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烨讪讪离去,带着他打包的红烧肉,而这边的霍时洲动作快速又不失优雅地扫尾了。
阮云乔刚好背了一个军绿色绣五角星的斜挎包,虽然她觉得衣服有点不搭,可谁让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呢。
她从包里掏出两张手帕,递了一张给霍时洲,“霍团长,喏。”笑意盈盈的眼眸望着他,他喉间微滚,下意识往身后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才伸出手接住阮云乔给他的手帕。
两人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在了一起,霍时洲只觉得有什么轻飘飘好像棉花一般柔软,又像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触感掠过他的掌心,一阵酥麻直冲他的颅顶。
“霍团长,你怎么老是脸红?”阮云乔今日都不知道他脸红多少次了,数都数不过来了。
明明自己也不太习惯,但是她还是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有意调侃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以后修炼到家脸皮越来越厚的男人,会加倍报答她。
霍时洲在心里暗恨自己的不争气,见了她那双藏了星光的眼眸,情话无师自通,“乔乔,我一见你笑就忍不住心生爱意,脸红是本能,我控制不住。”
阮云乔的小心脏蓦地漏了一拍,天哪,别用这张帅得天怒人怨的俊脸含情脉脉地和她说情话,不知道这样她会见色起意的吗?
霍时洲见她坐在位置上低着小脑袋不说话也不失望,他又没非得要她的回应。
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他很是理智,他只是乔乔的一个追求者,要懂分寸。
自己收拾好饭盒准备去洗饭盒,阮云乔默默跟在他后面。
让她洗饭盒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以看着他洗。
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虽然隔着距离,但谁会没点苗头孤男寡女的两小年轻一起吃饭?
何况霍团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他今日在食堂的举动可是引发了一场舆论海啸,当然这是后话了。
~
回去招待所的路上。
阮云乔对于刚才男人没让她洗饭盒的举动表示感到满意,加三分。
唔,让她算算,已经九十七分了。
霍时洲把她送到招待所,见她在前台打着电话,没忍住在一旁偷听。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王春苗咂舌,乔乔妹子可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吓死她了。
“爷爷,我是乔乔呀,您吃饭了吗?”阮云乔眉眼弯弯,语气软软糯糯的,笑容很是乖巧可爱。
霍时洲看着她,眸光微动,喉结上下滚了两下,好乖,想亲。
京城那边的阮爷爷阮佑华声音洪亮,气血很足,“乔乔呀,爷爷吃啦,吃了两碗大米饭呢,乔乔累不累呀?吃没吃饭?到了你遇白哥哥部队了?怎么样,你遇白哥哥有没有变丑?那小子寄回来的照片长得确实还行,如果长得不符合咱们乔乔的眼光爷爷就给你重新挑对象,咱们大院优秀子弟多了去了。”不等阮云乔说话,他又补充道:“乔乔可别受了委屈不和爷爷说,知道吗?”
他从小宠到大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乔乔装作和平时一样的语气?
阮云乔蓦地红了眼眶,她声音微哑,“爷爷,遇白哥哥是个好人,但是他不适合我,我和他解除婚约了,你记得和陆叔叔苏阿姨说一下,他没有错,只是我们不合适。”又笑了笑,“您别担心我呀,不是遇白哥哥喜欢上别人了,是他好心办了坏事。您也知道,我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别气呀,我又不是非他不可,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干嘛要伤心?”
阮云乔听着电话那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自家爷爷的声音,忙安慰他,一时间连考虑身旁男人的念头都没有过。
她才不要心疼男人呢,他只是一个追求者,哼。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又安慰了一通阮爷爷阮佑华,又说了些别的事情,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她付了钱给前台服务员王春苗。
看着手里的普通工人一两天的工资,王春苗更热情了。
这会儿的霍时洲薄唇紧抿,他咬了咬牙,手都握在背后捏得青筋暴起了,还是没敢质问阮云乔。
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乔乔爷爷想给她安排相亲有什么错?
但还是好生气,他能不能用他攒下来的假期请假送乔乔回京,然后再私底下警告她的相亲对象?
阮云乔看着男人眼尾泛红的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蓦地一软。
但凡他现在质问她,她绝对把他踢出备选名单,最多犹豫一会儿。
她阮云乔不要那种朝她发脾气,情绪不稳定的男人。
吃软不吃硬的某人,这会儿倒是产生了愧疚心,方才在食堂时他们也是心照不宣地在玩暧昧的。
这会儿他的眼神,仿佛她是一个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样,还贤惠大度地等她迷途知返。
晃了晃脑袋,阮云乔软声道:“霍团长,中午多谢你请我吃饭。我有礼物送给你,你要不要和我上去拿?”又看向王春苗,“王大姐,我们不会待很久的,半个小时肯定下来,行不行?”
没办法,现在没有领证或者有事实婚姻证明的非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女,不可以单独睡一间房。
哪怕是对象关系也不可以。
处对象也不能白日里待很久。
王春苗眼神闪了闪,很是热情,“乔乔妹子这话说的,大姐还能不信你和霍团长的人品吗?待两三个小时都没事!放心!大姐嘴很严的!”
霍时洲脑袋晕晕乎乎地被阮云乔领着上楼,连脚下踩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借身体本能在行走。
蓦地撞到了一具柔如无骨的娇躯,男人这才回神,着急地道:“乔乔你怎么样?有没有撞疼?”阮云乔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门,把他拉进去,一个反手就壁咚了他。
霍时洲下意识克制住了自己想还手的本能,意识到她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乔乔。”他的嗓音暗哑到几不可闻,呼吸蓦地粗重起来,低头看着少女毛绒绒的小脑袋。
“霍团长,你的初吻还在吗?”她扬起了那张雪肤花貌的绝色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