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穿越后,我成了笼中雀

第5章

  城郊军营,士兵们手持刀枪剑戟正在操练,一致发出的吼哈嘶声震耳欲聋。

  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秋晚莺直接震慑在原地。

  薛时安不耐将她抱起,大步流星。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你都是侯爷了,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成,为啥非要强迫我。”

  “你先冷静一哈,咱俩谈谈,是吧,有话好好说。”

  薛时安来到一个黑色营帐将她放下。

  她不愿进去,他就拽她进去。

  看清楚营帐里的一切,秋晚莺脑子一片空白。

  布满黑红色斑驳血迹的刑具摆满几张桌子。

  女子全身几乎赤着。

  麻绳吊起来的高度极其刁钻,必须踮起脚尖才不至于双脚离地。

  纵横交错的鞭痕和烙铁烙印的痕迹,混合着烧焦刺鼻的异味。

  高高举起的胳膊,五根手指诡异扭曲,像是指骨被人敲断了。

  秋晚莺满头大汗想要逃离,双脚却像是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找回肢体控制能力。

  她不敢睁开眼,往后退,后腰撞上什么东西。

  秋晚莺条件反射扭头睁眼去看,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一张摆满刑具的桌子,刑具沾着细碎的血肉,看起来恶心至极,可怖无比。

  薛时安随手捡起一枚小飞刀,冲着女子掷出。

  刀锋划破女子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秋晚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尖叫,双腿发软往下跌落,却被薛时安及时捞起。

  他牢牢固着她的双臂,逼迫她面对女刺客。

  女刺客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嗬哬的痛苦叫声,很长时间才绝了气息,死不瞑目。

  薛时安在她耳边淡淡道:“她是兰浩国的女间谍,任务是混进侯府刺杀本侯。”

  “她以为咬死不说,本侯就不知道她是谁派来的,殊不知她的同伙已经招了。”

  他是在暗示,让她也招了。

  她不招,他就会像对待女刺客一样,折磨够了,随手杀了。

  怎么招,说出来也得有人信。

  薛时安给了士兵一个眼色。

  士兵掀开铁笼罩着的黑布。

  三男两女缩在狭小的牢笼,个个眼神畏惧惊恐。

  薛时安掰着她的肩膀,将她转向牢笼:“就是这群贼人出卖了她。”

  “本侯最厌背叛者,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薛时安并没有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话锋一转,吐字清晰,嗓音森寒:“动手。”

  士兵打开笼门,抓住一男一女两个刺客,用同样的吊法将二人吊起来。

  拿起一根大拇指粗的鞭子,凌空一甩。

  噼啪一声巨响,鞭子耍了一个鞭花,横向扫过吊起来的二人身上。

  一鞭子下去,二人腹部皆是一道深可见肉的鞭伤。

  一声又一声的鞭响如同索命的鬼。

  薛时安打定主意要叫她长长记性,将笼中的刺客折磨个遍,当着她的面虐杀殆尽。

  在这种精神折磨下,秋晚莺感觉仿佛头顶压下来一座沉重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其实并不是她喘不过来气,而是恐惧之下丧失呼吸能力。

  憋得紧了,她吞一口气,却被空气呛到,咳的厉害。

  心,肺,咽喉,火烧似的灼热感,说不上来的难受。

  秋晚莺神色变得萎靡不振,脸色惨白溢出冷汗,双颊泛起不正常红晕,紧闭的双目,牙齿在打颤。

  薛时安松开双手,任由她跌倒在地。

  秋晚莺哆哆嗦嗦捂住耳朵,想要躲开不绝的惨叫,痛苦惨叫声和噼啪鞭子声还是不可避免钻进她耳朵里。

  “杀人了,杀杀杀人犯.......”

  听到她吐字不清的低声喃喃,薛时安抬起她的下巴,也是这时候,她止住呢喃,嘴唇直哆嗦。

  秋晚莺额头冒的冷汗将刘海打湿,紧闭着双目,睫毛像是水里泡过了。

  薛时安冷笑着:“你就在此处待上些时日,好好瞧瞧这些忤逆本侯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秋晚莺脱口而出:“不!”

