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狠狠钳制着我的脚腕,而我不甘示弱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固执顽劣的小少爷被一个第一天来的养女给打了。沈意弦挑了一下嘴角,轻易将我掀翻到墙角,捏着我的脸说道:“我的好姐姐,你真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
就在他即将掐上我的脖子的那刻,门打开了。沈惊泽站在门口,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场闹剧。
“沈意弦,她不能在第一天死。”
如果说沈意弦是条饿狼,那沈惊泽就是潜伏在丛林里给人致命一击的毒蛇。
也就是他,每每在我即将逃出这吃人的别墅时,将我拉向一个更深的深渊。
沈意弦敷衍的应了一声,撩起我的一缕发丝别在我的耳后,这也彻底露出了我脖子上的掐痕。
他用手指描摹着那圈红痕,露出愉悦的笑对我说道:“姐姐,我们明天见。”
我无视着沈惊泽落在我身上打量的视线,在沈意弦起身那刻猛地抓着他的手向后拽。
他被拉的猝不及防,我和他的距离瞬间拉近,甚至彼此的呼吸都交错在一起。
“打赌吗?”
沈意弦的呼吸加重,挑眉,仿佛是在感叹我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呀。”他答应了。
训狗法则一,保持狗对你的好奇心。
04
这一夜我睡的不好。
每次醒来我都捂着心脏大口呼吸。
我还活着,这颗跳动的心脏便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次醒来时夜依旧很深,我身上布满冷汗,脖子上的掐痕如火烧般疼痛,连带着嗓子也干涩的难受。
摸黑下楼梯去厨房喝水,当甘甜的水滑过喉腔,我紧绷的灵魂终于得到稍些放松时,却突然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咳。
我太熟悉这是谁的声音了。
但我依旧像一个受惊的猫问道:“谁?”
对方没说话,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种沉默更像是在引诱我主动走到他的跟前。
可我偏不如他的意,喝完杯底的最后一点水才故作踌躇地拉开门。
借助厨房的灯光,我也终于能看清沈惊泽的神情。
苍白,毫无血色,一张了无生趣又寡淡的脸。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没有强烈的情感,就连杀死我时也是兴致乏乏摸着我的脸颊评价道:“真不乖。”
“翟小姐,麻烦倒杯茶过来,我有点低血糖。”沈惊泽的话拉回我的思绪。
他平静的注视我,眼底暗青是遮不住的疲惫。
哦,差点忘记了,他有长期的失眠症和头痛来着。
大学毕业后,我被安排成为沈惊泽的秘书,他一切的生活习惯都是我一手培养的。
水杯里的水渐满,我拿起一旁的菊花扔进水里两朵递给他。
他的手一顿,伸手去接,却在即将接到的那刻,与水杯失之交臂。
我无辜的和他对视:“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会接到的。”
他沉默了,掩着自己的嘴低低咳了四五声,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病态的红,连看都没看我就直接上楼了。
可我却知道这是沈惊泽生气到极点的反应。
恐怕沈惊泽今晚是难以入眠了。
因为沈惊泽也是一个极度念旧的人,他对他的所有物有着病态的独占欲。
想到这里我终于躺在床上睡了个好觉。
05
等我再睁眼是早上六点。
庄园里静悄悄的,就连一只鸟儿都不愿在这个地方停留。
洗漱完毕后,我打开房门,管家李生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我的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