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嬢,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打电话就是,贺豪儿明天应该就好了”超哥对贺文豪的妈妈说道。
“好的,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改天请你们吃饭。”贺文豪的妈妈关上了门。
“儿子,快吃了这道药,好好睡一觉。”贺文豪的妈妈将水和刚刚医生开的药拿到贺文豪面前。
“这是什么药?”贺文豪充满了疑问。
“治你病的药!”贺文豪的妈妈立即解释道。
“什么病?我没病!”
“好好好,没病也快吃了这道药。”
贺文豪接过药片,心中充满了怀疑。他总觉得这药有问题,似乎是用来控制他的,也似乎是毒药。
“我不吃!”贺文豪把药片扔到地上,坚决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贺文豪的妈妈厉声说道,“你今天必须吃药!”贺文豪的反抗彻底激怒了爸妈。他们开始对贺文豪进行强制喂药,贺文豪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被他们制服了。
“好了,吃了药就赶紧休息了。”
贺文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路灯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他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父亲的巴掌,母亲的冷漠,以及哥哥们异样的眼神,都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他的心。
他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孤立了。他曾经以为,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可是现在,他却从家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和孤独。
他想起小时候,父母对他百般宠爱,表哥们也对他很好。他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父母变得越来越严厉,表哥们也越来越疏远他。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他越想越难过,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仿佛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文豪还是睡不着。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贺文豪拿起手机,想找董丽聊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董丽不回消息,头像也换成了纯白的头像。贺文豪顿时浑身颤抖,开始幻想,是不是刚刚让董丽报警,害了她,现在头像变成白色的,而且也不回消息,意味着她遇害了。
贺文豪的妈妈察觉到了贺文豪的异样“怎么了,睡不着吗?药都吃了,不应该啊?”贺文豪听到妈妈的声音,猛地回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声音颤抖地说道:“妈,我……我好像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
妈妈被贺文豪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儿子?发生了什么事?”
贺文豪将自己之前给董丽发的求救短信的事情告诉了妈妈。他越说越害怕,生怕自己真的害了董丽。
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选择报警。她赶紧拿过贺文豪的手机,翻看了聊天记录。她赶紧安慰贺文豪:“别担心,可能只是董丽有事,所以没有回复你。你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电话却始终在通话中。
贺文豪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跌坐到床上,喃喃自语:“我害了她,我害了她……”
贺文豪的妈妈轻轻地拍了拍贺文豪的肩膀,试图安慰他:“别胡思乱想,也许她只是手机没电了,或者遇到了什么事。”
贺文豪摇了摇头,他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董丽没事。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董丽遇害的画面,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贺文豪的妈妈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她知道,儿子现在的状况很不好,需要专业的帮助。随即,她带贺文豪下了楼,开车去了刚刚的江油三医院。
“妈,为什么又带我来这里?”贺文豪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与抗拒,他死死地抓住车门把手,身体不停地颤抖。“儿子,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妈妈担心你,这里有医生能帮助你。” 妈妈的语气中带着焦急与无奈。
贺文豪望着车窗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医院轮廓,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他觉得这医院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要将他吞噬。“我不要进去,他们会把我关起来,还会对我做更可怕的事!” 贺文豪崩溃地大喊着,试图挣脱妈妈的手。
妈妈紧紧地抱住他,眼中含泪:“豪儿,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们只是来让医生看看,让你快点好起来。”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贺文豪被妈妈半拖半拽地往医院里走。紧接着挂了急诊科。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惨白,贺文豪的心跳急剧加速,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迈向深渊。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仿佛周围都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过来了,贺文豪惊恐地瞪大眼睛,将身子拼命往妈妈身后躲,嘴里念叨着:“别让他靠近我,别让他靠近我!” 妈妈赶紧安抚他:“儿子,别怕,这是医生叫的人,是来帮你的。”
保安大叔站在几步之外,轻声说道:“先带他在检查室里休息一下吧,他看起来很紧张。”说完,保安大叔就将贺文豪的一只手绑了起来,将他带往检查室。
突如其来的捆绑让贺文豪彻底陷入了疯狂,他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体,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一只受伤后陷入绝境的野兽。妈妈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却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保安将贺文豪带走。
进入检查室后,贺文豪被按在了一张冰冷的床上,双手双脚被绑在床上,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是对这未知恐惧的重击。贺文豪根本无法配合,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要对自己不利。
“妈,救我!” 贺文豪带着哭腔呼喊着,然而妈妈只能在门外焦急地等待。贺文豪的精神愈发紧绷,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抽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可怕。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遭遇什么,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如同一团浓重的黑暗,将他紧紧包裹,让他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只觉得自己正一步步陷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紧接着,一位护士带着一瓶液体和输液器来到了贺文豪的身边,她拉住贺文豪的一只手,想把针插入贺文豪手背上的血管,贺文豪吓得连忙躲闪,他不知道这输的什么液体,以为自己被判了死刑,注射死刑!贺文豪看着护士手中的针管,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决绝,他心想,这或许就是自己的结局了吧。他停止了挣扎,静静地躺在那里,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声说道:“来吧,给我个痛快。” 护士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声安抚道:“这只是让你放松的药,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贺文豪却充耳不闻,他的内心已经认定了这是死亡的宣判。
此时,贺文豪的妈妈在门外听到他的话,心急如焚地拍打着检查室的门,喊道:“豪儿,别胡思乱想,妈妈在这呢!” 然而贺文豪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绝望世界里,对妈妈的呼喊毫无反应。
过了一会儿,医生走进来,轻声且耐心地向贺文豪解释这只是帮助他镇定情绪、缓解焦虑的普通药物,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可怕。但贺文豪只是冷笑,根本不相信医生的话。医生继续说道:“孩子,我们是来帮助你走出困境的,你的家人很担心你,我们都希望你能好起来。” 也许是医生温柔的语气触动了贺文豪内心深处的一丝柔软,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动摇,但恐惧仍占据着主导,身体依旧紧绷着,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可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依然充满了不安和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逃脱这如噩梦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