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岂有此理!嚣张!简直太嚣张了!”凌震渊气得肺都要炸了!
多少年了!
多少年都没有肉身境的后辈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叫嚣了!
“竖子!今日必杀你!”
凌震渊也不管凌风到底有何倚仗,直接一力降十会,一拳冲着凌风砸了下来,恐怖的灵力波动从拳头上散发而出。
“来!求干!”
凌风也不慌,干脆直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闭上了眼睛,就等待着自己再次昏过去,然后木剑出来收拾残局。
然而……
“啊啊啊啊啊!!!”
“我去!!疼死我了啊啊啊!!!”
凌风只感觉自己的右腿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庞大力量击中了,瞬间失去了知觉!
顿时疼得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老狗!你不讲武德!说好的打死我呢!”
“你要打就冲着我的要害打啊!干嘛打我腿!”
凌风疼得快哭了。
他早就有经验,如果不是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木剑是不会出来的。
他之前就怕出现这种情况,才会故意嘲讽惹怒凌震渊。
结果没想到这老小子不按照套路出牌,明明都快气死了,竟然还能忍着不一下子打死自己?
“想死?没那么容易!”凌震渊抬起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下坏了……
凌风一脸苦涩。
实在不行,就只能使用大召唤术了。
他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圣天令暗暗扣在手心。
这圣天令不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本质上更是一枚传讯令牌。
而凌风这枚圣天令传讯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掌教夫人!
凌风刚将求救信息发出,凌月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敢伤他?!”
凌月一改平时嬉笑的模样,精致可爱的小脸极其严肃,眼神好似能杀人!
“小月,你快跑。”
凌风疼得瘫在地上,满脸焦急。
他知道凌月体质特殊,可体质再特殊,也不可能是化气境的对手啊!
然而凌月好像根本没听见凌风的呼喊。
她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凌震渊:
“你竟敢伤他?!!”
“怎么?蝼蚁般的废物,还想对我出手?”
凌震渊笑了,笑的很残忍:
“好,很好,这下你们兄妹俩可以一起下黄泉了!”
“都去死吧!!”
凌震渊的脚上,磅礴的金色灵力宛如实质,残忍地冲着凌风二人踏下。
“小月!快离开!!”凌风大吼。
凌月却依旧一动不动,脸色更加阴沉,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我问你!你是怎么敢伤他的!”
轰!!!
可怕的紫色气息从凌月的周身升腾而出。
凌震渊那金黄的灵力,一下子被紫色气息扑灭。
就好似萤火扑上了烈阳,被瞬间吞没!
“不,这不可能!”
“这,这是什么力量?”
无尽的恐惧从凌震渊的心底升起,他能感觉到,那紫色的气,蕴含着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的能量!
他满脸惊恐,瞳孔疯狂闪烁,内心极度不安。
“要不,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我,我可是三长老,你不能杀我……”
凌震渊此时哪里还有为孙女报仇的心思,一步一步地后退,生怕沾染到一丝凌月身边的紫色气息。
凌风也从来没有见过凌月如此一面,这么强大的力量,绝对已经超越了化气境!
小月,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凌风看着凌月原本白嫩的小脸,被神秘的紫色气息映得发紫。
少了一份可爱,多了一份神秘。
而她的眼睛,此刻竟然已经变成了紫瞳!
“你竟敢伤他,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啊啊啊啊!!!”
蓦然!
凌月周身神秘的紫色气息疯狂大涨,瞬间追上了想要逃跑的凌震渊。
那紫气诡秘强大,竟在缓缓将凌震渊的血肉一寸一寸地化去!
凌震渊看着已经成为白骨的双手,满脸的不可置信,跪倒在地:
“我,我可是化气境……”
死不瞑目!
凌震渊死了,凌月周身的紫气陡然收缩,最终化作一抹浓郁的紫意钻回到眸中,连天上的太阳光都显得黯然失色!
“三长老!!!”
之前被凌风打晕过去一名凌家子弟正好这时候醒了过来。
结果一醒来就看到,声名赫赫、实力强大的三长老竟然死于凌月这个小孩子之手,顿时一下子又吓晕了过去。
砰~!
凌月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跌倒在地,脸色变得苍白,嘴上还在喃喃:
“你竟敢伤他……”
“小月……”凌风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把凌月抱在怀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发,发生什么事了?”凌月眼露迷茫。
紧接着她满脸疲惫:“累,我好累,好想睡……”
“累了那就睡吧,好好睡一觉。”
凌风帮凌月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昏睡,他也不担心。
因为,从小到大,这也不是凌月第一次昏睡了。
这有关凌月的体质……
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一天父亲从外归来,带回了还是襁褓中的凌月。
从那天起,凌月每天都需要吸收各种灵气,上到珍贵的灵石,下到普通的药草,但凡是蕴含灵气的,来者不拒!
而一旦灵气不够,凌月就会直接一睡不起。
随着凌月年纪的增长,她所需的灵气也越来越多。
之前父亲失踪,似乎也是和凌月的体质有关。
本来按理说,凌月应该还能再坚持一两个月,但估计是之前的紫气将她身体内的力量耗尽了吧,这才提前进入了沉睡。
凌风看着自己已经完全不会动弹的右腿,不由得苦笑。
自己这伤可咋办啊……
“你是谁?为何会有本座的圣天令?”
突然,一紫衣仙女从天而降,面露疑惑。
“掌教夫人,我是凌风,您不记得了吗?”
凌风有些无语。
好歹是一起上过床的交情,怎么忘得这么快?
“凌风?”掌教夫人陷入沉思。
“夫人,您不必如此,当日在思过崖的事情,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真的!”
“思过崖?”
“那日我冥冥中清醒了几个瞬间,然后……”
“是你?”
“那个炉鼎?”
掌教夫人想通了,紧接着看向凌风的眼神满是复杂:
“我明白了,你的令牌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