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行七先是一惊,随即是后怕,“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你巴不得我不来是吧。”段台禹踩着肆怒的步子过去,横栏在程骞和晏行七中间,“是不是。”
晏行七感觉到周遭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既难堪又不知所措,“不是。”
“行了,回家吧。”段台禹也有点发觉自己反应太激烈了,“回去再说。”
“这位朋友。”程骞迈到晏行七身侧,客气道:“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玩会儿,行七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不必了。”段台禹正眼都不想看这人,“我不跟不对眼的人相处。”
这话说得有多难听可想而知,程骞也不生气,继续笑笑道:“朋友真会开玩笑。”
“程骞,我,我先回去了。”晏行七仿佛已经置身漩涡寸步难行,“回头再说,抱歉。”
“你今晚又不回来吗?”程骞皱眉问。
段台禹过去将人往自己身后拉,“他回不回去不劳烦你关心。”
“快,快走吧。”晏行七已经无地自容了,乱七八糟的境况让他恨不得自掘坟墓躺下。
上了车,周覆都不敢往车后座看,明明车里没开空调,他却觉得冷得很。
直到回到了家,段台禹才将人堵在门背上责问说:“谁让你穿这种衣服打球的!”
晏行七被吓了一跳,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球服,诚恳道:“大家,大家不都这么穿吗。”
“不一样!”段台禹一手扶在对方胯骨上,“要不是被我撞着了,你是不是要让别人看个够。”
“看什么啊。”晏行七压根还没领会到对方的火气从何而来,“大家都这样,有什么一不一样。”
段台禹顺着对方的侧l腰直上,最后停在了罪魁祸首处,轻捻了那点两下,“这里是商场还是公园,怕别人看不着是吧?”
“不,不是。”晏行七被片刻的酥麻感穿过后背,“我没想,想那么多,你别拧……”
“重新跟我签一份合同。”段台禹把那球衣挽上,肆意煣涅那个让他发火的地方,“给你翻倍薪资。”
“为什么……”晏行七半身软如泥,被对方捞在臂弯里。
段台禹去吻对方耳鬓,手却还在发力,“签你是我的私人物件,别人不准摸不准看。”
“我没有。”晏行七正回脸看对方,“不要。”
晏行七倔强又不敢示强的脸让段上禹觉得火大又让人怜爱,他咽下嘴边的怒气,不冷不热道:“张嘴。”
不等他把嘴张开,晏行七就自己仰头上去抢先堵住对方的嘴。
段台禹心想自己真是遭殃,他将手从球服下顺着后腰线往两边捞,将人抱了起来,在断断续续的吻中将人往浴室带。
两人鞋都没脱,段台禹就抱着人踩进了嵌地浴池里,他把人放下后才放水。
段台禹手忙脚乱的给对方脱了鞋子,又踢走自己的皮鞋,晏行七一直被动的任由摆布,两条线条有型的手臂稳稳的挂在对方脖子上。
“坐好。”段台禹手托着对方后脑勺放在池沿边上,并把对方的球服下摆抓起放到晏行七嘴前,“咬着。”
慢慢上升的水位将两人交l叠的四条腿都浸湿l了,段台禹这才把头从对方的两朵红l晕那拿开,并火急火燎的退下自己的衬衣。
不知是两人是谁碰到了花洒开关,倾盆而下的温水将交颈的两人淋了个彻底,也总算是把段台禹的火气给浇灭了一点。
段台禹一手关了花洒,用手擦去对方脸上的水痕,“吓着你了?”
“没,没有。”晏行七坐在对方月退根上,头低得险些就要垂到水里去了一样。
段台禹于心不忍,捧着对方的脸亲了一口,然后摁在了自己肩上,“谁让你招我生气。”
“我没想这么做。”晏行七闭着眼睛埋在对方肩上,“你又没说我穿什么归你管。”
“嗯,我不管这个。”段台禹拍着对方身上湿漉漉的球衣,“那别人盯着看你要我怎么想。”
晏行七简直有口难辩,“谁会看我啊。”
“球场了一群豺狼虎豹你没看出来?”段台禹一想到那张脸就来气,“姓程的恨不得把头伸进去都指不定。”
晏行七白纸一样的脑子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可还是立马服软了:“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
“知道什么了。”段台禹也冷静了下来,慢慢地顺着对方的背,“跟我说说。”
“就不那样了嘛。”晏行七手慢慢拢紧对方的背,“我以后多穿一件在里边。”
“嗯。”段台禹拖长尾音,“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
“那个姓程的你怎么只字不提?”
晏行七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了,突然抬起头严肃问:“你不高兴,是因为吃醋吗。”
“我犯得着吃醋吗我。”段台禹横着脸,觉得有点丢人,“这不是于情于理吗。”
晏行七蹩眉,“怎么就算,于情于理了。”
“我出去跟别人你侬我侬的,你笑得出来?”
“你的生活,为什么要,我过问…?”
段台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再说一遍。”
“反正。”晏行七就想站起来,“我不问。”
段台禹按着对方的腿把人束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没什么意思。”
“你给我说清楚。”
晏行七额前的发丝滴下水珠顺着鼻根上滑落,他轻拨了一下说:“只是钱的事,我没想多问。”
“什么叫钱的事。”段台禹抬起对方的下巴正视自己,“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站起来。”
晏行七的眸子又黑又亮,还是一副不会说谎的眼睛,他说:“那是忌讳。”
“你怕你喜欢我?”
“不,不该吗。”
段台禹语塞了,短短几天来看,他的一举一动确实太出格,可他这会却不愿落下风,“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亲近我的?”
“我。”晏行七脸色不太好看,“我不知道你不需要。”
“嗯,一开始是不需要。”段台禹将腰上的皮带抽走,“但你太主动,我想有点需要也是人之常情。”
水里响起细微的拉链声,段台禹抓着对方的手就往自己那放。
“如果怕自己假戏真做的话,那你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至少哄人总要会吧。”
“我。”晏行七握牢了那柱立的东西,“可以学。”
浴室里这会就安静了下去,只剩水动的声音以及段台禹压抑的重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