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玄幻修真 穿进剑来世界后,我一张嘴骗好多钱

  小镇城门口,

  徐长风用着一个极舒服的姿势慵懒地倚靠在栅栏上,怀里却是装得鼓鼓囊囊,好似一个胎腹初显的孕妇,一旁的郑大风则依靠在树墩上,两人一站一躺,活生生地像个门神模样。

  “长风兄弟,你今天可是给哥哥我露了一手啊!”

  郑大风感慨起来,徐长风究竟是何来历,他可是一清二楚,只是越清楚,越是佩服,谁能想到两方明明是云泥之别的身份,结果交际下来,居然让徐长风唬的一愣一愣的,这着实厉害得很。

  这书上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彼时彼刻恰到好处!

  “呵!”

  徐长风瞄他一眼,继续默不作声。

  无事献殷勤!

  见徐长风不接话茬,郑大风又咳嗽两声吸引注意,继续夸赞道:“当年你穿开裆裤暴打那些个娃子的时候,哥哥我就没看走眼过,那是一个龙行虎步,龙章凤姿,龙飞凤舞……”

  说道兴致之处,郑大风甚至站起身来,在徐长风面前手舞足蹈,大肆夸赞起幼时徐长风的光辉事迹,什么拳打贵娇娃,脚踢穷懒汉,甚至那些个七零八碎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情,都被郑大风精挑细选出些个拽文炫耀的褒义词说了个遍。

  徐长风没耐心听得仔细,只是从怀里拽出一袋子锦囊,一旁的絮絮叨叨霎时寂静下来。

  拿在手头掂了两下,郑大风的眼珠子几乎快要跟着钱袋子跳了出去,不成想徐长风居然又从里头抓了一大把出来,黄澄澄的板子在阳光下闪耀夺目,但很快就又被他收拢回去,只留下一枚递了过来。

  郑大风没接。

  这怎么接?!

  按师傅的原来说法,今日大抵上要收拢好几袋的。

  刚才看到徐长风拿出一袋来,还以为是要留下一袋,没成想居然是留下一枚!

  “长风老弟,这……”

  郑大风其实私底下也是清楚徐长风与师傅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两者到底是何联系,向来畏惧的他也不敢多问,只是当做不知。

  但刚才一副配合的模样,却是直截了当地显露出自己的站位,可是……

  现在不一样,徐长风居然直接截胡断源!

  这万一要是师傅怪罪下来,自己这个小身板可担待不起啊!

  “昂。”

  徐长风点头示意郑大风接手,确定自己并没有犯糊涂。

  “不是,你这是不是太……”

  “太多了?”徐长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将手往怀里摸了半天,最终掏出一枚普通的铜板出来,递了过去。

  郑大风彻底沉默下来,面前有两枚板子:

  一枚金精铜钱,一枚普通铜板。

  前者价值连城,拿出去都是有市无价,甚至多少二三流势力扫空整个门派都难聚得起一手之数。

  后者普普通通,就是简单的大骊户部所铸,拿出去连个馍馍都买不着。

  怎么选?

  “很难选吗?”

  看着郑大风一脸纠结的模样,徐长风于心不忍地长叹一口气道:“算了算了,给你吧给你吧,老杨头那儿我去回应。”

  说完,徐长风把握有金精铜钱的那一只手收回,顺带着抽出的时候又抓了四枚铜钱出来。

  得,还好有五枚铜板。

  郑大风呼的松了个口气,但立马又被徐长风气得差点倒栽在地。

  “对了,你还欠我平安哥五个板子,这钱我就帮你转交了,算上路费你还倒欠我一枚!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徐长风阔绰地大手一挥,将钱重新塞在怀里,双手托举着腹部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没等郑大风回过神来,他就晃晃悠悠地溜之大吉。

  “这……不是……怎么哪里有点不对劲?”

  郑大风摸不着头脑地傻愣在原地。

  路过十二脚蟹牌坊后,就很快来到那棵大槐树下。

  本来还不停随风飘荡的槐叶在徐长风出现的那一刹那立马从地上回到根茎。

  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有清晨沾染过槐叶的露水与行人履过其中的泥印无法消去。

  本来敲诈一笔巨款的徐长风悠哉的步调,在见到这树如鼠见猫般瑟瑟发抖时顿时被破坏。

  “好好好,平时不搭理你们也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嫌弃?!”

  徐长风单手托举肚子,空出一只手来折起裤脚,几步跳到坛上,狠狠地一脚踩在槐树那犹若蟠龙的根部,竟传出好大一声砰然炸响的金玉之声。

  整个槐树宛如孤寡苦主,拟人般瑟瑟发抖,甚至那树叶间簌簌作响,伴着风声,宛如哀鸣求饶。

  “哟吼?知道怕了?”

  徐长风尚不解气,又恨恨地要踩上一脚。

  正在此时,那四巷十姓的巷尾街头怒骂声此起彼伏。

  “哪个妖孽在作乱先祖?”

  “谁家的娃不听话在瞎搞?”

  “日你娘的,小贼别让老子抓到你!”

  “……”

  谩骂声渐渐临近,徐长风这才作罢,正要跳下坛沿,没想到身后居然早已站着个中年男人。

  男人到底来了多久,据小镇老人们的记忆早已不可考究,只是小镇里头凑的学塾让一群孩子在他手底下开蒙。

  不过即便是嘴最毒的马婆婆,在平时碰上这位先生也常常嘴下留情,没说多少坏话,反倒是时常让自家那个孤僻的孙子多与这位先生接触。

  甚至是徐长风身边的陈平安,也常常念叨着要是有朝一日能坐在齐先生的学塾里好好读书的愿望。

  在陈平安看来,似乎是他自己经常念叨的原因,所以徐长风才会每次都在工时结束后陪他一起去学塾外旁听。

  “齐先生?”

  徐长风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做坏事被人发现, 这也属实是尴尬的事情。

  “恩,长风,快下来吧,他们要来了。”

  齐静春宽慰开口,语气不急不缓,那种来自于儒家根底的教养反而让徐长风更是有些羞愧。

  两人很快一前一后地离开这边,只是徐长风仍旧托着怀里的东西,一步一晃地跟在齐静春身后。

  他也没听到齐静春喊自己跟上,只是他潜意识地想要多跟着走几步,徐长风很快抛去杂念,跟着齐先生来到学塾外面的桌椅上落座。

  其实齐静春也不曾想过自己并未开口,结果这个少年就下意识地跟了上来。

  两者相看无言,却又各自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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