  “看住她,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她走出营帐半步。”

  薛时安转身就走。

  秋晚莺跑的比他快。

  士兵忙用刀拦在门口。

  秋晚莺嘴唇咬出血。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作甚逼她。

  一定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点。

  秋晚莺蹲在营帐门口沉思,守在门口的士兵却把帐篷帘拉下来了。

  她试着伸手拉扯帘布,却斗不过两个士兵的力气。

  秋晚莺瘫坐在地,掐了把大腿,用疼痛换回理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他监视她,所以才知道她会速算。

  她没户籍被抓,没户籍被抓。

  侯府的人,凑巧,不,不是凑巧,大清早的,没那么巧。

  查户籍也是侯府整出来的?

  为了逼她到绝境?

  逼她,逼她作甚。

  不会就为了试探她是不是刺客,会不会逃跑吧。

  那她都被铐上了,还有啥可疑心的。

  秋晚莺脑子一闪,瞳孔一震。

  他们打着一举两得的主意。

  倘若她是刺客就会逃跑,逃跑就杀掉。

  她不逃跑,没有户籍,抓到流民营也能了事。

  看上她速算的本事,才临时改变主意。

  他有病吧,想要她效力,直说便是,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不是,他指定有病,难道天底下有本事的人都要成为雌伏于他身下。

  皇帝还有本事呢,他怎么不把主意打到皇帝身上。

  她绝对不能做他的夫人,她得回家。

  这里的女子和改革开放前一样。

  整日困守于后宅,在男人手底下卑微讨生活。

  哪怕给她自由,她也不会和这个时代的男人有感情方面的牵扯。

  原定计划是安稳下来,攒够了钱,和东家谈假期。

  利用假期时间一座山一座山的找,时间长了,总能找到旋涡。

  这下好了,计划全被打乱了。

  她得和他谈谈。

  她到哪都是打工,给他打工也成。

  正好趁机问问他,那座山在哪个位置。

  秋晚莺思考了整整一天才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两个粗使婆子突然出现,一左一右搀着她的胳膊,将她架进一处营帐,不由分说动手脱她的衣裳。

  “放开我,我要找你们侯爷,脱我衣裳干哈。”

  两个婆子力气很大,攥着秋晚莺的胳膊像是铁钳子。

  脱的只剩下鞋履,婆子们拉着她走向净室。

  “我自己来,疼,疼。”

  洗了快一个小时,两个婆子把她捞出来,为她穿戴一件浅白色交领曲裾,腰间用红丝带绑成结,垂在腿侧。

  袖子很长,秋晚莺需要架着胳膊才能露出双手。

  下身裙摆收的很紧,不得不缓迈起小碎步。

  薛时安跪坐在上首凉席,打量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女子。

  换上时兴紧腰曲裾,女子窈窕婀娜的身段一览无遗。

  微暖的光晕映在她那张清丽面容上,肌肤白瓷般细腻。

  纤细消薄的脊背直挺挺,没有半分弯曲的意思。

  齐肩短发衬的她脑袋像是颗圆润的蘑菇,怪异中透着一种美感。

  她静静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无端升起一股探究欲。

  “过来。”

  秋晚莺水雾泷泷的杏仁大眼,带着我见犹怜的祈求,宛如一只误入囚笼的小鹿,对自由的向往,企图逃脱却又惧怕囚笼之外,猎人手中的刀锋。

  她不想过去,只要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他砸碎人脑袋,杀人不眨眼的画面,太可怕了。

  叩!叩!

  薛时安不耐烦敲击桌面。

  两个婆子立刻将她押到薛时安对面,踢她的膝盖弯,强迫她跪坐下来。

  秋晚莺吐出一口气:“我会算账,我愿意为你效劳,但是请你不要让我做你的夫人,就这一个条件,成吗。”

  薛时安的脸色冷了下去。

  她来历不明,按律当送去流民营为奴。

  他许以名分已是天大的恩赐,仗着有几分本事,处处忤逆。

  她和他有仇不成,亦或者她是灭国公主,带着任务来到他身边潜伏,等待时机行刺杀之举,以报国仇家恨。

  薛时安的黑眸幽深至极,忽然冷嗤一声。

  她是灭国公主,又怎会拒绝与他同床共枕的绝佳刺杀机会。

  分明是不愿做他的女人。

  她越是抗拒,他偏不如她意。

  薛时安淡淡道:“带獠牙的狼崽子,本侯也能驯服成狗,何况是......”

  薛时安猛地拽开秋晚莺的腰带,冷笑说:“一朵带刺的花。”

  秋晚莺仓皇攥着衣襟,爬也似的往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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