塌地和他过,不计较他的禽兽行为了吧。
只恨她连鸡都没杀过,做不出杀人的行为。
薛时安直起腰身,立在床榻边,冷声砸过去:“是吃不下,还是不想与本侯同桌而食。”
秋晚莺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看到他就犯恶心,想杀他。
薛时安的火气被她的泪水浇灭,不再勉强,叫人把小几抬出床榻,自个享用了。
用过晚膳,薛时安屏退众人,自顾自褪去外袍。
看到这一幕的秋晚莺忙用被褥盖住脑袋。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
秋晚莺精神高度紧绷,冷不丁被男人抱在怀里,身体形成条件反射,无意识抖成筛子。
“睡吧,不动你。”
躺在他怀里,秋晚莺一动不动僵硬如木。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秋晚莺内心深处在呐喊,杀了他。
在这股恨意驱使下,她悄悄坐起,竹枕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