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穿成寒门恶妇,反派崽崽争着喊娘

  都快正午了,两河村家家户户都起了炊烟,就只有村尾这一家还没动静。

  两个孩子在院里头你推我搡。

  “哥,我不敢。”

  “你不敢我敢!把耗子药喂给她,到时候她死了,咱们才有好日子过。”

  推搡间,虚掩着的门猛地打开,顶着鸡窝头的傅卿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冲到两个孩子跟前,手快的拽着小丫头,凶神恶煞。

  “这是哪?”

  “坏女人,放开我妹妹!”

  半大的小子冲上来,冲着傅卿拳打脚踢,傅卿本能的护着肚子,反手把这野孩子推开。周少禹摔在地上,重重磕了后脑勺。

  “哥!”

  小丫头攒着恨劲儿,低头在傅卿手上咬了一口。

  痛感袭来的瞬间,傅卿大脑里突然多出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那些记忆像走马灯一幕幕闪过,随着手背的痛感消失,傅卿终于清醒过来。

  该死,她穿了。

  她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家里奖状都贴到天花板了。不管是考试还是事业都是顺风顺水,眼看马上就要晋升主管提高待遇了,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一个坎!

  是八字没生好,还是名字没取好?谁能想到她一觉醒来就穿越成了家徒四壁的小农媳,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做了两个娃子的后娘,最要命的,肚子里还有一个!

  亲的!

  天杀的,人家穿越做皇后,她穿越做后娘,还是个恶毒的。

  咚!

  脑门上挨了个石子儿,不大,但是很疼。

  傅卿捂着脑袋,一把将小丫头拎起来,“小兔崽子你敢打我?”

  “放开我妹妹!”

  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个大石头,高高举起,一脸愤然。“你再碰我妹妹,我打死你。”

  这孩子衣衫破烂,鞋子明显不合脚,面黄肌瘦,唇角干裂,六七岁的年纪却比同龄人矮了一头。

  手里拎着这个,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三四岁却轻的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她眼里挂着泪,又不敢落下,小嘴紧紧抿着,透着一丝倔强。

  傅卿心一软,轻轻把手松开。

  小丫头立马跑回哥哥身后,兄妹二人目光警惕的盯着她。

  傅卿良心上过不去,但也知道他们不会相信眼前的后娘换了个芯子。不想被人当做怪物,她冷脸,继续着后娘的身份。

  “刚才你们说想毒死谁?”

  兄妹二人身子同时一抖,目光齐齐望向掉在地上的那包耗子药。

  傅卿蹲下身子,捡起耗子药,紧紧攥在手中。

  “谁给你们的耗子药?”

  没人说话。

  原身虐打咒骂两个孩子的往事在她心里一幕幕晃过,傅卿都想骂句不是人。

  现在面对两个孩子,她更是无地自容。

  也难怪两个孩子想要毒死她,换做别人,怕是都忍不了这么久。

  “都给我进屋来。”

  她瞪了一眼,两个孩子又是一抖,乖乖跟她进了屋。

  傅卿打开柜子,拿出剪刀。

  两个孩子噗通跪在地上,小脸满是惊恐。

  “娘,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娘,我们不敢了。”

  傅卿一愣,更觉心酸。

  她把剪刀放下,在原身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里翻出两件颜色不是这么鲜艳的上衣,把他俩拎过来,脱了身上的破烂,再用上衣给他们裹上。

  两个孩子太小,上衣可以从头遮到脚。身体又太瘦,一件上衣能把人裹两圈。

  兄妹二人身体僵硬的随她摆弄,谁都不敢出声。

  见他俩乱着头发,傅卿又找来梳子,刚要梳开,又吓得躲开。

  这头上全是虱子!

  傅卿黑着脸出去,片刻后又进来,借着原身记忆,喊:“周少禹,去生火烧水。”

  小丫头吓得抱紧她哥,瑟瑟发抖,眼泪啪嗒往下掉。

  傅卿突然想起,原身嫌恶两个孩子,从来没喊过他们的名字。又因为家里穷,没了粮食,更待不得他们,甚至打骂时还说要把他俩扔锅里煮汤喝。

  她打了个冷颤,心中痛骂原身不是人。

  到底她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穿到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身上。

  眼前这俩孩子,谁见了不心疼?想到此,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吓得两个孩子见鬼似的逃出屋子。

  “哥,她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是。她每次疯疯癫癫就要打人,一会儿你躲远点,别让她再打着你。”

  周嘉玉颤着声,发着抖。“可她让我们烧水,她要吃了我们?”

  周少禹咬咬牙,“她敢!我还有一包耗子药,一会儿我扔水里,她敢吃,我就毒死她。”

  屋里,傅卿肚子饿得连响两声,让她不得不接受穿越的事实。

  挺着大肚子来到厨房,正好看见那小子鬼鬼祟祟的要拿了包东西准备扔水里。傅卿快步上去,一把抢过来,扔进了火塘里。

  她还什么都没说,周少禹已经吓得发抖起来,发誓真的没有耗子药了。周嘉玉费力拖着一捆比自己还高的柴火来到门口,见了傅卿脸色,吓得不敢动。

  傅卿窜起的火气瞬间变成了无力感,她默默打了热水,扒光了周少禹的衣服。

  周嘉玉捂着眼睛不敢看,只呜呜的哭着,听着声音不对,她睁开眼睛,惊住了。

  娘在给哥哥洗澡!

  周少禹双手护着小兄弟,一张脸羞得通红,每次想要开口,都被傅卿一句我是你娘给骂了回去。

  洗头时,摸到他后脑勺肿起的包,傅卿一阵心疼愧疚,动作也逐渐轻柔许多。

  废了一番功夫,傅卿才把两个孩子收拾干净,太阳下晒干了头发,又给他们梳好,这才扶着酸疼的腰回屋躺着。

  院里两个孩子越发忐忑,小丫头压抑着呜呜的哭声:“她把我们收拾的这么干净,是不是要把我们卖了?哥哥我不记路,我回不了家了。”

  周少禹咬咬牙,“我记得,我带你逃回来。”

  周嘉玉哭的更大声。

  屋里,傅卿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阵阵发晕,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一下,惊得傅卿猛地坐起来。

  这就是胎动?

  傅卿老泪纵横,她一个没正经谈过恋爱的姑娘,瞬间泛起了母性力量。

  可周家已经没有粮食了,不光养不活肚子里这个,她自己都要饿死。

  别人都有空间,她有什么?她有西北风。

  倏然一道白光,刺得傅卿睁不开眼,等缓过来时,她已经身处一片白雾中。等白雾散去,眼前赫然是间古色古香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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