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汎听完却直直的跑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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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白汎捂着腰腹处渗出血的上衣,喘着粗气,艰难的闯进了六班教室,老师还在讲台上讲着题目。
被突然闯入的少年吓了一大跳,台下的同学们也开始喧哗起来。
白汎吃力的来回寻找着,终于寻到了冷漠凝视着他的韩舟骏,片刻,韩舟骏起身跟着白汎出了教室。
楼梯间......
“有事?”韩舟骏插着兜,歪斜着身子倚靠在墙上,冷冷的说道。
“陈律人呢?”白汎就快要筋疲力尽了,依然执着。
韩舟骏:“你为什么要找他?”
“你别再找他了,你没资格。”
白汎用尽力气,怒视着这个不正面回答的家伙:“你什么意思?”
韩舟骏:“你去问你那了不起的父亲不是更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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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办公室-
白礼山端坐在办公桌前,表情严肃的端倪了一下面前狼狈的儿子,无奈的叹着气,捏了捏人中,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律...陈律去哪里了...”白汎面无表情,只是机械的开着口。
看着儿子这副鬼样子,烦躁极了,白礼山重重的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怒斥道:“你还嫌不够麻烦吗?!给我适可而止!!滚回医院去!!”
“陈律...他在哪里...求...求你...”白汎从未向父亲低过头,更别说带着哭腔,如此执着的恳求。
“哈啊...”见儿子这般模样叹了口气,白礼山说不上心疼,更多的是无奈,语气也松软下来,但依旧冷漠:“应该是出国了...”
“出国...去哪里...”心灰意冷,话语渐渐小声。
白礼山依旧不耐烦的斥责:“我哪里知道?!你别再给我添乱了,你先前惹的祸已经够烦了!你要继续这么不依不饶,我也把你送出国!别再回来了!!”
听此话,白汎怔住了,原本涣散的眼珠逐渐聚焦,升起了一丝愤怒:“跟你有关吗?你做什么了?!”
白礼山被气无语了:“我做什么了?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质疑我?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
见白汎呆愣在原地,白礼山扶了扶额头,继续说着:“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闹这么大?!要不是你!商业街怎么会停工!!还恬不知耻的来我这里闹!和你妈一个德行!没有一点脑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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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
白汎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是他与陈律的聊天记录,快半个月了,都是自己单方面的在发送消息,你在哪里、我有话要告诉你、求求你、别丢下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给陈律的备注是{崽崽}
陈律说是成海方言,崽崽是最亲密的人喊的称谓。当他问起给自己的备注时,陈律却害羞的躲开了,纠缠了好久,才开口告诉他。
是{乖乖}
崽崽,你为什么要丢下乖乖。
崽崽,你去了哪里,我还能在见到你吗。
崽崽,对不起。
崽崽,我喜欢你。
那年的八月,是一个蝉鸣声震耳欲聋的夏天,据说是成海市最热的一个夏天。
真是不容小觑,太阳无情的炙烤,无处可躲,树荫下的塑胶跑道缓缓升起蒸汽,风里裹着一股刺鼻的,属于夏天专有的烦躁味道。
白汎抓住T恤衣领扑棱着,按下了接听键。
“刚刚在打球,找我有事吗。”白汎一手抓起篮球边说着边往家的方向走着。
“打你几个电话了?!现在才接!”顾丽边开着车边无奈的皱皱眉:“下午要和你爸一起去别人家做客,你中午就自己随便吃点,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