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少爷,咱们今晚去城郊的庄子住吧,好久……好久都没回去了,想去那儿打扫一下。过几日就是你娘的祭日了,咱们也好顺便去祭拜她。”
城郊的庄子,是原主亲娘成亲时的嫁妆,庄子不大,但在那儿,没人会欺负原主。
江时钰的眼神黯了下来,沉声问:“三娘,是不是院子里出事了?”
徐三娘此举,分明是想支开她,不想让她回府里。
一定是院子里出事了!
原主在江家不受待见,江家主母梁氏,给她安排的住处,是府里一个原本荒废的小院子。原主和她的三个奴仆,就在那小院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
江楚风和江锦柔要是不开心,就会去那个小院子里欺负一下原主。
徐三娘支支吾吾的:“没……没事。小少爷,您别问这么多了,您还是……”
“回府。”江时钰冷冷开口,打断了徐三娘的话,径直回到了府里。
她是二十五世纪的江时钰,不是从前那个草包江时钰。
从今天开始,原主从前所遭受的屈辱,她都要一点一滴的跟那些人算清楚!
江时钰阴沉着脸回到了江府后院,院子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啊!”
“啊!”
“二少爷、三小姐,求求你们别打了!”院子中央,跪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
小丫鬟头发散乱,双颊红肿,嘴角还挂着血迹,她跪在江楚风和江锦柔面前,苦苦哀求着。
在她旁边,摆着一张长凳,上面趴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那张惨白的脸大汗淋漓,脸色痛苦的扭曲着。
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站在木凳双侧,他们正举着长棍,不停地往少年身上打。
听着这一声声惨叫,江楚风心里痛快得很。
江时钰那个王八蛋,今晚竟敢对他动粗,这笔账,他要连本带利的从江时钰身上讨回来!
“你们两个废物没吃饱饭吗?!给我狠狠的打!”江楚风凶狠地朝那两个家丁吼道。
家丁们也是看主子脸色吃饭的下人,被二少爷这么一吼,他们浑身一颤,忙道:“是……是!”
他们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两根粗长的木棍狠狠砸在少年的臀部,少年嘴里的叫声凄惨无比。
“二少爷、三小姐,元顺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他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我……我给你们磕头了!”小丫鬟不停地向江楚风和江锦柔磕头求饶。
江楚风的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他毫不犹豫地将小丫鬟踹倒在地,讥讽道:“住嘴!你个贱婢!本少爷惩罚下人,有你插嘴的份?!”
江锦柔冷漠地扫了小丫鬟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这死丫头,就是不长记性。依我看,刚才打她那三十下耳光是打得轻了!来人呐!把元香抓起来,继续掌嘴!”
“是!”江锦柔身后的两个婢女应道。
她们正要把元香给拖起来,院子门前,传来一声呵斥。
“住手!”
江时钰走来,看到院子里凌乱凄惨的一幕,顿时气愤难忍。
江家这俩兄妹,仗势凌人,欺人太甚!
元香和元顺,是徐三娘收养的孤儿,两人从小和原主一起长大,是原主忠心耿耿的奴仆。元顺是个可怜孩子,从小就是哑巴,他跟在原主身边,受尽了嘲笑和欺凌。
江时钰瞪着江楚风兄妹,声音阴冷:“这些都是你们干的?”
江锦柔嗤笑一声,满眼鄙夷:“哟,五弟,你还敢回来呀。你现在可是冒犯公主的淫贼,你就不怕……”
“啪!”
江锦柔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身子一斜,差点摔在地上,幸好身后的两个婢女扶住了她。
她的右脸,疼得火辣辣的。
“你……你还敢打我?!”江锦柔捂着脸,猛地站直身子,龇牙咧嘴地瞪着江时钰。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江时钰早就死无全尸了。
江时钰眯了眯眼,冷冷问:“我再问一句,我的人,是不是你们打的?!”
江锦柔气急败坏,江时钰这臭傻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敢这么跟她说话?!
“是!是我打的!我不仅敢打你的奴才,我还要打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淫贼,我……”
咻地一道身影闪过,江锦柔瞳孔一缩,仅仅一眨眼的功夫,江时钰就瞬移到了她面前!
江……江时钰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她抬手又是一巴掌,把江锦柔狠狠甩在了地上。
“骂街泼妇,今天,小爷我就替你娘教你做人!”
江锦柔接连被打了两巴掌,她是金枝玉叶之身,从小就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江楚风愤怒呵止:“江时钰,你给我住手!”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掌袭向了江时钰。
江时钰侧身一避,迅速出手抢过了家丁手里的长棍。她手握长棍,甩手一挥。
那棒子砸中了江楚风的腹部,将他的身子弹了出去。
江楚风连连后退数步,他身为将军之子,从小习武,在府里,他的武功仅次于大哥和父亲。江时钰这个窝囊废,何时习得这么一身好功夫?!
来不及往深处思索,正在气头上的江楚风,此刻只想杀了江时钰!
“贱种!看招!”江楚风咬牙切齿,施展轻功,朝她冲去。
徐三娘和元香被吓得抱在了一起,两人惊呼:“小少爷,小心啊!”
江时钰精准无误地避开了江楚风的掌风,她的身子往后一仰,忽然一个旋身,身子打横在空中腾空一转,手里长棍一扫。
一声闷响,那棍子又打中了江楚风的双腿,力道之大,把棍子直接打成了两截。
“啊——”江楚风被长棍掀翻在地,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
“江……江时钰……我……我要杀了你!”江楚风疼得满头大汗,恶狠狠地道。
江时钰蹲下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江楚风,是不是很疼?”
“可你让人打元顺和元香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也会很疼呢?嗯?”
她笑得阴恻恻的,看得江楚风头皮发麻,浑身寒毛耸立。
眼前这个江时钰,还是那个他从前认识的江时钰吗?!
不管怎么样,江楚风从小在府里嚣张惯了,哪能这么快的向江时钰服软?
他怒目圆瞪,朝她咬牙道:“江时钰,爹是不会放过你的,我……”
“啊哟!”
江时钰站起身,抬起脚用力踩在了他受伤的膝盖骨上,还反复碾压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