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玄幻修真 城头迎敌:万剑齐指威震天下

  “为什么?”

  陈九暮忍不住想笑,很想告诉她一句:“你的舔狗哥不在了,眼前的这位,是一头吃肉的战狼……”

  但他没说,只是用力,将王翠翠整个人,都钉在了墙上。

  想着总要给人一个交代吧,于是他举起右手食指的印泥,说:“十两银子到手了?当给你办丧事的份子钱吧……”

  这时的王翠翠,才知道自己的丑事败露了。

  眼前的“亲梅竹马”,是如此的陌生,让她忍不住生惧,下意识地求饶:“皮子哥,别杀我——我给你当媳妇,随便你怎么玩,我会的可多了……”

  噗……

  就在她尝试着最后求饶的时候,陈九暮抽出了她胸口的长枪。

  随后扎进了额头上。

  重活一世,手有点生,居然找不准心脏,平白费了忒多话。

  还是周老蔫说得对,照着脑袋捅。

  一下就闭嘴!

  扯出长枪,陈九暮看着旁边一脸错愕的狗子,皱眉问:“咋了?”

  狗子像看陌生人一样,使劲儿摇头:“没、没啥……”

  听到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还有低沉的嘶吼,陈九暮示意狗子用门栓卡住房门。

  狗子赶忙过去,又用背抵着,但依旧有点顶不住。

  于是陈九暮上前,找了根木棍撑住门栓,然后问道:“屯子里哪里的建筑最坚固?”

  军屯被破,旷野危机四伏。

  当务之急,就是找一处能够固守待援的建筑。

  狗子毫不犹豫地说道:“肯定是千户府,再就是军械库。”

  军械库坚固,但一点物资都没有,如同监狱一般。

  反倒是千户将军的府邸,更有生存几率。

  “从后门走,去千户府!”

  陈九暮当机立断,招呼着狗子离开。

  两人冲到厨房,瞧见陈巴子还舍不得瓶瓶罐罐,而巧儿则拿着陶碗,准备将锅底的米粒舀出。

  这俩孩子,苦怕了!

  生死关头,陈九暮一把夺过弟弟手中的破烂家什扔了,只把灶台上的那小袋米塞进他怀里,然后叫饿极了的妹子,把碗里的半熟米粒吃了。

  路过堂屋,瞧见地上王翠翠满是鲜血的尸体,两个小孩都吓了一大跳。

  狗子很自觉地去往了后门。

  啊!

  刚一推开,就是一声惨叫。

  陈九暮提枪而出,瞧见后门小巷这儿,居然伏着一新鲜伥鬼,正将狗子扑在地上去。

  来不及太多思考,他枪出如灵蛇探穴,准确地将那头凶恶伥鬼脑门,戳了一个洞。

  那还如野狼一般凶恶的伥鬼,顿时僵住。

  陈九暮伸出左手,拉住了狗子,问:“没事?”

  狗子慌张爬起,检查了一下,这才心有余悸地说:“还好、还好……”

  他下意识地打量着眼前的陈九暮。

  总感觉大病一场,这发小,跟以前认识的陈皮子,完全不同了。

  甚至透着几分陌生感。

  那王翠翠,不是他一直想娶的婆娘吗?

  之前跟狗舔屎一样,金贵得不行,现在怎么一句话都不多说,就给杀了?

  陈九暮却不管他内心所想,端详了那头伥鬼一眼,便将其一脚踢开,对着屋子里的陈巴子、巧儿喊道:“赶紧……”

  刚才还颇为不舍的弟弟妹妹,先见到王翠翠的尸体,又瞧见地上这具模样狰狞丑陋、散发着腐臭气味的伥鬼,终于也慌了。

  陈巴子惊呼:“哎,这是王翠翠她娘!”

  这妇人,不久之前,还打了他一巴掌,觉得自己女儿攀了高枝,趾高气扬。

  现在却如此狰狞,死得透透。

  这就是乱世!

  巧儿瞧见,哇的一声,将刚刚吞咽进去的米汤,都给吐了出来。

  陈九暮不管脸色难看的弟妹,催促道:“走!”

