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烨有条不紊的开口道：“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支付我一定数额的身体使用费。我可以既往不咎，当做自己被流氓给侮辱了一晚上。”

　　方绵内心凌乱：“顾总想要多少。”

　　“一个亿。”

　　“……”

　　方绵认栽了：“能不能打点折扣？就算顾总您确实是身娇肉贵，那价格也不用贵得那么离谱吧？况且昨晚可是我的……是我的……”

　　第一次……

　　方绵咬了咬牙：“算了。您直接说第二个选择吧。”

　　因为钱，她是真没有。

　　而且她确实也算是吃了口天鹅肉。

　　顾霆烨淡淡的说道：“既然付不起钱，那就支付点体力，我也能勉强接受。”

　　只用支付体力？

　　感觉捡了大便宜的方绵满口答应：“成交。”

　　顾霆烨剑眉一挑，轻笑出声：“方助理答应的这么爽快？”

　　方绵生怕他反悔：“还请顾总言而有信。”

　　“我的人品，方助理毋庸置疑。否则天御也不可能会有今天这般地位。”

　　那倒也是。

　　方绵尴尬的道：“是我太小人了。还请顾总莫见怪！就是不知道这个体力活儿……具体是什么工作？我好请点帮手。”

　　“无需请帮手，方助理一人足矣。”

　　“还请顾总明示。”

　　顾霆烨眸光潋滟，暗藏欲色：“跟我约十次。满十次后，你我两清。”

　　方绵浑身一颤，呆若木石。

　　她真的不想做秒懂女孩。

　　可事实就是如此。

　　这就是他嘴里刚刚自夸的好人品？

　　顾霆烨在她心中的高大完美形象，正在极速崩塌。

　　方绵垂死挣扎：“如果我说不呢？”

　　顾霆烨拿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昨晚我有录视频。”

　　“你是想要我播放给你一个人看？还是播放给全公司，或者全世界的人一起看？”

　　方绵瞬间面色煞白：“没想到堂堂顾总竟有如此癖好！”

　　“跟方助理故意撩拨上司的举动相比，我这点小手段不值一提，纯粹就是为了自保。在商场呆惯了，凡事留一手总是好的，你说对吧？”

　　方绵恨的咬牙切齿：“是不是满了十次，顾总就会删掉视频？”

　　顾霆烨薄唇轻勾：“那是自然。”

　　可恶！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果然姓顾的没一个好东西！

　　*

　　回到方家，正是午饭时间。

　　巧的是，顾子谦竟然也在方家的餐桌上吃饭。

　　还没结婚呢，他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真不愧是顾家人啊。

　　跟顾霆烨一样厚颜无耻。

　　“宝，你出差终于回来了？快坐下吃饭。”

　　方绵不爽的扫了他一眼：“不必了，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她对着妈妈柔声道：“妈，我先上楼去了。”

　　“行。”

　　片刻后，顾子谦上二楼找了过来。

　　方绵正在晾晒刚洗好的衣服。

　　“怎么了宝？我看你好像有点不开心？连饭也没吃。”

　　说完，顾子谦双手环住了方绵的细腰，还把脸也搁在了她的肩窝处。

　　方绵一脸抗拒的推开了他：“没什么，就是单纯的肚子不饿。”

　　“那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不用了。我有个方案还要修改下细节，没时间。”

　　见自己热脸贴冷了屁股，顾子谦突然来了少爷脾气：“这也不想，那也不用。方绵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未来的老公？”

　　方绵清冷的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那一眼，极具穿透力。

　　仿佛洞悉了一切。

　　顾子谦心跳漏掉半拍，莫名有点心虚。

　　方绵自顾自晒完了衣服，回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办公。

　　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后，顾子谦又嬉皮笑脸的坐在了她旁边。

　　“我记得没错的话，再过十天你就要来大姨妈了吧？”

　　“难得你今天休假，要不……今天晚上我们提前体验一下新婚夫妻生活怎么样？给你释放释放工作压力。”

　　“反正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还不如提前……”

　　“顾子谦。”方绵冷声打断了他：“我们分手吧。”

　　空气忽然静默。

　　良久，顾子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都交往了五年了，婚期都定下了，你这时候跟我说分手？”

　　方绵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认真的。”

　　顾子谦还是不相信：“你给我一个合理的分手理由。”

　　“我身体不干净了，出轨了。”

　　顾子谦愣住了。

　　几秒过后，他忽然大笑了起来：“今天是4月1号愚人节。你刚刚演得也太逼真了，我差点都被你骗过去了。还好我及时发现了。”

　　方绵看了下手机屏幕。

　　居然真是4月1。

　　无语……

　　顾子谦哄道：“哎呀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了。我知道你是个完美主义者，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我会尊重你的。”

　　“也怪我不够体谅你。你好不容易出差回来，应该多休息才是。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那我先回公司了，明天再约你。拜拜！”

　　看着房门被关上，方绵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都提了六次分手了，顾子谦次次都觉得她在小打小闹，次次都搪塞过去敷衍了事。

　　他这豪门贵公子自以为是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

　　第二天一早，方绵抱着笔记本在公司一楼等电梯。

　　“顾总，早！”

　　“早。”

　　“顾总早上好！”

　　“嗯。”

　　随着威慑力十足的皮鞋声由远而近，方绵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总裁专用电梯在内侧。

　　顾霆烨势必要经过她的身后。

　　她到底要不要一如往常的跟他打招呼？

　　随着顾霆烨越来越靠近……

　　方绵觉得周身环境的温度都猛然高了十几度。

　　就在这时，电梯开了。

　　她用极快的速度低头说了声：“顾总早。”

　　然后便如同光速般闪进了电梯，按下关门。

　　看着渐渐合上的电梯门，她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还大方的给了电梯外的顾霆烨一个淡淡的职业性微笑。

　　就在电梯门合上之际……

　　一只修长的大手，忽然伸了进来。

　　电梯门又开了。

　　方绵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

　　顾霆烨嘴角轻勾：“早上好，方助理。”

　　他长腿一迈，竟然屈尊的踏进了员工电梯。

　　外面的员工见总裁大人进了1号电梯，便全部一窝蜂的涌进了旁边的2号电梯。

　　顾霆烨双手插兜，身姿挺拔的立在一旁。

　　看来躲，是躲不掉了。

　　方绵故作镇定的按下了58号健。

　　然后，便是度秒如年般的漫长等待。

　　当数字变幻到21的时候。

　　顾霆烨不甘寂寞的率先开了口：“方助理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第一次？”

　　方绵睫毛一颤：“顾总，这儿有监控。”

　　顾霆烨轻笑道：“怎么？方助理觉得是我见不得人？”

　　“不是。”

　　“那就是方助理觉得我们约的事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