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青骄没有回应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挤着眼泪,那副模样,妥妥就是一只被吓坏的小白兔。
“这就怕了?那接下来的,可比这有趣多了。”
下一刻,谢宴礼再次将人拽起,往一扇屏风后走去。
那里面放着一张罗汉榻。
谢宴礼直接将人推到榻上,下一刻就俯身将人禁锢在自己身前和榻之间。
沈青骄半躺在榻上,有些紧张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属于他身上的冷檀香,不断地侵蚀她的呼吸,这一次,周身除了药物窜走带来的异样,还有男人近距离俯视的压迫感。
“你……”她紧张张了张口,只是话还未出口,她便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凉意。
她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他拉了下来,露出她圆润白皙的秀肩。
沈青骄本能地瑟缩了下。
即便身上有媚药的作用,但从未有男人敢对她做这样的举动,所以,谢宴礼突然这般行为,心理上多多少少让她觉得有些排斥。
但为了不让他起疑,她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是睁着那双害怕又带着无辜的眼眸看着他。
只是接下来,谢宴礼并没有再去褪她的衣物,反而是一直审视着她。
四目相对,两人心思各异。
忽地一阵冰凉的触感贴上了她裸露的肩膀,长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敏锐让她马上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很快,匕首的刀身便开始贴着她的肌肤慢慢往下滑,她本能地僵直身子,屏住呼吸。
“既然想服侍本督,那我们就来玩点不一样的。”
匕首继续下移,在她的胸口之下停住,刀尖轻轻一挑,衣服上的衣带被挑开。
衣衫散开,露出了她里面桃红色的小衣,谢宴礼的刀尖没有停止,继续将她身前的衣裳挑开。
身前的小衣只是堪堪裹住胸前的柔软,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谢宴礼双眸微眯,刀尖落在她的腰腹上。
“想做本督的人,是不是该留下本督的记号?”
沈青骄并不明白他所说的记号是什么,但下一刻,腰腹处传来皮肉被划破的疼痛感,她马上便意识到他所说的记号是怎么做了。
“你说该刺个什么字,既能表明你对本督的爱慕,又能告诉别人,你是本督的人?”谢宴礼掀起眼皮,黑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手上的匕首却是轻轻地滑动着,所到之处,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见她眉眼紧蹙,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幻,他心情变得更加好了。
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猜测,若真是寻常女子,别说用刀划自己了,就是看见这匕首,就已经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
比如,他今晚的相亲对象,那个什么刘还是王姑娘,他不过是才拿出匕首,就已经躲在角落处,哭得稀里哗啦了,当看着他在刺客身上划下了一刀又一刀的时候,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而眼前的人,虽然脸上有几分害怕,但却不是一个弱女子正常的表现。
“怎样?想好了刻什么字了吗?”他轻扯唇角,竟是满满的嘲弄。
沈青骄不答,只是垂眸警惕地盯着那刀尖。
“别怕,我刀法还不错,动作也很快,肯定不会让你很痛苦的。”
他话毕,沈青骄明显就感觉到刀尖上的力道重了一点,疼痛感也更加清晰了几分。
沈青骄终是绷不住,抬手抓住他握住匕首那只手的手腕。
这人是变态吗?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谢宴礼掀眸睨着她,“怎么?不愿意?”
“我……我怕疼。”沈青骄继续摆出一副害怕可怜的模样。
谢宴礼轻挑眉眼,“是吗?那我试试。”
沈青骄怎么可能再给他试,就刚刚划破皮的疼痛她都是强忍着,要是真让他试,指不定肚子都要给他划开。
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真的会有菩萨心肠,刚才没有掐死她,可能就是单纯地不屑杀她罢了。
再一次,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她这次不敢再赌。
另外一只手也抬起,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腕。
她决定了,若是他敢强来,她就不装了,定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她可不是什么由着别人揉圆搓扁的人。
就在两人暗暗想要较劲儿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岸边那处传来,“姨夫人,您怎么来了……都督啊……他……他在……在……”
是疾风支支吾吾的声音,还是特意提高声量的。
“姨夫人,都督他……他没在画舫上,您别……别上去……”疾风的声音继续传来。
谢宴礼眉头一拧,看着身下的女人,终是厌恶地将其甩开。
“既然怕,那就趁早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本督不是你能惹的人。”
他丢下一句,人也站起身来,没有任何眷顾地跨步出了船舱。
只是他从画舫上跨出去,未来得及登岸,忽地身后的湖面上传来‘咚’的一声。
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他剑眉微蹙了下,很快站在岸边的疾风便喊道,“大都督,那女人……投湖了。”
这一声,顿时引来了不少人。
今晚是中秋夜,街上的人很多,一听有人投湖了,大家的好奇心顿时都被勾起,纷纷聚到了岸边看热闹。
不过并没有人跳下去救人,毕竟锦衣卫在此,就算是救人,也轮不到他们。
但谢宴礼无动于衷,依旧信步跨上岸。
投湖,不过是那女人的苦肉计。
即便不是,淹死也无妨。
就在他冷漠地跨上岸之时,岸上的看客中传来了一声,“沉下去了,人快要沉下去了……”
而随着这一声,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和疾风身上。
疾风有些顶不住压力,小声问道:“爷,要不要救人?”
“人没力气了,真的沉下去了。”人群中再度传来一声。
“锦衣卫怎么不救人?”
“蹬腿了,怕是真的要死了。”
“……”
岸上议论声不断,众人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更加炙热,仿佛他们不下去救人,就能将他们盯死一般。
谢宴礼终是不耐地朝疾风说了一声,“你下去把人拎上来。”
疾风却是一脸为难,“大都督,我……我不会凫水。”
说完,悄悄抬眸看了一眼谢宴礼,而后又迅速低下头。
卫厂这么多锦衣卫,几乎都会凫水,唯独他这个跟在谢宴礼身旁侍候的不会水。
“其他人呢?”
疾风这才反应过来,但他转头去寻找其他兄弟之时,却没有在人群里看到任何一个锦衣卫。
谢宴礼今晚出行,是带了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是隐在人群里。
可此刻关键时刻,却找不着人。
“别找了,谢宴礼,你马上给老娘下去救人!”一直站在岸边叉着腰看着他们,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终是忍不住怒喝。
谢宴礼抬眸看去,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人也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
手从眉心处移开之后,对上的便是一双愠怒的美眸,美妇人一脸凶相地瞪着他。
“您怎么来了?”
美妇人却是不答他,见他还是不动,她着急地再次吼道,“你是想让别人毁了人姑娘的清白吗?”
那他下去救,就不毁人清白?
当然这句话谢宴礼只在心里暗忖,实在是怕说出来,又有几百句反驳等着自己。
“立刻,马上,给我下水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