  一行四人,顺着狭窄的后巷离开。

  陈家是普通屯丁住所,离卫所中心的千户府,还是有点距离的。

  不过几人生于斯、长于斯,对于附近地形烂熟于心,沿着房前屋后,抄着近路而走,一路虽然惊险,但很快还是到了千户府。

  毕竟,这屯子到底还是不大。

  或许是因为长期饥饿,以及恐惧,还有年纪不大,四人来到千户府门口,都气喘吁吁,累得虚脱。

  门口场院这边,七七八八,围了几百号人。

  有屯丁,也有家属,都是跑过来避难的……

  至于伥鬼,大部分还在外围,并没有突入核心区域。

  不过此刻的千户府,已经是防卫森严,大门紧闭着,临街的院墙上有几个人守着,对外面汇聚的人群喊话,驱赶离开。

  狗子瞧见,气愤地大骂:“这帮狗东西,真他妈不是人……”

  不止是狗子,围在外面的人,也气愤无比。

  有人破口大骂。

  也有人苦苦哀求,甚至跪在地上磕头,求里面的人好心,把门打开,放人进入。

  还有人按耐不住,直接搭了人梯,开始爬墙。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到一声枪响,竟然是有人放了火铳,将爬墙的人给打了。

  那人应声倒地,再无气息。

  而开枪之人,却是站在墙头,大声喊道:“哪个敢乱来,军法处置!”

  这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不少人惊慌失色。

  陈九暮也是一脸错愕——来自于和平年代的灵魂,到底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和作法。

  无数人惶惶不安,就在这时,从长街那边,撤回一队人马。

  为首的是一个持刀的披甲少年。

  这英姿少年皮肤光洁白皙,脸庞棱角分明,身材健硕有力,透着一股习武之人的飒爽。

  不过许是经历了太多恐怖,多少有点慌张。

  远远就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他带着十余人来到府前,瞧见周围场面,错愕问道:“田管事,怎么了?”

  墙头上开枪的中年男人瞧见,大声喊道:“三少爷,夫人吩咐了,伥疫凶恶,蔓延太快,不能放人进府……”

  说罢,他朝着院子里喊道:“快快架梯,让三少爷上来!”

  千户府的院墙,比屯墙还高一米,有人听了吩咐,弄了架木梯下来。

  与此同时,六个披甲武士也跟着下来,快速把守住了木梯。

  无数人朝着梯子涌去。

  找寻一丝生机。

  但那六个精锐的披甲武士,硬生生用锋寒的刀口,将人拦住。

  三少爷瞧见周围的人群,似乎有些不忍。

  但到底不敢违背“夫人”的意志,带着人爬上木梯,进了院子里去。

  看着那撤回来的十余人陆续爬上梯子,陈九暮瞧见了一个“熟人”,犹豫了一声,喊道:“曹教头……”

  此人正是之前协防屯墙的曹大。

  听到招呼,曹大停住脚步,回头看了陈九暮一眼。

  这时已经爬上墙头的三少爷,喊了一声:“怎么了?”

  曹大应了一声“没事”,随后黑着脸质问陈九暮:“你等不在屯墙处守着,跑来千户府干嘛?”

  说完,他握紧手中钢刀,问:“是怕死?”

  陈九暮原本想要跟这个之前还挺“赏识”自己的千户府教头攀点交情,得以进那千户府中去。

  听到这质问,他心底一沉,知道对方根本不认。

  也对,一面之缘,哪有什么交情?

  他只有退而求其次,说道:“我不怕死,愿为千户大人舍命——只求能让我的家人进府庇护……”

  曹大听了,似有意动,却不料远处路口,一阵喧闹。

  隐约有惨叫声传来。

  墙头的田管事瞧得仔细,再也按耐不住,大声喊道:“别管他了,快点上来……”

  他这么一吼,再加上远处的死亡威胁,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骚乱,有人大声喊道:“妈的,老子们帮你拼命,关键时刻,你们却不让俺们活……”

  “拼了、拼了……”

  “什么狗屁的千户大人,人都死了!”

  “真的死了?”

  “可不是吗?我亲眼瞧见的……”

  众人一番混乱,纷纷朝着木梯冲去,曹大不敢耽搁,直接一个转身跳跃,上了木梯。

  而守在下面的六位甲士,则毫不犹豫地挥舞钢刀,砍向周围“暴民”。

  墙头上的人,有人弯弓射箭,射杀无辜。

  一时间鲜血迸射,乱作一团。

  屯墙内外,伥鬼与人,生死殊途而战。

  千户府前,人与人也是殊死搏斗。

  一派乱世之相。

  陈九暮进府无望,叹了一口气,想着只有转去军械所。

  然而没等他出发,就瞧见街口处一片混乱,上百头狰狞丑恶的伥鬼,从长街尽头,发疯一般狂冲,朝着这边的人群扑来。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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