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终于进了长安城,宋余飞有意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们只有十米远的跟踪者,低声道:“前面左拐,甩掉他,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暗地里对武珝动手。这里毕竟是长安,太多束缚。”
赵先河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好的师父。被他盯了一路,属实不自在,嘿嘿。”
两人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走进前方一个狭窄的巷子口,一个闪身,钻了进去。
跟踪者一路跟到了巷口,见两人突然消失,便快步追了上去。
“人呢?”跟踪者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们肯定是为了甩开我我,所以才躲了起来。”跟踪者自言自语道,“不过,他们肯定跑不远,我只要守住这个巷子口,他们就跑不掉。”
跟踪者在巷子口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难道他们真的跑了?”跟踪者不禁有些疑惑。
就在跟踪者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们来了!”跟踪者心中一喜,连忙躲到了巷子口的角落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跟踪者的心也越跳越快。
终于,他看到了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巷子口。
“就是他们!”跟踪者心中一喜,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两个人并不是他要跟踪的人。
“怎么回事?”跟踪者心中一惊,“难道我认错人了?”
跟踪者连忙走出巷子口,四处张望,却发现宋余飞和赵先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一处墙头上,两个脑袋鬼鬼祟祟,窃窃私语。“嘿嘿,师父,你看那个蠢蛋,哈哈。。”赵先河趴在墙头,得意的看着远处懵逼的跟踪者,嘲笑的说道。
“小点声,等他走了,我们翻墙,从那边出去。”宋余飞低声训斥赵先河,并指了指身后的一堵围墙。
那房府的奴仆左顾右盼许久,始终未见两人身影,便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挨训。
宋余飞见那人走远,便扯了扯发呆的赵先河,“走。”
说罢,便转过身,一个跳跃,翻到了身后的围墙之上。
赵先河紧随其后,翻过墙头,跳了进去。
然而,等两人转过身,同时愣在原地。
只见院落中灯火通明,对面一位身材娇小,面容清秀可爱的姑娘,坐在秋千上,正张着樱桃小嘴惊讶的看着他们。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犹如两颗黑宝石,忽闪忽闪,透露出不可置信。
“你。。你们是谁?”就在二人愣住的功夫,那位可爱的小姐身后丫鬟率先醒悟过来,俏生生的质问二人。
“额。。师父,咱们好像跳进别人家了。”赵先河胆怯的低声说道。
“废话,这不很明显吗?而且,这特娘的还是个官宦人家,麻烦了。”两人弓着身,躲在一棵树后边,窃窃私语着。
“师父,要不要打晕她们?”赵先河又起了馊主意。
“你。。你们不要打晕我,我怕疼。”就在二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浑然没有发现那位可爱的姑娘已经来到了近前。
那位姑娘清脆柔弱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顿时惊的两人差点栽坐在地。
宋余飞抬头看去,只见那位姑娘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宋余飞扯了扯赵先河,低声道:“这姑娘好像有点傻。”
赵先河木讷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咳,在下程处默,为了躲避追杀,不得已跳了进来,还请姑娘见谅。”宋余飞露出一个比较和善的嘴脸,扯犊子的说道。
赵先河先是一愣,转而心领神会,偷偷笑个不停,暗道:师父又在扯犊子了。
“程处默?”那位姑娘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
“额,姑娘认识在下?”宋余飞被这位姑娘的神情弄的疑惑了。
“嗯。。几年前远远见过一次。你好像比以前白净了许多。”
宋余飞嘴角一抽,继续扯犊子道:“咳,那什么,这几年改读书了,没去校场,所以变白了。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说罢。不等女子回话。便拉着赵先河,翻身上了墙头,一个眨眼间消失不见。
那女子被二人的来去匆匆惊呆了,就在疑惑之际,墙头上忽然又闪出一个脑袋,只见宋余飞的身影重新出现。
“嘿,妹子,敢问芳名啊?”宋余飞笑嘻嘻的问道。
“你。。我。。我叫魏淑玉。”魏淑玉显然被又忽然出现的宋余飞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魏淑玉……”宋余飞轻声念叨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他翻身下墙,离开了此处。
魏淑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竟有一丝悸动。
宋余飞带着赵先河左拐右拐,终于回到了客栈。
“哟,二位客官回来啦,眼瞅着就要宵禁了,我还以为二位今儿个不回来了呢。”刚进客栈,掌柜的便出现在面前,笑呵呵地陪着笑。
“哎呀,第一次来长安,这路不熟啊,绕了半天才回来。”宋余飞笑嘻嘻地扯了个谎。
“哈哈,那是自然。”掌柜的见多识广,自然听出了敷衍,但也不点破,侧身让二人进入。
“那客官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掌柜的识趣地转身去了柜台。
宋余飞和赵先河回到房间,小武珝早已经睡下。宋余飞见此,便没有将其吵醒,洗漱后便早早歇息了。
次日清晨,宋余飞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心里嘀咕着是谁这么大清早来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房遗爱,身旁还站着一位家丁模样的人。
宋余飞一下子清醒了,心想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没想到,房遗爱微微一笑,说道:“昨日下人莽撞,竟然企图跟踪二位,并且还跟丢了,我已经惩罚他了。”
宋余飞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只是一个误会,不必如此客气。”
房遗爱又道:“宋兄不要误会,家父已经知晓公子的那首诗,赞叹不已。还望宋公子有空来房府做客。”说完,递上一张请柬,便转身离去。留下宋余飞拿着请柬,一脸茫然。
隔壁赵先河听见动静,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走远的房遗爱,警惕道:“师父,怎么了?”
宋余飞扬了扬手中请柬,皱眉道:“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