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重男轻女?分家! 我才不受这窝囊气

  哐当

  范母手上的粗陶碗落在桌子上。

  咕咚

  大柱二三四柱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胡氏,不,水、水清,你有话好好说,轻易不能动刀子啊。”范母抖着声音劝道。

  孙金花也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劝:“弟妹,我们之前相处的十几年一向和睦,别犯傻事,中不?”

  她现在一百二十个后悔,后悔让当家的出去躲躲了,本意是认为他一个大男人掺和进家事中,大丫一哭他当大伯的心软了不好办。

  万万没想到一向懦弱的胡水清支棱了起来,动起了刀子。

  如今可如何是好?

  大丫二丫五人离的最近,见娘冲进厨房手持菜刀返回来,惊呆了。

  二丫小声问:“娘,你刚刚不是说要文斗不要武斗,要做个文明人吗?”

  但不得不说,她娘手持菜刀的样子好厉害!

  水清打鼻子里哼出声,如果文明有用的话,谁想做个泼妇。

  “娘”最小的范湖突然喊了一声。

  水清朝他看去。

  只见小小的娃儿轻声叮嘱:“菜刀要握稳了。”

  水清顿时竖起了大拇指,这孩子,会抓重点!

  大丫不放心的问:“娘,要不让我来?”

  这件事因她而起,却是娘冲在最前面.....

  水清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你们退下,娘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能文能武!还有,你娘我这叫文武双全!”

  以往她能当女强人,重点不在‘女’,而是在‘强‘上。

  能动嘴解决的事当然无需动手,但动手才能解决的事,她也不想浪费口水和他们掰扯!

  “大柱、二柱,你们婶子疯了,快把她拦住!”孙金花看着举着菜刀越来越近的胡水清,惊吓连连嚷嚷道。

  范大柱双眼盯着明晃晃的菜刀,脚步后退,同时心底对娘生出不满。

  娘都知道婶子疯了,还让他往前冲!

  他不是范家的长房长孙吗,最金贵的人,受伤了怎么办。

  范二柱见大哥退,立马退的更远了。

  两个儿子叫不动,孙金花抖着声音商量:“弟妹,你看要不给你大丫二丫分小半个黑面馒头?

  丫头、小姑娘上桌子不上桌子吃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是?”

  水清淡淡的笑道:“既然没什么要紧的,那嫂子也别上桌吃饭了,端着碗随便哪里一蹲吃呗。”

  小时候在农村生活,她也喜欢端着饭碗在外面吃,不想在桌子边老实吃饭。

  但不想和不许,完全是两回事。

  大丫二丫可以不想,但是她们不能不许!

  “那可不成,我好不容易才熬到可以上桌吃饭。”孙金花脱口而出说道。

  范母想到小时候在娘家远远看着家人们围在桌子旁吃饭说笑的心酸,随即撇撇嘴,不满指责道:“庄户人家,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偏偏就你闹!

  别以为在院子里你闹的那一通,村子妇人们帮着你就得意了,你满村子打听打听,这次谁会帮着你?!”

  水清一菜刀重重劈在老旧的桌子上,年久失修的饭桌顿时一分为二,散架了。

  桌子上盛汤盛菜盛糊糊的粗陶盆哗啦啦跌落在地,原本还有四五个黑面馍馍的竹筐子一并跌落在地。

  硬实的馍馍在土地面上滚了又滚,灰尘泥土和馍馍的黑融为一体。

  范母嘴巴大张,布满皱纹的眼睛圆睁,她这小儿媳妇刚才在院子里不是很在乎名声的吗?

  还知晓寻求村子上妇人的认同。

  她不可置信的发问:“你怎么不先去打听。”

  “我为何要去打听,这样不是更快更好?”水清满意的道。

  之前卖大丫属于大事,村子上的人无论汉子还是妇人,都会站他们这边。

  可女儿能不能上桌吃饭,只是家里的小事,属于家务事。

  也就是说,家里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外人能说什么?说了也没用。

  她又不傻,干嘛要去拉没用的同盟?

  她只需管好自家就成。

  范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叫:“哎呦,你不能女儿没吃的,就不让我们吃了啊。”

  水清看着又哭又嚎的婆婆,一点想拉她起来的意愿都没。

  她不在意的道:“既然女儿不能上桌吃饭,行,那就都别吃!”

  范母没想到任她拿捏的小儿媳妇做错事,还如此理直气壮,顿时嚎叫的更加大声了。

  地面上一片狼藉,众人都饿着肚子。

  范母、孙金花以及大柱等人,见到胡水清拿菜刀进来时已经吓傻了,忘了吃,如今想吃也没得吃了。

  相比之下,水清这边就占优势多了。

  毕竟之前水清已经吃了半个黑面馒头,肚子虽然不饱但起码不饿了。

  大丫二丫趁机早早的将糊糊喝进肚子里,她们原本就吃的少,一碗糊糊下肚,填补了力气。

  范江三人看到娘举着菜刀非但不害怕,还觉得很棒,三人默默吃完手上的食物。

  范母肚子饿的咕咕叫,气急败坏道:“胡氏!你敢掀婆婆的桌子,天底下哪有你这样恶毒的儿媳妇!”

  孙金花只有饿,见弟媳妇得罪婆婆,心里满是窃喜,倒没有多少气愤。

  她收起嘴角的笑意,提点婆婆道:“弟妹,你不敬婆母,等小叔子从城里回来,你如何自处?”

  范母听到小儿子立即有了主心骨,一拍大腿嚎叫的更欢了,“胡氏,你等着!等进儿回来了,定让他打死你!”

  “看谁先打死谁。”水清接了句。

  范母看着她手上明晃晃的刀刃,气势霎时间少了一大半。

  她的儿,好命苦!

  怎么娶了个母老虎回来。

  少了范母的嚎叫声,水清觉得耳边终于清净了不少。

  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问道:“好了,现在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分家了。”

  孙金花看着满屋子狼藉,很想问一句:哪里来的心平气和?

  范母茫茫然的抬头,“分家?”

  谁说要分家了,不是在说大丫二丫能不能上桌吃饭的问题么,怎么跳到分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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