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终于只剩一件衬衫,林隽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不少,好像那件外套特别重。
沈知辞一边解掉他纽扣,一边问道:“从开始到现在,有什么地方让你舒服吗?”
林隽摇摇头。
沈知辞停住解开纽扣的手,在他下体上拍了一下,嗤笑道:“你不舒服,这里为什么会兴奋?”
林隽羞得想低头,一低头又看见自己还有些湿的下体,只觉得眼睛都没地方放,小声道:“真的不舒服,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硬……”
“那你喜欢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吗?射精的时候舒服吗?”沈知辞继续给他解扣子。
林隽胡乱点了点头,终于找到了视线可以待着的地方,他看着沈知辞还放在他纽扣上的手指。
“除了这些,你没有任何喜欢的了?还是一定要我一点点说出来你才能回答我?”
“我想不出,虽然有点兴奋,但是我当时不舒服。”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理?”
“……我不知道。”
沈知辞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我本来想找一个奖励你的方式,现在只能重新看了。”
林隽忽然想起了什么:“啊……”
“怎么?”
“你摸我脊背的时候,我很舒服。”
沈知辞有些兴趣,他笑了笑,又把手放到他背后抚摸了几下:“是这样吗?”
林隽点点头。
“我以为你当时是紧张后努力自己放松,没想到你喜欢这样。你知道什么东西喜欢这样吗?”
他用了东西这个词语,林隽心里有点别扭,但是他还是回答道:“一些动物吧。”
“你这次很爽快,有进步。”沈知辞又抚摸了几下,林隽觉得浑身麻酥酥的,很有安全感,他甚至往沈知辞身边靠了一点。
“你希望直接摸在你脊背上面吗?不隔着衣料。”
林隽垂着眼,点点头,他想到那个感觉,就发现自己又要勃起的样子,他这次想要得到这样的刺激,不过他还是稍微夹了一下腿。
“那你要自己争取。”沈知辞收回了手,不动声色看了一眼他的性器,把他最后一颗扣子解开,示意他抬手。
他脱下了林隽的衬衣,把它丢到衣服上,随后“啧”了一声。
林隽有些敏感地立刻去看他看的地方,不知道他对什么不满意。
然后他看见沈知辞注视着的是自己手臂上的一道伤痕,发青了。
还是他早上自己打的。
“怎么弄的?”沈知辞一只手拖着他的手臂,用大拇指抚摸了两下。
林隽皮肤很白,显得那道伤痕有些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开始觉得有些疼。
他怕沈知辞用力按下去,不由自主开始发抖。
沈知辞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进入状态还蛮快的,但是你现在在兴奋什么?”
“没有……这个我不小心撞到了。”他低声说。
“哦,自己撞到了。”沈知辞放下他手臂,走到柜子边。
林隽一丝不挂的站在灯下,心里没底,张望了一下,但是沈知辞身体遮住了柜子,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有些后悔没在一开始先看看有什么东西。
沈知辞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根很细的金属管子,他走过来递给林隽:“你看看,这个像什么。”
林隽只看了一眼,就想认输。
形状材质和粗细,和下午他掰断的钢管几乎差不多,也是根空心的。
“不用摸了?”
“嗯……是我自己打的,用毛巾杆。”
沈知辞笑了:“算你识相,如果你真装模作样接过去研究,我就让你自己抽十条这样的印记出来。”
沈知辞的口气一直那么平淡,也不凶,林隽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如果是认真的,倒是逃过一劫。
“但是你撒谎了,所以现在小狗不能得到抚摸。”
“别这么叫我。”林隽下意识反驳。
沈知辞一挑眉:“这样你也不能接受?为什么?”
“我不是……小狗。”林隽开始后悔自己回了这么一嘴,明知道这些都是SM的需求罢了,他还念念不忘那点自尊心。
沈知辞忽然摸了摸他的头:“是吗,可能你觉得这样不像小狗。”
沈知辞把钢管放到一边,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带着黑色尾巴的肛栓。
“不行,”林隽立刻开始后退,“别把这个塞到我里面,我不接受。”
“你不接受?”沈知辞提高了尾音,这是他第一次用比较响的声音和林隽说话。
林隽看他并没有过来抓自己,也不动了,只是摇头:“我第一次来,你别这样,看在我们,我们……”
我们同学一场?他现在在同学面前脱光了衣服,接受调教,这有什么好提的。
“你之前用钢管抽自己的时候,感觉怎么样?舒服吗?”沈知辞忽然撇开话题。
“很疼。”林隽老老实实道,“但是有一点兴奋。”
“你喜欢单一疼痛带来的刺激?那你为什么要选择精神调教?”
林隽才想起来这一茬,而且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很喜欢那种尖锐的疼痛。他又撒谎道:“嗯,但是这三个小时我以为也不能调教什么,我以为可能会比较有趣吧。”
沈知辞应该是没看出来什么:“那你结束后是否想发展关系?”
