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了个男人,看着自家上蹿下跳的狗子,百思不得其解。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准备溜走,谁知那狗子像是有心灵感应,飞快地向我奔来,朝着我一直叫。
这下暴露了,果然那个男人瞧见我,立马上前把我抓住。
“哟,这不是咱们村那个大瘟神吗?”这个男人,好像是我们村的人,但我明明跑到了邻村。
“爸爸,她脸上是个什么呀,像个蘑菇,好丑。”一个小孩害怕地看着我。
“老公,快把她送回去,别留在我们这,太晦气了!”那妇女嫌弃地摆摆手,催促着赶我走。
男人抓着我,把我带了回去,他用绳子将我捆住,我动弹不得。
临走前,狗子盯着我,眼神里充满愧疚。
“对不起芝仙,我又坑了你一把。”
芝仙是谁?他在跟我讲话吗?
为什么我能听到这只狗子的心里话?我心里很疑惑。
我被男人一路拎到家门口。
奶奶一见到我被抓了回来,上前就是两耳光,我的脸上瞬间起了红色的血印子。
“你个小见货,昨天是不是偷听我讲话了,还敢跑到隔壁村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王婶,管好你家瘟神,别把晦气传出去了!”
奶奶连忙应好,让男人将我绑了起来,狠狠地打了我一顿,但她不敢真的打断我的腿,不然就卖不出去了。
她看着我一边肿胀的脸,说道“瞧瞧你这丑样子,我看了都犯恶心,别说男人了,过两天再把你送过去。”
我被丢弃在院子里,晚上,寒风吹过,身上新伤旧伤钻心地疼,我用嘴巴将剩下的草药从口袋里叼出来,慢慢涂到伤口处,痛感才得到了缓解。
第二天我醒了,发现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全部好了,脸上腿上身子上,甚至以前留下的伤疤也不见了,变成了雪白的肌肤。
奶奶起床看到我这样子,惊呆了,她再三翻看我的身子,感到非常奇怪,一晚上我的伤口居然全部都愈合了,以前的伤疤好像也没有了。
“正好,今天就把你送到蒋三那里去。”奶奶邪恶地笑着,她并不在意这些奇怪的现象,只想快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加固好绳子,生怕我会逃走。
我冷冷地盯着她,“你如果还是我的亲人,就放了我。”
“呸,谁是你亲人?我从来都不认你这个孙女,看到你我就想吐,早点滚吧!”
说完她朝我的脸上吐了一口痰,浓烈的臭味让我反胃。
路上,村里很多人都跑出来看热闹,甚至有的人敲锣打鼓,无一例外都在欢呼终于送走了我。
“等这个瘟神一走,村里一定会恢复如初,我们的病也会慢慢好的。”
“是呀是呀,瞧她脸上的毒蘑菇,马上都变成黑色了,看着就恶心。”
她们七嘴八舌地数落着我的“罪过”,仿佛我是万恶之源。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就在奶奶要把我带离村口时,村医伯伯出现了。
“你不能把她带走,这是违法行为。”
“这是我孙女,关你屁事,你个庸医,还是说你对她有意思?看不出来啊,还喜欢这一口。”
“你!简直一派胡言!”村医伯伯见奶奶油盐不进,便不再多说,直接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村里仅剩的几个壮汉,看到他敢报警,直接用手拍烂了手机,对着他的鼻子框框就是几拳。
村医伯伯被打的趴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报警,你们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