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方终于回过味来，对我说，你有事就走吧。

　　他凉凉挑眉。

　　我人还没走到玄关，被他喊住：“去哪儿？”

　　我说：“去医院看我妈。”

　　慕霆琛冷笑，丢牌：“你前天不是说今天要在公司加班吗？”

　　人真不能撒谎。

　　我被噎住。

　　他让我回桌。

　　屋里七八双眼睛都盯着我看。

　　我沉默不语坐到陈有方旁边。

　　慕霆琛看我的眼神愈发狠绝。

　　稀里哗啦，稀里哗啦，见状不对，大家一起搓麻将，缓和尴尬气氛。

　　四圈麻将，慕霆琛是一张牌都不让。

　　陈有方输掉金山银山，大把钞票，脸都绿了。

　　慕霆琛云淡风轻，眼睛一直瞟着我，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后面我实在坐不住了，借口洗手间，打算溜。

　　一出门我就给医院打电话，说今晚就给我妈打针，我现在去医院缴费。

　　我关上电梯，松了口气。

　　结果下一秒，电梯叮咚打开。

　　门外站着阴风阵阵的阎罗王：慕霆琛。

　　他面若霜雪走进来，将电梯摁上了二十层。

　　很瘆人。

　　我非常弱势地重新摁亮一层的摁钮。

　　他看我一眼。

　　我不敢说话，缩在角落。

　　电梯上升。

　　慕霆琛一语不发，盯着我装满了钞票的皮包。

　　“二十楼到了。”电梯门开。

　　门一开，他拽着我就走出去了。

　　跟拎小鸡崽似的。

　　我就知道，他不肯放过我。

　　他发狠：“你背着我勾搭男人？”

　　我始终紧紧捂着我的皮包。

　　我真怕这笔钱出闪失。

　　慕霆琛也看到我这出。

　　他笑得很邪气，眼神很可怕，刀着我，睨着我：“过去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钱？”

　　他将我身体压在墙上，靠近我。

　　我俩僵持在走廊上。

　　他掐着我的两只手提过脑后，强迫我正视他：“你是捞女吗？这么贪钱？！别的男人钱也要？！”

　　“什么脏局也赴！”

　　我心跳过速，情急：“这钱是他······”

　　他掐着我的后脑就强吻过来，短暂而火热。

　　在一个吻结束后，他没放过我，我清晰感受到他体温和气息上升加速。

　　他开房门，拉我进屋。

　　不行。

　　我抗拒，他逼近。

　　我否定，他继而确定。

　　最终，我忍不住：“别碰我！”

　　他身体微怔，僵在床上。

　　我趁机钻下床，拿起皮包要走。

　　他抢过包，发泄般扔进垃圾桶：“你是我的女人，为什么瞒着我干这种下贱的事？！”

　　我的心碎了又碎，千言万语如奔腾海啸，划过我心口直通喉咙。

　　却被生生压制。

　　我只苍凉：“下贱事，在穷人的世界里永远做不完。

　　“你永远，不会懂。”

　　我擦净泪水，去垃圾桶里翻皮包。

　　他拉住我，目光可怕：“你就这么不值钱，几万块钱就把自己卖了。”

　　他咬牙切齿：“你忘了你早就卖给我了吗？”

　　我狠狠一怔，应对：“钱是我借的，要还的！”

　　他冷笑：“还？我就没听说过哪个女人拿他的钱会还。”

　　他不相信我。

　　我的紧张被他视为心虚，目光如嗜血的狮子：“邓玉，你完了。”

　　我诧异地瞪着他。

　　慕霆琛坐在沙发阴影处，冷冷清算：“咱们当初重新在一块儿时，我就跟你说过。

　　“你要寸步不离跟随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现在你背叛我，做为钱没底线的女人，捞女。”他重重咬字。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这一刻，我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从垃圾桶里翻出皮包，检查好未有钞票遗漏，才询问他：“你要做什么？”

　　慕霆琛用手掌拍拍我的脸颊：“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别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是谁的东西。”

　　他黑暗的眼瞳涌动着仇恨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