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沙。
群岛中某一个不标注名字的小岛上,关押着无数国际AAAAA级重刑犯。
舒服窝在沙发里的陈九洲正眯着眼看最新一期的“维密秀”杂志,略显吊儿郎当的神态,被突如其来的肩扛三星的兵娃子打破。
“少爷,这是国内外,最新一个月,申请来西沙监狱为您服务的人员申请表,他们都写上了自己进监狱的诚意,您……过目一下?”
陈九洲随意瞥了一眼,当即被吓了一跳:“这么多?”
厚厚的一沓申请书,足有半米多高,抱在胸前,把这兵娃子都给累得不轻。
“都是谁啊?一个个的,都抢着进监狱?随便挑出来两份念来听听。”陈九洲无奈的摇头苦笑。
“米国佣兵之王麦克瑟,申请进驻监狱,来给少爷您扫一个月的厕所。”
“过分!”
陈九洲吐了口浊气:“上次才让他来扫七天厕所,回去就啃硬骨头打了个大胜仗,一夜时间歼敌阿汗国一万四千多人,这次还想来扫一个月?太过分!驳回!”
“下一个。”
兵娃子再挑出来一份:“哈萨克斯坦兵王泰坦,申请来给您按摩,据说是学到了新的捏脚手法……这次包您更满意更舒服!”
“屁话!”
陈九洲一脸嫌弃:“上次让他来给我捏三天脚,从我这儿学了多少本事心里没数?回去之后,一场大演兵让他名震天下,单枪匹马直接杀进了他们总统宫,连他们总统老婆的卧室都生冲进去了!他还不知足?”
“还有,拉斯维加斯第一首富泰勒库,说要把宝贝女儿送过来陪您……睡觉?这是写真照片……”
“这诚意倒是足!可是我没时间睡他女儿啊,再说了,他已经是维加斯首富了,野心太大容易死人啊。从我这儿学的赌术足够他垄断当地赌场十年八年的了!”
陈九洲随手将写真照片扔到一边:“统统驳回!”
“这地方我也不会待太久了,宣布出去,西沙监狱以后不接受任何人来大扫除,扫厕所之类的,让这些人都该干嘛干嘛去!”
“名单里这些人,哪一个人拿出来不是让各国元首都头疼的人物?都来给我扫厕所算怎么回事!”
“是!少爷!不过……”
“少爷,您不在这儿待太久,是什么意思?”
“我哥来信了,我要去金陵一趟,而且这一次,时间会有点久,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这……”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兵娃子十分不舍。
陈九洲可是从小就在这儿长大的啊。
十岁那年,就被大他二十岁的大哥陈星海送到这地方来了。
犹记得,大哥把他送来后,只跟他说了三句话。
“三等人在民间,二等人在军营,一等人在监狱!所以我选择把你放在重型监狱!”
“你在这西沙监狱能混得下去,以后才能真正成才!真正成王一样的男人!”
“记住哥的话,跟关押在这里的死刑犯多学本事!多听,多看,多学!”
“谁要是敢不教你真本事,给哥来信,哥回来揍死他!不行就杀了他!”
事实上,迄今为止十年,陈九洲没能让这里的重刑犯欺负一次!
反而还学会了他们身上所有的本事,医术,毒术,赌术,风水玄学,青乌堪舆之术等等。
当然,肩扛五星上将荣耀勋章的哥哥陈星海,十年间也没出现过一次!
“哭什么!”陈九洲盯着那兵娃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哥,监狱这种地方,出去了,谁还想回来啊,何况,您现在本事这么大……”
“唉……”陈九洲长叹一声:“我七岁开始就待在这岛上,虽然是监狱,可是我不愁吃穿,要啥有啥,对外界也没有什么信息断层,这地方,真走了还怪想念的。”
“罢了!”
陈九洲摆摆手:“金陵城的事情解决的顺利的话,我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
“闭上嘴,擦干泪,不许哭!”
“是!”
……
“报告!少爷,门口有一架军机落地,要找您!”
“是我哥来接我回家了吗?”
被偌大西沙监狱称为小恶魔一个的陈九洲,此刻兴奋的像个孩子,只是,见到军机上下来的是个女人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没了。
军机上走下来一个肩扛四星勋章的女人,年纪不大,二十七八的样子,皮肤很白,五官精致,身材高挑,却是一脸傲气。
不过,这个年纪能扛上四星麦穗勋章,还是个女人,很强!令人钦佩!杀过人见过血,上过战场扛过枪是百分百了。
“介绍一下,我叫江红舟,你哥的部下。”
“看出来了。你肩膀上的星星只有四个,我哥的比你多。”
“四星……还只有?”江红舟微微愠怒!
果然是个不成器的家伙,四星啊,他居然说只有!你小子知道四星麦穗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在监狱了混了十年的人,果然是没有希望的一类。呵呵……你这样的人娶我妹妹,你是不配的。”
“长话短说吧。我手上的这份婚约,是你和我妹妹江秋雨的。”
“五年前一场大火,你哥从火海里救出我妹妹。为表感激,我们家和你哥约定,把妹妹许配给你做老婆,定下来了这份婚约。”
“今天,这婚约结束了。我们女方,单方面解约!”
这事儿陈九洲倒是听说过,上次大哥来信说起过这事,只是陈九洲也从来没放在心上,他也只知道自己有一个未婚妻,名字叫江秋雨了,也仅限于知道名字而已。
只是此刻对方的姐姐这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让人颇为不爽。
“理由呢?”陈九洲不悦地反问。
“不需要理由。”
“秋雨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她已经是物理学和生物学双料博士,她拒绝了国外所有科研机构的高薪聘请,如今专攻特种武器5S级保密工作研究……”
“算了,跟你说这么多没意义……我只能说,骄傲的白鸽和房梁上的乌鸦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这种差别,是云泥之别。”
“当年你哥也曾说过,我们有权利悔婚,毕竟当年我妹妹只有十三岁,成年之后她有自主决定婚姻的权利。生日那天,她明确告诉我,不会嫁给一个在监狱这种地方长大的人。”
陈九洲听明白了。
淡然地笑了笑。
他甚至不愿意深究什么。
“退婚,不行。”
“你还敢不同意??”江红舟顿时怒气冲天:“你凭什么?”
“第一,你不是当事人,轮不到你来找我。”
“要退婚,让她来见我!这是第一条选择。”
“第二条,我现在写休书,你带回去转交,我休了你妹妹,这才算退婚。”
“除此之外,你们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