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白的态度公事公办,神色疏冷寡淡,看她的眼神也和看陌生人无异。
沈稚垂下眼,平声说了句:“好的,孟先生。”
她尽可能的镇定,但一瞬慌乱的神情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沈稚的长相其实很秀气,五官小巧玲珑,鼻梁挺而翘,一双眼睛灵动清纯,只是因为不自信,会时不时地往下看。
内心紧张时,拇指会紧紧的蜷在手心里。
这些都是孟亦白观察到的小动作。
会暴露出她真实情感的小动作。
一堂四十五分钟的课,沈稚上得战战兢兢。
现在教寒寒的是最基础的内容,难度并不是很大,对她来说是游刃有余。
但房间里有另外一个存在感和气场都很强的男人存在,这让她的心都绷紧成了一条直线。
余光总能瞥见他冷淡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流转,这让她觉得浑身僵硬,做什么都不自在。
正值酷暑,她今天穿了件白色修身T恤,一条长度到大腿的牛仔短裤。
是很得体的穿着,但就是莫名觉得,在他的面前,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
终于上完课,沈稚舒了一口气,低头收拾包里的东西准备离开。
“寒寒,你回房间玩,我单独和沈老师聊聊。”
沈稚的心脏提到嗓子眼。
寒寒出去时没有关门,孟亦白从沙发上起身,迈开长腿走过去,将门关上、锁紧。
“裤子脱了。”他语调淡淡,无所谓情绪起伏。
沈稚有了一种危险的预感,她忍不住收拢了双腿,“孟先生,我学校还有事。”
孟亦白眼皮抬起,“什么事?我让人帮你请假。”
马上就要毕业了,上个月的毕业汇演也已经结束,她在学校还有什么要紧事?
沈稚说不出话来了。
孟亦白不意外她的脸色僵硬,只是平静道:“一个满口谎话的老师?我想寒寒应该不需要。”
因为是在孟亦白自己的家里,他穿了件休闲的灰色上衣,下面是黑色长裤,和寻常的冷硬态度相比,其实要更柔和些,但也让她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男人不疾不徐道:“看你的态度,是不打算续约了。”
沈稚心里瞬间一紧,头皮跟着发麻。
如果没有了给寒寒上课的这一份收入,那么她以后的所有经济来源,就只能靠着和孟亦白的肉体交易。
她努力的挤出笑容询问:“孟先生,您刚听完了我的课,您觉得满意吗?”
孟亦白眼神略过她那张假笑的脸,再一寸寸扫过她的脖颈,胸脯,一直到大腿。
是很年轻鲜活的身体。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凑合能用。”
她问的是课。
他回答的是人。
沈稚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一时之间羞愤难当,脸憋红了好一阵,才轻轻地问:“那可以续约吗?”
孟亦白低头看一眼时间,波澜不惊的说:“一小时,和上次一样,看你表现。”
沈稚睁大了眼睛。
孟亦白见她不动,于是又瞥一眼手表:“五十九分钟。”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既然上次她能为了外婆,那么主动的在洗手间拉开他的裤链,那这次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为这一份体面的工作,做一些不体面的讨好行为。
沈稚意识到了这些,垂眸看了一眼孟亦白的腰带,深吸一口气,主动走过去,手指搭上腰带扣。
可她还没等解开卡扣,男人抬手打断了她。
“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