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文已摆好阵势,尽量调节呼吸,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只希望能创造机会,让心上人安然逃脱。
至于自己,他没多想。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为国为家为爱。
恰时。
郁芊芊拉了拉他的衣角。
“方大哥,你看那边!”
转头顺着纤纤玉指望去…
并不宽阔的暗巷两边堆满了废弃的家电和家具,还有些大竹篓装着生活垃圾。
其中,有个竹篓是空的。
郁芊芊的意思,是提议两人先躲进竹篓里,借着深巷幽暗,兴许能躲过一劫。
“委屈你了!”
方子文也不婆妈,拉起微热的小手就往竹篓里钻。
可竹篓怎么也容不下两个人面对面蹲着,他只好一把扳过郁芊芊,令对方背朝自己。
然后屈开双腿抵拢竹篓两侧,扶住纤细腰肢一拉,把郁芊芊带进怀里,紧贴着坐下。
姿势暧昧,也管不了那么多,迅速拉过篷布盖上。
刚藏好。
那群流氓就冲了进来。
“死胡同?!”
“卧槽!人呢?”
“不会翻墙跑了吧?”
“搜!给老子挖地三尺也要搜出来!”
流氓们四处翻找,响动越来越近,惊得竹篓里的两人纹丝不敢乱动,唯有心儿紧张得狂跳不止。
撩拨心跳的,还有最敏感的身体接触。
方子文紧紧搂住郁芊芊的柳腰,郁芊芊则紧紧抓住那双覆上腰间的大手,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
破裂的短裙因为蹲坐的姿势再次敞开。
所以,两人的隐秘处只隔着几层薄布。
方子文不但是个正常男人,还正值血气方刚。挺翘又富有弹性的光滑美臀厮磨胯间,柳下惠都要股上骚。顿时起了反应,直挺挺的,生怕裤子被顶破。
这下可好。
严丝合缝!
两两顶拢在一起,就像腊肠嵌进了热狗三明治。
未经人事的郁芊芊,冲击就更为强烈。她羞臊,仿佛是自己敞开防备,主动送到方子文那里似的。想挪又不敢动,怎么说,都是自己要求躲进竹篓的。
干柴烈火。
燥热难当!
外面的危险步步迫近,身体的异样也紧逼而来。
美背紧贴胸膛,香汗丝丝入鼻,马尾发梢也拂得脸颊麻痒,方子文几乎快把《般若心经》里的「色即是空」念出声来。
郁芊芊则是俏脸滚烫通红,都快急出眼泪了。她本性矜持,惊恐于莫名升腾的欲望,羞耻于难言处溢出的一汨汨潮湿…
正应了某个段子:再不分开,恐怕孩子都有了!
忽然。
竹篓猛然一颤,接着,又极有韵律地摇晃起来。
两人一惊。
心道完了!
…
“太他妈臭了!”
青年流氓刚想伸手去揭开篷布,又蓦地停下,索性一只脚踏在两人藏身的竹篓上,吊儿郎当地晃荡起来。
短短几分钟,他受够了,熏得几次想扶墙呕吐。
段杰志就是个沾点道上荤腥的生意人,今晚被高手教训,请鸿爷出面报仇。他们能打,却受不了恶臭啊!
杀人放火金腰带。
美酒鲍鱼热炕头。
打完架,找个会所,抱着小姐快活一把那才爽。
三更半夜翻垃圾堆,算什么鬼?
青年一抱怨,众人也跟着附和。
鸿爷五十出头,精神矍铄,一看就是练家子。见小弟们起了情绪,倒是护短,朝段杰志拱手致歉,“段老板,不如就算了吧!”
“不能算!啊…疼疼疼疼疼!”
段杰志被两名流氓扶着,动怒一吼,整张烂脸都扯得痛。
“鸿爷,你是没见着那女的,比大明星还馋人!撩两句荤话都脸红到耳根,说不定还是个处。我费尽心思,结果都他妈黄了!”
“其实对方已经高抬贵手了。”
鸿爷顿了顿,终究还是劝说道:
“看你伤势,他拳力不轻。那一脚却避开要害只伤筋肉,劲道如此精巧,必是高人!要是点在骨头或内脏上,恐怕你早凉了。”
鸿爷叫李鸿,本就是武馆馆主。
行家话不得不信,段杰志一听,虽后怕,却始终不甘心。
“咱们人多,还怕他能高到哪儿去?”
鸿爷瞥了眼一众小弟,又清清嗓子,指着死胡同的墙壁。
“高人嘛,总是高来高去,这堵墙也才两米多,扛个女人翻过去轻轻松松。说不定人家早就大摇大摆跑去报警,那就麻烦了。”
顿时,小弟们得眼色而懂旋律,自然是连忙点着头附和。
“是是是…”
“对对对…”
段杰志骂了句“妈的,晦气!”便打消了继续搜索暗巷的念头,咬咬牙,终于泄气,鸣金收兵。
好歹也是花了钱的金主,鸿爷假惺惺地关切道:“段老板,总归是伤着了,先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
段杰志揉了揉裤裆,“老子不怕上面痛,就怕下面胀得慌!弟兄们今晚也辛苦了,我请客!莞式598,解解晦气!”
“好嘞!段老板阔气!”
随之,一帮流氓也不再愁眉苦脸,怪叫坏笑,欢呼雀跃,转眼撤了个干干净净,躲在竹篓里的两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稍后。
方子文扯开篷布,两人浑身都被细密的汗珠浸透。
“芊芊,可以出去了。”
“腿麻!”
于是,方子文也不客气,又抱着郁芊芊站了起来。
暗巷是堆垃圾的地方,实在恶臭难忍。危机已去,谁也不想再多待几秒,直到返回富乐山脚,方子文才把郁芊芊放了下来。
“刚刚太惊险了!”郁芊芊仍心有余悸,“都怪我要散步,一开始打车就好了。方大哥,谢谢你!也对不起差点连累你。”
她低垂着头,只想掩饰神色的慌乱。
慌乱于,似乎习惯了方子文的拥抱。
“没事!”
方子文见郁芊芊双手负后捂着屁股,倒让饱满的胸脯更挺拔,连忙甩头驱赶邪念,又脱下衬衣,细心地为郁芊芊围在腰间。
“这样就不怕了。”
“那你呢?”
郁芊芊既感激,也过意不去。
“跟我来!”
方子文牵起她,又跑回暗巷。
潜移默化中,郁芊芊对牵手竟然已忘了敏感抗拒。
方子文忍着恶臭,找了件丢弃的烂背心胡乱套上。
“不行,太脏了,会生病的!”郁芊芊连忙满怀歉疚地阻止。
“别担心,我身强力壮,没那么矜贵,就一会儿不会有事。”
方子文不好再去牵手,便走在前头带路,“上了街,先打车送你回去,顺便看看房,你不会嫌晚吧?”
的确有些晚。
郁芊芊这几日还是独居,纷乱的思绪却鬼使神差地让她点头答应,“只要你不觉得耽误,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