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看见弹幕后清冷美人钓系拿捏F4

第5章

  御拭雪微微皱眉,他眼高于顶,向来不关注无关紧要的人,这对御家的继承人而言毫无意义。

  “靳少虞的哥哥?”御拭雪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印象。”

  他眸光只短暂落在聆雾身上,随后双手插兜从他身侧路过,挺拔颀长的身躯状似无意地撞上聆雾。

  聆雾:?

  不是嫌脏吗?

  他敢肯定这个人是故意的。

  那么宽的位置不走,偏偏走他旁边,真记仇。

  尹淮誉从身后用两手撑住聆雾的肩膀,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哥哥,你真可爱,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说罢,他松开桎梏聆雾的手,朝御拭雪离开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双臂环胸,歪头朝他笑了下。

  随后缓步离去。

  尹淮誉是个天才画家,脸上时常挂着迷人的笑容,极具蛊惑性,但实际上玩弄权利,蔑视众生。

  剥开光鲜亮丽的皮,底下是被权势和金钱所腐蚀的挑剔刻薄之心。

  御拭雪见尹淮誉频频回头,冷不丁问他:“怎么,你看上他了?”

  他抿唇,回想着少年苍茫回头时,眼底的歉意和无助,殷红的唇雪白的肤,那样脆弱的、软弱的....

  很有勾人的资本。

  “哈?”尹淮誉挑眉,桃花眼里似笑非笑:“拭雪,你在开玩笑吗?少虞的亲哥哥我可不敢动。”

  “但他很诱人不是吗?”

  “像夏娃的苹果。”

  诱惑和原罪。

  两人并肩走进教学楼的长廊,镶嵌着巨型浮雕石英钟的走廊缠绕着白蔷薇,静谧得如同一幅油画。

  御拭雪:“我看你不是不敢。”

  嗯?

  尹淮誉勾唇,像是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着痕迹地将话锋岔开:“瞧你,总是这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聆雾哥哥那么瘦削的身子你也下得去手。”

  “万一推出好歹呢?”

  他语调降低,缓慢上扬,是很暧昧缱绻的语气。

  御拭雪:“他是个正常男人。”

  不会轻轻一推就出事。

  “好吧。”尹淮誉无辜耸肩:“少虞真是好福气,有个长得好看,还不回家跟他争家产的哥哥,一门心思就扑在荆渡身上。”

  “不过可惜了,荆渡那个冰块脸注定要将热情似火的爱情熄灭了。”

  御拭雪面无表情,觉得他今天话有点多。

  但是一门心思扑在荆渡身上?

  提到这个,他似乎想起来前几天在公寓门口,有个漂亮的男生往荆渡的信箱里塞了封信。

  嗯....具体来说,是情书,因为信的封面是淡粉色,还涂了好看的爱心。

  御拭雪似乎能预见荆渡发火的场面,神色散漫:“要有好戏看了。”

  尹淮誉不明所以:“好戏?”

  走进公寓,按下电梯键,尹淮誉回味着:“你说荆渡那个不解风情的冰块脸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刚才在喷泉池边,他看我的眼睛干净又明亮,你说他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要移情别恋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少虞岂不是成我小舅子了?”

  御拭雪:“.......”

  空气静默。

  一秒。

  两秒。

  三秒。

  御拭雪:“天还没黑。”

  “看来这个话题你不是很喜欢呢,那换一个吧。”尹淮誉脸上的笑一夕间收敛干净,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莫名显得有些冷沉:“听说了吗?在暗色的事。”

  暗色,是斯克学院内最大的娱乐场所。

  御拭雪点了根烟:“什么?”

  尹淮誉的唇角傲慢地勾起:“沈兆诀在暗色发了好大的火气。”

  御拭雪吐出烟圈:“你想说这件事跟聆雾有关?”

  “对啊。”尹淮誉的指甲在电梯墙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聆雾当众下了沈兆诀的面子,你也知道沈兆诀这个人睚眦必报得很。”

  御拭雪夹烟的动作停了瞬,偏眸看着尹淮誉眼底的恶意,语气没多大起伏:“怎么,你家养的狗,就这样放出来乱咬人,不打算管?”

  “啧。”

  尹淮誉:“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我家养的狗?”

  “沈家可是和尹家有合作关系的盟友。”

  御拭雪喉结滚动:“呵。”

  他显然没信。

  像尹家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世代簪缨,皇权架空后退居幕后,同其余三家一起主导帝国命运。

  这盘棋不是谁都能入局的。

  “靳少虞呢?”御拭雪眼眸漆黑,嘴角淡扯着,略显冷漠桀骜:“他就真的不打算管他哥?”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更何况是靳家的少爷。”

  尹淮誉故作惊讶:“拭雪,你在开玩笑吗?”

  “少虞恨死他哥了,估计沈兆诀这事他乐见其成呢,你说这背后没有他的手笔和默许,沈兆诀敢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吗?”

  御拭雪掐灭烟蒂,顺手扔进垃圾桶,他对靳家几兄弟的事了解不多,但财阀世家腌臜龌龊,人心险恶,历来如此。

  为争权柄,兄弟阋墙。

  不足为奇。

  尹淮誉见他沉默,反问:“你心疼了?”

  御拭雪微眯着眼睛,光华内敛,气质斐然:“一面之缘,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靳少虞自己的亲哥都不心疼,难道要我去替他心疼?”

  尹淮誉:“打个赌吧,他会灰溜溜地离开斯克学院,还是棋胜一招?亦或者说撞得头破血流,最后求上我们。”

  他一向喜欢这种用人命做赔的赌约。

  傲慢而又冷血。

  有人生来就站在金字塔顶端,人生充满鲜花和掌声,傲世轻物,目下无尘,脚畔沟渠之水环绕,却仍觉不够。

  御拭雪没有动作:“无聊。”

  “动静别闹太大。”

  尹淮誉并不恼。

  他早就料到似的,单手插兜,踏出电梯,脚踩在被擦的发亮的大堂上,脚步声扣人心弦。

  尹淮誉:“既然都坐视不理,那就等着好戏上演吧。”

  “希望靳家不要出手干预,毕竟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一向是选拔继承人的最佳手段。”

  “我很期待呢。”

  两侧的壁画富丽堂皇,璀璨的灯光倾泻而下,铺满前行的道路,尹淮誉收起玩味,如同阴险的毒蛇,从至暗处爬到天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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