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你这么晚来找我何事?”最终,韩宇打破沉默问到。
“哦对,你的水车图我只看了一会,很多以前不懂的地方茅塞顿开,让我受益良多,相信不久,我就会把你的水车造出来。”黄月英答到。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但是有一点你错了。”韩宇笑着说到。
“啊,哪里错了?”黄月英错愕的问到。
“怎么你说是我的水车?我画图,你制造,最后应该叫我们的水车。”韩宇看着黄月英的眼睛柔声说到。
黄月英听了心中一阵甜蜜,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不过头更低了,脸也更红了。
房内又是一阵宁静,这次是黄月英先开口说到:“韩大哥,我近期还在研究怎么改造直辕犁,你也知道现在的直辕犁,犁身笨拙,要两头牛才能拉得动。可是耕牛稀少,百姓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所以我想改造一下,建造一款一头牛就可以拉得动的犁。不知道你对这个有没有好的建议?”
韩宇刚到汉末不久,根本没见过什么直辕犁,但幸好自己出生在农村,小时候老老见村里人赶牛拉犁耕田,心想能让20世纪的老百姓还在使用的犁肯定比现在东汉的什么直辕犁先进,想到这里说到:“真是巧了,我以前也想过怎么改造犁具,嗯,要么还是和水车一样,我把图画出来,具体怎么改造你看着办,怎么样?”
“真的,真是太巧了,韩大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图画出来给我?”黄月英欢欣雀跃的说到。
“这样吧,我现在开始画,明天一早就把图给你,好吗?”
“太好了太好了,”黄月英听了开心的挥了挥小手。
在现代人眼中,黄月英妥妥的美女一枚,韩宇又见眼前的美女露出这么可爱的神情,不由看得呆了。
黄月英听韩宇不说话,又见韩宇傻傻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爱意,顿时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慌张的站起身来说到:“韩大哥,你也不要画的太晚,早点休息。”
说完不等韩宇答话,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韩宇见了笑了笑,既然答应了明天早上把图给她,便不再胡思乱想,忙让韩福准备笔墨纸砚。
第二天,韩宇等人起床漱洗完毕,待用过早膳却迟迟不见黄月英。
甘宁心念手下弟兄,催促尽早启程。韩宇左等右等不得,只能随众人走出大门准备出发。
“韩大哥……”一个喊声先从里面传来,然后见黄月英急匆匆的跑出来,只见她头发凌乱,估计还没来得及梳洗。
原来黄月英昨夜自韩宇房间离开回到自己闺房,躺下后一直难以入睡,一会儿想想新水车的改造,一会儿想想韩宇会画出怎么样的新犁,最后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韩宇的面容,少女怀春,辗转反侧,最终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直到此刻才迷迷糊糊醒来,听说韩宇等人已经出了大门,所以顾不得洗漱,疯也似的跑来。
韩宇见了停住脚步,迎上前去。
“韩大哥,你要走了啊?”黄月英依依不舍的说到。
“嗯,离家多日,该早日回去了。”
“哦。”黄月英听了轻声应了一声,然后低下了头,双眼已经发红。
韩宇摸出怀中草图,递到黄月英面前说到:“月英,这是我答应给你的草图,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黄月英接过来打开,看到图上的犁画得不是非常复杂,但是画得比昨天的水车精细多了,有别于目前的直辕犁的是韩宇画的辕是弯曲的,而且更短。
“韩大哥,现在的犁叫做直辕犁,你这个我叫它曲辕犁,好吗?”黄月英抬头问到。
“好啊,你喜欢叫什么就是什么。”韩宇微笑的答到。
黄月英听了开心一笑,随即想到马上要和韩宇分别,沉默的低下头去。
韩宇心中也一阵难受,柔声说到:“月英,我该走了,大家都等着呢,这样,我会常常写信给你,你有什么也可以写信给我,怎么样?”
“说话算话。”
“好,说话算话。”韩宇应到。
“一路保重!”
“好,”说完翻身上马,与众人缓缓离去。
黄月英久久没有转身,直到渐渐望不到韩宇的身影为止。
黄承彦在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会心一笑,走回府中,独留黄月英一个人在大门外凝望。
韩宇四人马不停蹄,一路向南。于途如遇到特殊地形,四人便停下来认真观察,庞统更是不厌其烦的为韩宇甘宁二人指点,哪里可以藏兵,哪里可以伏击,哪里可以阻敌等等,让韩宇甘宁二人受益匪浅。晚上,韩宇庞统二人更是秉烛夜谈,庞统讲用兵之法,韩宇谈治国之道,二人伯牙子期相见恨晚,常常交谈到深夜。
三日后到达南郡治所江陵,从江陵回长沙治所临湘有两条路线可以选择:一是渡过长江,南下汉寿,然后往东可至临湘;二是从江陵坐船顺江而下,然后经洞庭湖、湘水一直水路到达临湘。韩宇怕庞统骑马劳累,自己虽然骑术有所提高,几天下来也感觉有点吃不消,更不用说庞统文人,最重要的是甘宁也执意走水路,因为他与手下的八百弟兄也相约在洞庭湖会合,便让韩福租了一条客船,选择走水路回长沙。
韩宇站在船头,看着滔滔江水奔腾而去感慨万千,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东汉末年,现在文有庞统,武有甘宁,老爹还是长沙太守,手下黄忠魏延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何愁不能闯出一翻天地。想到这里心潮澎湃,不自觉开口咏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