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甚至恼羞成怒的责怪你,以求掩饰他们的罪过。
谣言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京都下了第一场大雪。
我独自走在校园里,似有所感似的看向栏杆外。
一条湿漉漉的小狗。
我踏着积雪走到他的跟前问:“这么冷,为什么来这里。”
沈意弦的眼泪就一下子落下来了,委屈的不行,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一样。
“哭什么?做错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歪头问他。
他不解的看着我:“我做错了吗?枝枝。我只是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分走你的注意力。”
他停顿了一秒,喃喃道:“可你依旧没有回来,我偷偷来看过你很多次。”
我抚摸着他的脸,“这些人从来就没有分走过我的注意力。小狗。”
“是沈叔叔。”我复述道:“是沈叔叔不允许我回到沈家。”
他不再闪躲,眷恋的贴着我的手掌,不受控制的咬我的掌心肉。
我将指尖抵在他的犬牙上,他顺从的低下头张开嘴巴。
“小狗,你不该用你锋利的牙咬主人的。”我叹了口气,收回双手冷漠的看着他:“你的牙是要用来撕咬敌人。”
训狗法则三,狗的犬牙只能面向它的敌人。
寒假回沈园第一天。沈庄舟关键时期栽了一个大跟头,将到手的大项目拱手送人。
一时间庄园气氛凝重。
沈惊泽被当了出气筒,管家把他从小黑屋里捞出来时,他面色惨白,白衬衫浸染着血迹,在病床上躺了两三天才醒过来。
沈意弦对此冷哼一声:“活该。”
只可惜好事不长久,仅隔一天沈意弦便被命令同沈庄舟一起参加应酬。
归期未定。
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看我,脸色难看的要命,一遍又一遍叮嘱我:“不许靠近沈惊泽。”
但有时就是这么巧合,管家李生告假,沈惊泽界限感极强,照顾他的任务自然落在我的肩上。
我接过那碗浓稠的汤药,上台阶时脑子里还不断回荡着管家嘱咐的“进少爷房间里一定不能制造出任何声响,不能动少爷的任何东西。”等等。
三秒钟后,门被我毫不客气的推开。尽管如此我粗鲁地动作依旧没有吵醒病床上趴着睡的沈惊泽。
他仍发着烧,脸色终于不是苍白,而是一种堪称艳丽的潮红。
发现他并没有醒的迹象,我顿感无趣,准备转身离开。
只不过踏出第一步时,我的手被拉住了。
他的手指很凉,拉着我的指尖,带着微微的鼻音抬头问:“不是来喂药的吗?”
我挑眉,将药勺递到他的嘴边。
我有点疑惑:“怎么不喝?”
他幽幽地看着我:“小枝,太烫了。”
我又吹了吹,他这才张嘴,慢条斯理的将药吞入口中。
一碗药见底,沈惊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像是期待我说些什么。
我们对视了至少快三十秒。
我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他却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睫,语气带着莫名的哀怨:“小枝,我以为你会至少安慰我一句。”
“毕竟这次导致父亲项目出问题的责任在我。”
我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了。
害,怎么不早点说呀。
从那天之后,我敏锐的察觉到沈惊泽有意识的介入我的生活。
他向来喜欢不着痕迹的试探我的底线,只有在面对沈惊泽的电话轰炸或视频请求时,他的反应才会显眼点。
有点像争宠的边牧,制造各种小意外来吸引你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