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天吧,赵兴掉河里去了。我在赶来的路上撞到个人,本来想扶他起来,那人却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送赵兴回去后我单独问他为什么要去河边,那小孩儿一脸心虚我就知道有鬼,连问了几遍终于问出来了——就我遇到的那个,用一包辣条就把赵兴收买了,想通过赵兴把你骗到河边……”赵怀青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不是没把你约出来吗,赵兴这小子还算讲信用,又跑回来报信还辣条,然后就被扔河里了。”
我听完磨了磨牙,一脸不可置信:“我在赵兴心里就值一包辣条?”
怪不得昨天来我家的时候直往他妈身后躲呢,原来是怕我打他!
我气得跳脚:“这熊孩子,看我不把他打得屁股开花!”
“你现在知道了,满意了吧,快回去吧!”赵怀青仍旧催着我回去。
我一昂头,声音铿锵:“我不,我也要查!”
赵怀青头疼扶额:“这不是儿戏,别添乱!”
“哎呀怀青哥你就带我一个呗,我要是回去路上遇见那个变态了呢?”我可怜巴巴地哀求,“我家可就我和我爷爷,你不会放我一个弱女子不管吧?”
那变态十有八九就是拿猫练邪术的人!就是不知道怎么找上我了,怀青哥一个人恐怕危险!总而言之,我绝对不能放过他!
就是,不知道怀青哥的命硬不硬,见他身上有金光煞气护体,应当是硬……吧……
6、
经过我的软磨硬泡,赵怀青终于松口允许我跟着他,但是不能乱跑。
“好嘞怀青哥!”我咧嘴一笑,自信满满,“我你还不放心吗!”
“就是你我才不放心!”赵怀青没好气地回怼。
所幸冬天的河边没什么人来,踩出的脚印尚且清晰,我跟着赵怀青一路穿过树林,进到树林深处。
脚印忽然消失了。赵怀青皱着眉头疑惑不解,低声道:“难不成这人还会飞?”
我往四周一瞧,倒是看出这是个阵法,我俩已经踏进去了。
阵法嘛,我数学不好,看不出好坏,更加解不出来,但架不住我有外援。
一只小纸鹤从棉衣里滑出,上面附着猫姐的灵魂,可以循着味道找到出口。
就是说,还是第一次把猫当狗用!我乐呵呵地想,身体挡住纸鹤的行迹。
这玩意儿我信,别人可不信,赵怀青见了肯定又要就地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工作了,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实在不乐意再听。
纸鹤撞了撞我的手心,示意我找到出口了。
我看了一眼还在研究路线的赵怀青,内心犹豫。
凭心而论,我挺想把赵怀青带去的,毕竟人家比我能打多了;但是吧,就我这个硬得多灾多难的八字,还真怕把人家克死。
装有猫姐灵魂的纸鹤再次撞了撞手心,催促我尽快做出决定。
我摇摇头,还是中二地决定做一匹高傲的孤狼。
唉,这可能就是主角的宿命吧!
我向后仰倒,眼前景色变换扭曲,后辈被一捧枯草枯枝接住。
“山洞?”我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叶子,疑惑地出声。
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响。
我在山洞里前进,墙壁上有一些稚嫩的笔触,渐渐唤起我的回忆。
这里是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每次打架打输了或者心情不好,我就会到这里来一个人生气。
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爷爷用不惯那些高科技东西,但是火星文和杀马特语录已经流行起来了,我就把墙壁当做某鹅空间,在上面歪歪扭扭写满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