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林公子可在?老朽有要事相商。"
这声音!林书白一怔,是那日在茶馆遇到的白发老者。他连忙起身开门,只见老者正立在雨中,却不见一滴雨水沾身。
"前辈请进。"
老者在桌前坐下,目光落在牌位上,叹道:"令尊走得潇洒,能完成护道之责,也算功德圆满。"
林书白心中一动:"前辈也知道'护道'之事?"
"自然知道。"老者捋须道,"二十年前,你被送到这里时,我也在场。"
"究竟......"
"且慢。"老者抬手制止了他的追问,"时机未到,不宜说得太多。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
林书白强压下内心的疑惑:"请前辈指点。"
"三日后,太玄剑宗会在城外举行入门考核。"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以你的天资,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答案。"
"太玄剑宗?"这个陌生的名字让林书白有些困惑。
"修真界的大宗门。"老者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这世上,不止有你看到的这些。明日去醉月楼,自会有人向你解释。"
说完,老者起身向外走去。
"前辈且留步!"林书白追出门外,却发现雨中哪还有老者的身影?
他怔怔地站在雨中,回想着老者的话。修真界?太玄剑宗?这些陌生的词汇在他脑海中盘旋,却又与养父临终时的话语隐隐呼应。
回到屋内,林书白看着案上的参汤,已经凉了。他端起碗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父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望着牌位,轻声问道。案上的烛火微微摇曳,却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屋檐,发出清脆的声响。林书白握着胸前的玉佩,感受着那份温热。他知道,明天过后,自己的人生或许会走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但现在,在这个雨夜里,他只想好好守着养父最后一晚。
雨声渐渐小了,月光从云缝中透出,洒在牌位前的供案上。林书白跪坐在蒲团上,静静地守着这最后的宁静时光。
天快亮时,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道紫气横贯天际,剑光冲霄而起。醒来时,这些景象已经模糊,却给他留下一种莫名的期待。
醉月楼,镇上最高的酒楼,三层朱阁,飞檐如凤。
林书白依约而来,却见二楼雅间早有人等。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正立在窗前,背影挺拔如剑。
"可是林公子?"那人转身,笑意温和,"在下赵清涧,太玄剑宗执事。"
林书白躬身行礼:"见过赵前辈。"
"坐。"赵清涧示意他就座,亲手为他斟茶,"想必昨晚那位说过在下的来意?"
"提过太玄剑宗,却未细说。"林书白接过茶盏,只觉茶香异常,似有一丝清凉直入心脾。
"这是灵茶,采自太玄峰顶。"赵清涧看出他的异样,"寻常人喝不出其中滋味,你能察觉,说明天资不错。"
"灵茶?"林书白轻啜一口,那份清凉更甚,"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奇物?"
赵清涧笑而不答,伸手凌空一抹。顷刻间,桌上的茶水竟凝成一朵冰莲,晶莹剔透。
林书白倒吸一口冷气。这已超出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这不过是最基础的御水术。"赵清涧收了手势,冰莲化作清水重归茶盏,"修真之道,妙不可言。"
"修真......"林书白低语,想起养父临终时说的"更加广阔的世界"。
"不错。"赵清涧正色道,"这世间,远不止你所见的这些。在凡俗之上,自有一片天地。飞天遁地,御剑飞行,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