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妘娇一路跑回客房,左脚才迈进去,猛地想起来。
衣服忘拿了!
此时的晏时正用手丈量着手里的小衣,有些愣神,刚才那软软的触感好像还在手心。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体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燥热。
这么小,穿起来应该勒得很,她又那么娇,不用想也会勒得泛红,跟她脖子上那道红痕一样。
越想,晏时自己也没发现眉头开始皱起,心里面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不过一秒,他兀地松了力道,猛地回过神来。
那又与他何关?
妘娇来到房门前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情形——
晏时坐在椅子上,紧盯着掌心里的小衣,紧锁着眉头的模样。
她耳垂泛起了热,还没说话,晏时余光就瞥见了她,嘴巴动了动正想说话。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上就被妘娇捂住了。
她跑得极快,而晏时本能地后仰,妘娇想也不想就一条腿压在他大腿上,整个人贴上去捂嘴。
看起来就像是被圈进了怀里,跪坐在他腿上。
“王爷你不准说!”
女孩原本就白皙的脸泛着娇羞的粉红,长发垂了一缕在他脸上,她一动,头发就勾人的痒。
还有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跪压在他腿上。
身体里那股说不上来的燥更甚了。
晏时抬起一手环住了她的腰,免得她又那么蠢笨栽了下去。
他好整以暇地抬眸看了一眼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抬手拉下她的手后顺势扣住了她的五指。
环在她后腰的手将她另一只手压着,微微用力一扣,妘娇整个人坐在了他腿上。
妘娇想要抬腿,可她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晏时双腿夹住。
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是不能动弹一分。
妘娇气得有些脸红,腮帮子鼓着气看他。
张牙舞爪的,看得人想拔了她的爪牙,可对上她的脸,晏时顿时又觉得对拔爪子这种事没了兴致。
只是她这副模样,越看越好欺负,想要狠狠地欺负。
好看的眸子盯着她弯了弯,“不准本王说什么?”
说着,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小衣。
妘娇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睛蓦地睁大,生怕他说出什么脸红心跳的话。
“不准!”
话音落下,妘娇想也不想就吻上了他的唇。
晏时被她突如其来的亲亲惊得一懵,有些意想不到,表情有片刻的怔愣,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
随即眸子弯起,像是两弯月牙,眼底的卧蚕的轮廓更深。
动不动就亲他,难不成她就这么喜欢他?
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妘娇眸子顿时动了动,更加用力压在他唇上。
鬼使神差的,妘娇吮了一下。
晏时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漂亮的瞳眸眯起。
眸光扫过她的眼睛,鸦羽一般的睫毛像是受了惊的鸟,惊慌地扑闪了几下。
妘娇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眼里的诧异并不比晏时少。
呼吸交缠着心跳,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还不等她松开,晏时就先一步往后撤了出来。
像是濒临窒息的人突然活了过来,妘娇嘴唇微张喘着气,还没来得及庆幸,扣着后腰的手突然松开来。
下一秒。
晏时单手将人抱起放在桌上,妘娇顿时比他高出一截,脚踩在他腿上。
晏时微微昂着头看她,手绕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摩挲。
微凉的触感引得妘娇忍不住颤抖,小手攥紧了晏时的衣服。
有些紧张。
晏时眸色晦暗了一瞬,放在她后颈的手慢慢往上,扣着她的后脑往下压,缓缓昂起头朝着娇软的唇凑了上去。
两道呼吸交织着快慢不一的心跳声。
扣着妘娇五指的那只手越发用力,晏时衣服上也被她攥出褶皱来。
晏时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吮了两下,一遍遍描绘着她的唇形。
一开始还好,可晏时自小练武,气息比一般人都长,力度也逐渐变大,吻得极用力。
妘娇等了又等也没看到他有停下来的意思。
脑子似乎要缺氧了,她猛然张开了唇想要呼吸。
下一瞬,晏时钻了进来交缠在一起。
两人都是身体一僵,猛地僵住了。
安静了两秒。
晏时终于停了下来,下巴抵在妘娇肩上,缓着气息。
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得到呼吸的妘娇也缓着呼吸。
晏时抵在妘娇肩上,呼吸炙热厚重。
手在她的柔发上顺着,眼皮轻合着,和妘娇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还在微微发抖。
一向平稳得像是一潭静水的心跳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他抑制不住地扑闪了几下睫毛,身体里充盈着一股极致的愉悦。
比他躺在冰棺里给自己办葬礼还要有意思。
比他杀人,看着人躺在血水里,听着他们心跳一点点消逝还要让人高兴。
兴奋。
从骨子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晏时抱着人往怀里压,力度大得像是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妘娇被他紧紧禁锢着贴在他身前,勒得有些疼。
小声软软道,“王爷……”
晏时平息着呼吸,眼尾洇着红,尾调多了一股说不上来的蛊人,“嗯?”
“你抱得太用力了,我疼。”
声音可怜巴巴的,实在是招人疼。
晏时低笑了一声,“娇气,本王不过用了一点点力,就喊疼了?”
嘴上是这么说,可话还没有说完,晏时就已经松开了她。
晏时目光落在她唇上,晦暗了几分,原本娇得跟刚长熟的樱桃似的的嘴唇泛着红肿。
看着真可怜啊。
可怜得好想掐下去,弄疼她,弄出眼泪来才是。
“咕~”指腹摩挲了两下,妘娇的肚子突然打起了鼓。
“……”妘娇捂紧了自己的肚子,脸红透了。
惹得晏时又是一阵轻笑,“换上衣服,洗漱用膳。”
吃饱喝足了才有的是力气承受他的欺负。
说着,指尖挑起一件小衣,眉头有些轻皱,“这小衣……”
“我自己穿!”
妘娇一把夺过了小衣藏在身后,推着人往外走,“王爷我想吃糖醋排骨,您快让厨房做。”
晏时被推到门外,不等他说话就从里面反锁了。
晏时低低笑了一声,“使唤谁呢。”
嘴上说着,紧贴小腿的黑靴却不急不缓地踩在通往厨房的鹅卵石小道上。
*
妘娇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穿好衣裙,小衣勒得她有些疼。
她呼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听见瓷器被捏碎的声音。
紧接着,似乎是晏时低低笑了两声,声音冷得如同地狱的恶鬼,直击骨骸:
“嗯?本王的王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