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姜眠眠眼神闪躲,她低下头:“嗯,有些痛。”
司祁白动作的手一顿:“很疼?”
姜眠眠:“有一点点。”
男人的动作轻缓了一些。
跟在后面进来的顾知珩进来,看到向来冷清的男人神情专注,低着头用镊子去夹姜眠眠脚踝处的玻璃碎渣。
他嘴角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很快,玻璃渣全都挑了出来。
医生这时也赶了过来,帮姜眠眠进行了包扎。
短期内没法走路,又给姜眠眠准备了一个轮椅。
听到消息的沈青慈也赶了过来,她看到姜眠眠裹成粽子的脚时,有些关切:“眠眠,你脚怎么了?”
姜眠眠:“刚刚发生了一点小事。”
沈青慈松口气:“没事就行,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姜眠眠正要开口讲话,司祁白一把将她抱起来。
身子陡然悬空,没有安全感的姜眠眠双手勾起了男人的脖子。
司祁白把她放到轮椅上,“等会让钟岳送你去景园。”
姜眠眠攥紧手指:“大哥不用了,我回宿舍住就行,以棠会帮我的。”
一边的颜以棠小鸡啄米点头:“是的,我会照看眠眠的。”
司祁白淡声道:“以妈的人脉,你觉得你住宿舍,她会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
把乔茵搬出来,姜眠眠有些犹豫了。
乔茵以前曾在北城大学教书,如果她住在了宿舍,每天在校园里晃悠,肯定会有人告密的。
可让她与司祁白住同一屋檐下,她心底又藏着个秘密,这不比杀了她还难。
沈青慈温柔道:“要不让眠眠和我一块住?我一个人住还有些无聊呢。”
姜眠眠眼睛亮了几分。
虽然她和沈青慈不熟,但好过和大哥一起住呀?
而且说不定,她也可以找个机会去找找她的玉佩。
“大哥,要不我暂时就住青慈姐家里吧?”
司祁白沉了沉眸子,她就这么不想和他住一起?
顾知珩看着着暗涌浮动,勾着唇角说:“小眠眠,要不你住我家吧?我家也有专业的医生,而且也离你学校近,我刚好最近闲着没事,可以接送你上课。”
司祁白听到这话蹙了下眉。
孤男寡女的,即便顾知珩是从小看着姜眠长大的。
但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她才20岁,还就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住一个未婚男家里算什么事情?
司祁白看着姜眠眠,冷沉开口道:“你哪里也不去,就住景园。”
姜眠眠知道司祁白向来说一不二,若再敢忤逆他,肯定会生气,那怒火可不是她这小身板能承受的。
“清慈姐,知珩哥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我这段时间就先住大哥家里。”
顾知珩有些遗憾:“那好吧小眠眠,等改天有机会再来我那里玩。”
沈青慈也笑了下:“没事的眠眠,你身体要紧。”
钟岳推着姜眠眠走了。
颜以棠在这也没什么事,也跟着走了。
牌局已经散了,临走前沈青慈向司祁白,眼中带着明显的爱慕:“祁白,我爸妈说他们想见你,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司祁白揉了下眉心,态度冷淡道:“今天晚上临时有事,改天吧。”
沈青慈有些遗憾,但还是体谅道:“那行,这段时间你也挺忙的,早点休息。”
沈青慈走了。
顾知珩勾着司祁白的肩膀:“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还早呢就准备回去?怎么?担心眠眠一个人在家?”
司祁白拿开顾知珩的手,“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知珩勾着唇角:“其实我觉得眠眠那丫头很漂亮的,小鸟依人,看着让人多有保护欲,你就真的不心动?我都心动了。”
司祁白冰冷的眸子扫过去。
顾知珩耸耸肩:“我开玩笑呢,你干嘛这个表情?”
司祁白冷声道:“想老牛吃嫩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顾知珩:“?”
司祁白把烟掐了,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离开。
顾知珩跟上去。
“你不是说答应了沈青慈要娶她,怎么她提出要去见对方家长,怎么又拒绝了?”
“我答应了我妈,给她三个月期限。”
顾知珩觉得没这个必要,全北城有多少女人都想坐上司太太这个位置。
给三个月时间,只不过会让沈青慈越来越迷恋司祁白而已。
倘若日后真的发生了变故,那就是一个甩不掉的鲶鱼。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刚刚警局打电话问,那俩人你准备怎么解决。”
司祁白眸子闪现冷意:“先关半个月。”
敢惹他司祁白的人,真是活腻了。
-
把轮椅放在后备箱,姜眠眠与颜以棠都上了车,坐在后面。
因为颜以棠平时住在宿舍,所以钟岳先送她回学校。
路上,颜以棠挽着姜眠眠的胳膊,“眠眠,刚刚在酒店抱你的那个帅哥是谁呀?他好帅呀。”
姜眠眠:“他是我哥。”
“原来他就是曾经说过的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呀?”颜以棠一脸犯花痴的表情:“看着好清冷禁欲,真想知道这种高岭之花,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姜眠眠险些被口水呛住。
说实话,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她是模糊的,最让让她深刻的就是,男人拽着她做了一遍又一遍。
耳边一直都是他喘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尤其是她要逃跑,男人拽着她的脚踝……
想到这些旖旎的画面,姜眠眠的脸颊又开始羞涩的泛红。
颜以棠还处于萧闻和陆予禾苟且的愤恨中,没有看到姜眠眠的异样,她握紧拳头,有些生气道:
“东西没找到,还看到这对狗男女在一块,你说当初你对他们多好,竟然这样背刺你。早知道我根本不会带你去社团跟她认识,白白浪费精力与时间!”
虽然这件事让姜眠眠心里有些难受,但最让她挂念的其实还是玉佩。
玉佩找不到,她根本没办法安下心来。
尤其是她这段时间,还要和男人一同处于屋檐下。
愁人。
正开车的钟岳关心的问:“眠眠小姐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要不要我去帮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