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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同尘世同尘烟 有未来可期 1911 2024-12-19 09:31

  7月16日,天气依然如前,炎热烦闷。江大随正坐在家里吃雪糕,看影碟,思考明天干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他以为又是收水费,不耐烦地拉开了门,秦少杰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身边还有两个熟悉的女生。

  秦少杰是听说江大随去找过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快到江大随家时,碰到了两个女生,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他们初中的同学白晓欣。白晓欣是和她高中兼大学同学,同学兼闺蜜的桂丽蕾一起出来逛街散心的,她们和江大随其实另有一层的关系。

  白晓欣,初中高中都和江大随同班。她身材瘦长,皮肤白皙,眼睛有点小但明亮,手指修长,唯一可惜是她的牙没换好,有几颗有点歪。她是潘阳县城的土著,母亲是电力公司的职工,爸爸是县人民医院的前修理工,有个哥哥,已经参加工作,好像是顶他爸爸的职进的人民医院做修理工,而他爸爸则因此提前办理了退休。她家在县城中心繁华的街道上有个单铺面的五层楼,据说每年出租金高达五六万,在那个大家工资基本是几百的年代,这个租金是江大随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学。白晓欣家境的优厚可想而知,而她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自然受到众星捧月一般的宠爱。

  初中时,江大随和白晓欣做过同桌,少不更事的年纪,两人严格遵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戒条。有次江大随不小心手臂过了三八线,还被白晓欣拿铅笔戳了一下。但总的来说,白晓欣为人爽快,正直,偶尔有点小脾气。高中时选学了英语专业,成了她一个非常重要的正确选择。她的数学成绩不太理想,原本要考上大专都是没多大希望的,但高考那年,不知道是不是英语教师数量不够,英语专业招生时分数大幅度降低,490分的普通分数线,英语专业的只要473分。而只考了478分的她,凭借当初一个懵懂的选择,竟然和考了534分的江大随去了同一所大学,甚至是更受欢迎的英语专业!这让江大随懊悔不已,如果当年自己也学一下英语专业,本科院校不是十拿九稳吗?

  如果要说幸运,白晓欣还不算最幸运的,最幸运的是站在她这旁边的桂丽蕾。桂丽蕾初中并不和江大随白晓欣他们一个班,她是另一个学校的。但高中时,他们三人分到了同一个班。桂丽蕾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按当年的高考录取比例,她是指定没有上大学机会的。高中时,她和白晓欣上下铺,慢慢成了无话不说的好闺蜜,白晓欣报英语专业的时候,她抱着陪白晓欣一起去玩的态度也去了。没想到的高考前的英语专业考试,她竟然也轻松通过,比白晓欣还高2分专业分。

  更让人大跌眼镜也更让江大随愤愤不平的是,高考只考了458分的桂丽蕾,竟然也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大学校园!当年柳阳师范专科高等学校招英语专业学生时,哪怕降了近20分,还是没录取够。因为公费生下面还有定向委培生,委培生下面还有一种自费生。这几种性质的学生身份有什么具体区别江大随说不上来,他了解到的主要区别的就是在钱和工作上。公费生交的学费最少,国家每个月还补贴50元生活费,毕业后国家包分配工作;定向委培生好像是每年多交5000元,无生活补贴,但毕业后签合同的地方会分配工作;最差的就是自费生了,相当于就是高考没被录取的,自己花钱上大学,没有补贴,毕业后要自谋职业,听说自费生一年要交一万多的费用。而桂丽蕾当年竟然凭着英语专业考生的身份以比江大随少了76分的成绩成了柳阳师范专科高等学校的定向委培生!虽说每个月少了50元的生活补贴,但那在高考分数面前算个什么啊?

  桂丽蕾个子不高,比白晓欣矮半个头,五官比较端正,皮肤略显暗黄,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的大眼睛。她的家庭比较复杂,有个还在读小学的妹妹,她爸爸曾经办过洗衣粉工厂,但不知道是产品质量不行,还是竞争过于激烈,工厂后来倒闭了,她父亲也因此欠了一屁股债。为了不影响母女三人的正常生活,她爸爸和妈妈选择了假离婚,这样债主们就不能来跟她们要账了。但令人奇怪的是,她爸爸在离婚后就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而且又生了一个女儿。更让人奇怪的是,不久之后,她爸爸竟然和再婚的那个女人分手又回家来了,她妈妈没和她爸爸复婚,但对他的回归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从不主动和他说话。桂丽蕾和她妹妹每天也不敢多话,一家人就那么沉闷地生活着,仿佛回到了原来的日子,又仿佛一点不像原来的日子。她爸爸江大随也见过,矮矮胖胖,皮肤也是黑黄色,一副很世故圆滑的样子。高中时偶尔来学校看桂丽蕾,给她送点吃的,桂丽蕾还给他分享过零食。

  江大随听说了这件事后,凭借他看过《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的敏感,就觉到这事背后另有真相:工厂破产可能是假的,只是为了骗她妈妈假离婚;他爸爸可能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一心想生个儿子,但最终愿望还是落了空,所以选择了回家。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却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

  当白晓欣和桂丽蕾听秦少杰说要来江大随家玩时,正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息的二人,就主动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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