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
五个来回。
才将花搬完。
为了避免柳笑笑再挑刺,陆青问门卫王老头要把钥匙,又将三百多盆牡丹搬进库房里。
这下,你总不能再找我麻烦了吧。
拍拍衣服上的灰,陆青刚想走,抬头却发现林业局大楼二层最左边那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我靠。
陪领导喝了一斤多酒,这女人大半夜的,不回家伺候老公,在办公室窝着干嘛?
得。
还要去报备一声。
不然,第二天,陆青都能想到柳笑笑会说什么。
——跟个算盘珠子似的,我拨一下,你就动一下?不知道,把事做完了,要和领导汇报一声?
——万一博览会闭幕式上还要用花,你又不在,咋整?你是想让我们林业局从上到下要再出一次洋相吗?
——哪个领导会喜欢没有眼色的下属?还想升正科,做梦去吧!
“烦死了!”陆青抱怨了句,只能上楼。
办公室的门没关,留着一条缝。
陆青刚准备敲门,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三十九度的天气,很热。
男女穿的都很单薄。
柳笑笑也不例外。
淡蓝色的长裙,面料又薄又透,‘v’字领,正好能从侧面看到她那颇具质感还带着完美弧度的白皙曲线。
抛开柳笑笑记仇的性格不谈。
这女人确实长得很漂亮。
刘易菲的脸,张雨奇的身材。
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
陆青都在想,这辈子要是能娶这么一个老婆,就算天天被她呼来喝去也值了。
然而,偷窥,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电脑旁办公的柳笑笑猛地一回头,正好和陆青的眼神撞个正着。
柳笑笑反应过来后急忙将裙子往上拽了拽,她看陆青的表情,像是再看一只臭水沟猥琐乱窜的蟑螂!
“姓陆的,把你那些龌龊的思想收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着什么,怎么?公家单位,你还想为所欲为了?”
酒劲没消,陆青确实有那方面想法,但碍于柳笑笑平日威望,以及她把人整的死去活来的手段,陆青只能讪笑着回。
“柳主任,看办公室灯亮着,我上来,就是给你知会一声,牡丹全搬回来了,放在门卫后面的库房里。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站住!”柳笑笑喊了声。
陆青没有好气的回着,“柳主任,你不睡觉,能不能让别人休息休息?”
“十天后,博览会闭幕式会由分管林业局的李副市长致辞,我们这边要给李副市长写个演讲稿,你今晚写了,明天咱们开会碰一下,然后让局长拍板递上去。”
我特么的!
陆青肺快被气炸了。
李副市长没秘书?
市委秘书都死光了?
一个演讲稿还要让林业局出?
感觉柳笑笑又要整自己,陆青气到七窍生烟的说,“今天是不是太晚了?明天我来写,如何?”
“今天事,今日毕,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再说,你是觉得你写的演讲稿能一遍过,还是认为十天时间很长?没看大半夜我还在单位加班吗?作为一个男人,要有点上进心,这样,你老婆就不会跟你离婚了。”
“齐局,不是安排我去下面乡镇扶贫吗?演讲稿你还是找别人吧。”陆青不冷不热的回怼了一句。
“陆青,你是猪脑子?今天晚上才商定调你去下面乡镇,组织部十四个工作日之内才会给你下发任调函。不写也可以,到时候传到李副市长耳朵里,呵呵,我建议,你还是离职吧,去餐厅端盘子,饿不死。”
一再二再而三的挑战自己底线。
光离婚一事,柳笑笑就拿出来说了不下两遍。
晚上喝了一肚子的糟心酒,搬花还累了一身臭汗,见柳笑笑手机在办公桌上摆着,积压在陆青心里怒气彻底控制不住了。
“去你妈的,柳笑笑,我不就是误闯女厕所,还在背后说了你一句玩笑话吗?针对我一年,我忍着让着就够了,你他妈还继续蹬鼻子上脸?还想一直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别以为你在局里可以耀武扬威,威风得意,谁都要让着你,其实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婊子,一贱人!”
“姓陆的,有本事你就再骂一遍,信不信,我明天就安排你去扫大街!”柳笑笑气的身体都在发颤。
不该说的,都说了。
陆青索性破罐子破摔,“呵呵,让林业局副办公室主任去扫大街,你他妈以为你是林安市市委书记吗?少在这里威胁我,你不配!柳笑笑,有件事我挺好奇的,你到底是市里或省里哪个领导的情妇?你和人家睡了多少次,二十七岁便当上正科了?还是油水最肥科室的一把手?不妨,说说呗,我嘴边很严,绝不挖外传。”
陆青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失去了理智。
柳笑笑亦是如此。
她起身,上前,先是抬腿,用高跟鞋的鞋尖在陆青腿上印了几个拇指大小的血痕。
紧接着,逮住的陆青胳膊,用指甲在上挖了几道深到皮肉之下的血印。
“人渣,流氓,败类!谁告诉你,我是情妇了?”
吃痛的陆青捏住柳笑笑的手腕,避免她再挠。
双手被锁的柳笑笑则照准陆青的脖子奋力一咬。
“嘶~死女人,你属狗的吗?松嘴,快点的。”
柳笑笑这一口咬的太狠,让陆青差点眼前一黑。
“哼,你这种败类死不足惜。你不是要鱼死网破吗?来啊,谁怕谁。”
“妈的,你确定不松嘴?”
柳笑笑恶狠狠的瞪着陆青说道,“畜生!人渣!下水道里肮脏的臭老鼠!不松,我要让你一次把教训吃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骂我!”
痛疼感,让陆青更加失去理智。
“好啊,那咱们就鱼死网破,你继续咬,反正夏天穿的单,裙子一掀,老子在这儿就办了你!”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陆青瞬间化成一头野兽,直接徒手撕开了柳笑笑穿在外面的衣裙。
……
深夜。
林业局大楼内,只有一盏灯亮着。
楼下看门的王师傅,耳朵还背。
柳笑笑挣扎几下后,试图想反抗,可她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大老爷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