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穿书:我才不要做渣龙的早死白月光

  一顿火锅吃毕,苏倾揉着肚子,在屋子里面转悠,看着斛珠收拾东西。

  后宫人事调动也需要一些程序,斛珠还得等个两三天才能去尚仪局点卯。

  上午把差事办完之后,她特意去找姜尚宫探了探口风,尚宫姑姑也并没有要充人进来的想法。

  眼下后宫里的女官职务正在慢慢地缩减,宦官们在逐渐当道。

  苏倾理解了斛珠说的,司礼监插手宫正司的事情。

  大势所趋,即使只是一本书,也有它既有的方向。

  即使是她所谓的真实世界,谁又知道是不是何人所书写的一页历史呢。

  斛珠被她晃得头晕,说道:“姑娘,你歇个午觉吧。”

  “吃得太撑了,我睡不着。”苏倾继续揉肚子。

  突然灵光一闪:“我去外头走走。”

  “嗳,去吧。”

  苏倾走到自己床铺前的小斗柜里,又抽出来一张银票,拢进袖口,出门去了。

  三转两转,沿着最里面的那道宫墙,跟着溪流往东边走。

  这一回,苏倾没有迷路,顺风顺水地找到了她的那座“小乌龟桥”。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昨天晚上下了雨,空气湿沉沉的。小乌龟桥边上,溪水中的石块上光秃秃的,没有乌龟出来晒太阳了。

  苏倾也不着急,坐在昨天那条石凳上,看着缓缓流淌的溪水。

  溪是假的,人工开凿的,在后宫里转着圈儿来回,乌龟苗也是人放的。

  后宫里头看到的,都只是造出来的供人观赏的事物。

  等了好半天,周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苏倾用手撑着头,渐渐地开始往下一点一点,有点坐不稳。

  唉,哪有那么容易一来就能碰上?

  困意上来了,她干脆往下一倒,就地躺平,在石凳上面蜷缩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来,午后的风渐渐干燥了。周围一切如常,没有半点人来过的气息。

  苏倾打了个哈欠,又叹了口气。

  本来是想着要酬谢那位美貌太监的,他不来,也怪不得她。

  用手捋了捋头发,站起来想走,又站住了。

  在溪边捡了块石头,蹲下来在石凳的侧边写写画画了一通,然后把石片一扔,拍拍手,大功告成!

  她又揣着五十两银票跑回去了。算计着省了这一笔,能在后宫里多吃一年的好菜呢!

  **

  淡绿色的宫服飘远了,沈辞才从对面岸边柳树后的假山涵洞里面走出来。

  他向来有在这里歇午觉的习惯。

  上一次碰见那小司言,他满心警惕。眼见她歇脚,独自念叨,又用柳条去撩小乌龟,一时心急才走出来。

  水边的几只小龟是常年住在这里的,他无事的时候会来投喂,当时生怕一个万一,被她不知轻重地伤了。

  没想到,她只是轻轻地撩起了其中一只的乌龟壳,送它回到水中。

  随后……他就阴差阳错的受了她一百两银子。

  算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昨天已经帮她把事情办妥了,怎么今天又来了?

  他半天不动。宫墙暗处转出来一个人,低声问道:“督主?”

  那是镇抚司缉事长明庆,一向在宫里充当他的侍卫。

  沈辞摆摆手,独自踏步走过小溪流上的跨桥,也就是她所说的“小乌龟桥”。

  然后走到对面岸边的那条石凳边。

  微微偏头,就看到了她刚刚拿石片画的东西。

  石凳被打磨得光滑的侧边上,被人划出了乱七八糟的印子,是一只小乌龟扑在地上,头上横着一根柳条的画面。

  沈辞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起身,往司礼监走去。

  **

  接下来的几天里相安无事,斛珠打着小包袱,搬到尚仪局里去了。

  虽说换了差使,但其实依旧住得近,几个女官局的院子都是挨着的。

  所以苏倾并没有什么难分难舍的情绪,依旧老老实实地当差。

  这一天,正碰上后宫六局午歇完毕,起身办公的时辰。

  作为一个后宫宣传组织成员,她还是有许多常务要处理的,进了值房就开始心无旁骛地抄写文书。

  写了没多久,门口传来动静。苏倾看到一个眼熟的宫女走进来,认出来是寿春阁里的人。

  她心里一沉。

  那宫女对着尚宫姑姑行了礼,然后再对着苏倾说道:“芸太妃娘娘宣苏司言觐见。”

  苏倾放下笔,慢吞吞地站起来问道:“敢问姐姐,娘娘宣我做什么?”

  那宫女公事公办地摇了摇头:“小苏大人只管去就是了。至于娘娘何意,不是我等能揣摩的。”

  苏倾心神不宁,站起来跟着寿春阁的宫女出了院子,往南边走。

  原书里的苏倾,自从上次在寿春阁殿里换衣,与景王爷单独相会之后,就认定了他,后面一直到死都浑浑噩噩。

  自然未曾给斛珠换职,也没有被芸太妃宣见。

  她拼命扭转,也算是改变了一点故事走向。

  所以现在芸太妃宣她去做什么,一时之间还真的猜不出来。

  只不过八九不离十,肯定跟景王脱不开关系。

  入了寿春阁的大门,带路的宫女只把她引到主殿前面,跟门前待命的太监交代了几句,就自去了。

  那太监手臂上搭着拂尘,脸上带了笑,走过来一弯腰:“小苏大人请——”

  这座宫殿里苏倾来换过衣裳,也不算陌生,进了殿门绕过殿堂,往旁边的通间里去,芸太妃坐在榻上,斜倚着矮几,正在看一本经书。

  听到动静一抬眼,见是她来了,脸上笑吟吟的:“可把苏姑娘盼来了。”

  这句话客气得过了头,苏倾只觉得如芒刺在背,蹲了个福道:“奴婢给太妃娘娘请安。”

  “快别拘着了。”芸太妃把经书一掩,又对着引路太监抬了抬下巴,把人支开了。

  苏倾不动声色地站起来,问道:“不知娘娘传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没事就不能见见了么?”芸太妃脸上依然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你这孩子,挺不容易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会不知道么?太后薨了之后,没少吃苦吧?”

  “这……”苏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位太妃突然套近乎,还把死去的太后搬出来。

  一般来说,这就是某种铺垫。

  她是先太后的外戚之女,只有皇室成员知道,先太后薨了之后,她就是颗弃子,早已经没有人想起,也没人想要打探。

  本想着安安稳稳混过这一年,名正言顺地出宫。

  但太妃既然插手了,说明原书里面送她去死的齿轮已经转了起来。

  景王爷果然盯上她了。

  “孩子,你前头救了我的公主,后头呢,我就再讨个巧,你去帮帮我那六王。”芸太妃一脸慈爱地说道。

  苏倾瞪大了眼:“奴婢惶恐,奴婢只在后宫里面听差办事,万万没什么可以帮扶景王殿下的,太妃娘娘可折煞我了!”

  “瞧你,怎么吓成这样。”芸太妃转了下身子,拉住了她的手臂,往榻上扶,“我就是借个人工罢了,请你去景王府里帮着料理些事情。”

  苏倾一时转不过来:“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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