林隽有些惊慌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最近比较忙……”
“好的。”沈知辞点点头,示意他不用紧张,又拿着那个东西过来了,“我大致清楚了,既然你现在不喜欢被塞进去,那我不会把它塞进里面去的。”
那个肛栓其实尺寸很小,林隽瞥了几眼,忽然被他迎面抱住:“那就不塞进去,你夹着它就可以,会离你得到抚摸更进一步。”
想到那个东西不会彻底到自己身体里,他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点点头,沈知辞放到他后面,只往里送了一点就松手:“夹住,结束之前不能掉出来,也不准自己碰。”
“……什么?”林隽大惊失色,那个东西就在洞口摇摇欲坠,他以为只是练习一下能不能夹住它。
“你没听错。”
“我觉得做不到。”
“作为一个受调教者,你的意见是不是有一点多?我现在几乎都满足你每次第一个拒绝,所以你不要再拒绝第二次了。”
你是在给我下套。林隽心想,他咬着牙,绷紧屁股上的肌肉。
“如果做不到,掉一次,记一次处罚。”沈知辞淡淡道。
林隽觉得那个东西已经在往外滑,他的腿都跟着紧绷。
“跪下。”沈知辞忽然下了命令。
到现在才是第一次下跪,林隽已经不能顾忌下跪这件事情带来的践踏尊严的感觉,而是他觉得很难夹着这个稳妥跪下。
“快点,十秒内。”沈知辞催促他。
他确认自己夹紧了,闭着眼跪了下去,那个东西滑了一下,他有点慌张。
沈知辞绕着他走了两圈,又道:“趴下,你知道小狗怎么爬吗?”
林隽脑子里只有那根肛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未知的惩罚大概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往前趴下,勉强爬了几步。
“你现在爬一圈,绕着这个房间。”
林隽开始往前移动,他只敢一点一点移动,沈知辞似乎走到了他身后,他觉得他可能在盯着那个尾巴。
那个尾巴在注视下似乎更活跃了,随着他往前的移动摩擦。
他屁股已经有点酸,他往里爬了一点,想让这个圈子小一些。
“回到左边,”耳边响起了沈知辞的声音,“靠着边缘爬。”
林隽发现不能偷懒后,只能老老实实慢慢爬,他又担心那个东西掉出来,又担心自己这幅样子是不是可笑极了,但是此时此刻,还是掉出来比较值得担心。
他觉得爬了很久才爬回了原来的位置。
膝盖骨头倒是不疼,皮肤磨得发疼。
沈知辞站回他面前,摸了摸他头顶:“你爬了七分钟,下面再来一次,三分钟之内,做不到的话,再爬一次。”
林隽仰脸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这种仰视的视觉让他特别有紧迫感,他又垂下头,小声道:“三分钟太短了。”
沈知辞只继续摸了摸他的头顶:“你现在还有两分四十秒。”
林隽哆嗦了一下,又央求道:“不行的……”
“两分三十秒。”
似乎是没有办法了。林隽认命地伏下身子,他只要稍微快一点,就能感觉到那根尾巴往外滑。
因为越来越往外,屁股两边又越来越酸,他有几次都不确认自己是否还夹着。
他直起身子回头去看,发现毛绒后面的肛栓已经露出很大一截,摇摇欲坠,他有些着急,再次恳求道:“可以塞进去一点吗?”
沈知辞走近他,只是催促道:“接着爬。”
他咬牙又贴近地面,只想干脆躺在地上大哭一场,他觉得自己真的像只狗。
随后他就觉得小腹一烫,勃起的感觉更加明显。
这让他更加难熬,眼前还有大半圈,而他估计三分钟早就到了,还不如回去重新爬,可是沈知辞没有说,意思好像是过了也要爬完。
又爬了几步,终于脚上落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那个尾巴掉了。
沈知辞这才走过来,捡起尾巴又拍了拍他的腰部:“记一次。”
林隽伸手想揉自己发酸的肌肉,却被沈知辞一把拽住手,随后他重重的在他赤裸的屁股上扇了两巴掌。
“啊!”林隽痛叫。
声音响亮,带着火辣辣的痛感,幸好并没有再打。林隽羞得只想逃离这儿,他想往前爬,腰却被按住。
“没规矩。”林隽听他道,他口气里却完全没有批评责怪的意思。
他现在不光觉得酸,还有些痛,可是那根东西又进来了,并且还是松松垮垮地停在了入口处。
他艰难地绷紧肌肉,觉得小腹热得难受,他又勃起了,想泄欲,可是他不敢去触摸自己的生殖器。
林隽顶着这个酸痛的屁股爬到终点时,只觉得自己要瘫了,尾巴摇摇欲坠,即将面临第二次掉落。
沈知辞再次从背后绕到他面前,温声报时道:“退步了,这次是十三分钟。所以下一次给你的时间是两分钟。”
林隽觉得自己哆嗦了一下,他心里不知道调教时间还有多久,估计还有一半的时间,难道这一半的时间他都要不停爬,直到达标?
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不再讨价还价,迅速往前爬。
只是他明显觉得自己的速度更加慢,他爬到四分之一的时候,尾巴又掉了。
沈知辞再次走过来告诉他:“记一次。”
“你罚我吧。”林隽意识到现在状况实在是不妙,“这个我真的夹不住了。”
沈知辞问道:“现在给你记罚可以,算你二十分钟掉了两次,一次平均十分钟,还有九十分钟,九次。”
林隽想了想,这还是平均,往下他指不定要掉几十次,还是划算的。
他认命地点点头。
“还有之前计的两次,撒谎那一次,一共十二次。”
林隽还是点点头。他已经不顾及到底是什么处罚,何况他要是继续爬,只会积攒更多的处罚。
沈知辞忽然走开了,再回来时拿了那根钢管和一个项圈,他把项圈递给林隽:“尾巴带不好,你只能带这个,自己带好。”
此时林隽只觉得不带尾巴就是万幸,接过后就在脖子上扣好。
沈知辞蹲下,用那根尾巴毛绒的一端在他背上游走,问道:“那现在开始回答我,你什么感觉?”
林隽被毛挠得发痒,他有一点怕痒但不是很严重,只是背脊自从被抚摸过后就有些敏感,他又开始哆嗦。
“你是说现在……”
“从开始爬到现在,说不明白的后果,你已经知道了吧?”
林隽点点头,说出的话也带着颤音:“尾巴夹着我很难受,我觉得臀部很酸,我夹不住。”
沈知辞在他背上稍稍用力点了点,示
意他继续。
他被戳得越发难耐,只想扯掉尾巴在对方身上蹭一下脊背。
“膝盖也很疼……”尾巴游移到了脊梁上,顺着往下地刷了两次。
“我……我……也很害怕尾巴掉了。”但是现在最好尾巴快点掉,那东西在他背上开始打转,颇为难耐。
“我觉得自己像条狗,”林隽努力思考什么样的话会让对方认同,“很卑微,但是我是想做到的。”
“你为什么想做到?”
“你说,会有惩罚……”他埋下头去,觉得羞愧难当。
“你只想逃避惩罚?我还说了做好了会给你奖励。”尾巴又变成了上下刷。
林隽难受地扭动:“我也想要,你不要弄了,我受不了了……”
“你想要我亲手抚摸你的脊背,这个尾巴挠得你不舒服,是吗?”
“是的。”
“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做到,你要先把罚受了。”
“我知道。”林隽感觉到背上终于没有了那根尾巴,却还是发痒,更想得到触摸,“求求你,你摸我一下……”
沈知辞居然把手放到了他的脊背上,林隽一下子有些兴奋,他挺直脊梁,甚至想蹭,却先被制止:“不可以,你动的话,下一次的奖励也会减少一次。”
林隽又软下去,委屈地点点头。
沈知辞另一只手拿过钢管,问道:“你刚才和我说你喜欢疼痛,可是我打你的时候,你的感觉并没有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林隽道,“我其实没有挨过打,膝盖疼痛也没有让我开心,我之前打自己的时候是兴奋的,可是我受不了……”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脑子里有些混乱。
沈知辞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这让林隽又有了兴致,他想动,又不敢,只能紧紧贴着沈知辞的手。
“那好,下面我看看你对疼痛的耐力。”沈知辞开口道,“我要对你进行处罚了。”
林隽还是有些紧张的:“什么处罚?”
“你现在可以知道了。我决定一次记十下,你要挨打。”沈知辞道。
林隽嘴唇哆嗦了几下,不知道说什么,随即又听他道:“我不是说过能不能穿走你的裤子要看你表现吗?现在危险了。就打屁股。”
“别用那根管子……”林隽忍不住求饶,“我明天……”
“本来是不用的,”沈知辞立刻打断,“但是你想的和管的太多了,所以有十下,我会用它打你。”
林隽闭了嘴,不敢再说。
他心里有些期待,终于可以接受这种他想尝试的事情,可是又浑身不自在,为什么是打屁股?这简直,太羞辱……
可是想了想,如果没头没脑地随便打,似乎也不行。
沈知辞走到柜子边,似乎在挑拣什么,最后他拿了一把轻薄的木尺回来:“这个就是打打手心的,我本来想拿把厚重的尺子,第一次,放你一马。”
林隽倒是没料到他还会和自己说这些,垂着眼道了声谢。
沈知辞忽然一把抓住林隽的项圈,拖着他往床边走,他踉踉跄跄爬了几步,最后被按在床边。林隽上身被沈知辞一把按下去,伏在床上,由于床不是很高,他的屁股顶在边缘高高翘起。
沈知辞松开项圈,林隽还没开始反应这个姿势多耻辱,尺子已经贴到了他屁股上,刚才的两巴掌现在不疼了,却还有一点热,显得尺子又凉又硬。
沈知辞道:“我就给你两条规矩,不能躲,不能挡,犯一次,那一下就不算,用细钢管还。”
还没等他回应,后面就飞快地降落了第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