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夫人娇生惯养,军阀捧在心上

第10章

  骆怀珠心不在焉地卸妆沐浴。

  这才发觉,主卧与改成妆房的那间隔壁厢房,有道暗门相通,这倒比她院子那边还方便。

  从妆房出来,有佣人送了饭菜进来,墨兰上前帮忙摆膳。

  开门的一瞬,骆怀珠听见院子里有人说笑。

  “外面是谁?”

  佣人,“夫人,是有人想闹洞房,被院外大兵拦住了,庞副官正在应付他们。”

  骆怀珠听罢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独自用了些膳,便在房里坐立不安地等着。

  等了两个多钟,心绪又渐渐平静下来。

  紧张什么呢?有什么好紧张,她又不期待什么。

  想通这一点,她平心静气坐下来,正准备上床歇一会儿,房门却在此时被人叩响。

  “夫人,穆妈来了。”

  骆怀珠连忙从床边起身,又过去开门。

  季老夫人身边的老佣人穆妈,正立在门外,笑盈盈看着她。

  “夫人,老夫人让我今日守着这院,您有事就交代我。”

  骆怀珠指尖扣着门缝,面上掠过丝不自在。

  “嗯,好。”

  穆妈又说,“外面有兵卫守着,没人能进来打扰,趁着大帅还没回来,您先歇一会儿,晚点我带人进来伺候。”

  骆怀珠不知道她说什么伺候,胡乱应了一声,便又将门关上。

  本来已经无所谓,但穆妈一来,她心情又开始烦躁了。

  老夫人派她来,干什么?

  盯着她跟季阚圆房吗?

  骆怀珠心底一阵不是滋味。

  另一边,季老夫人坐在宴席上,比骆怀珠的心情还复杂。

  她看着被人拥簇敬酒的小儿子,面对满院喜庆,笑容浮在面上,心里却一半喜悦一半酸楚。

  这一切应该是她长子的,如今她只剩这一个儿子了。

  老夫人抚着胸口阖了阖眼,心头一阵闷痛。

  阿锋,你别怪母亲……

  *

  骆怀珠直等到下午四点钟。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似乎是季阚被人送回来,她从床边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江统和庞明一左一右架着季阚,那人喝的满脸绯红,眼神也微醺迷离,似乎醉的不轻。

  “弟妹,真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挡不住…”

  江统一脸苦笑,示意庞明一起将人架到床边撂下,这才叉着腰喘了口气。

  他回身看了眼娇艳美丽的新娘子,赔笑解释道。

  “那帮不要脸的,平日里就闹腾,没少吃阿阚的操练,今儿也是好容易逮着机会能整他,这不都像疯了似的起哄。”

  他一边儿说着,见佣人端了热水进来,便一边儿冲庞明招了招手示意出去。

  “那成,人就交给你了,我们就不耽误了啊!”

  人都走出了门,还笑嘿嘿道喜,“春宵一刻值千金,预祝弟妹跟阿阚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骆怀珠以往跟季阚见的都少,与他身边这些人,自然也没什么交情。

  今日几乎跟江统第一次这样碰面,这人就便如此熟稔不见外。

  她被几句话逗得面颊烧红,更不自在了。

  等人走了,骆怀珠立在桌边,远远看着墨兰和女佣在床边忙活。

  “滚出去。”

  男人醉醺醺骂了一句,听起来很不耐烦。

  喝醉了,又被人翻来覆去的摆布,定然是不好受的。

  骆怀珠抿了抿唇,搭在桌角的素手无意识地扣了扣锦红桌布。

  墨兰和女佣不敢再靠近大帅,神色踌躇地看向她。

  正此时,穆妈亲自端了一盅汤进来。

  她扫了眼屋里情景,上前将托盘递给骆怀珠,慈眉善目轻声叮嘱她她:

  “夫人,今晚洞房夜,您得照顾大帅,现在天色还不晚,先让大帅醒醒酒吧。”

  骆怀珠眉心蹙了下,不得不接住托盘,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穆妈看着她,无声叹了口气,又面色严肃扫了眼墨兰和女佣。

  “你们俩先出来,跟我在外面守着。”

  两人不敢有异议,连忙跟着穆妈离开。

  房门自外关上。

  屋里只剩端着醒酒汤的骆怀珠,和躺在床上已经醉酒的季阚。

  寂静片刻,也不知那人是不是醉的直接睡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往拔步床的方向打量了几眼,想了想,还是先放下醒酒汤,放轻脚步走过去。

  直到站在床边,骆怀珠才看清床上的人。

  他已经脱了军靴,正仰面躺着,此时头发微面颊醉红,阖着眼呼吸沉重,像是睡着了。

  许是睡得不太舒适,略显烦躁地皱起眉头。

  骆怀珠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着,他就这么一觉睡到明日大天亮,也挺好。

  然而念头刚在脑子里转过,男人就像是难受的厉害,开始伸手扯拽军褂领扣。

  他身上矜贵正式的军褂,金色纽扣还系的严严实实,墨兰和女佣没来得及帮他脱下来。

  眼看醉醺醺地男人,胡乱扯拽了几下,也没能将衣领松开。

  骆怀珠看不下去了,生怕他就这么把自己拽醒,连忙伸手帮他。

  “你别动,我来…”

  她小心翼翼将男人的手扒拉到一旁,指尖灵活替他解开了领扣,顺势往下多解了两颗。

  缓过气,他果然没那么浮躁了,却又似乎睁眼看了看她。

  骆怀珠对上他漆黑瞳眸,手下一颤,连忙站直了身子拉开距离。

  嘴唇嚅喏片刻,她干巴巴问了句,“你,你要不要醒酒汤?”

  问完就差点咬住舌尖儿。

  还喝什么醒酒汤?

  就这么睡,直接睡到大天亮才对!

  季阚半敛着眼睫,面无表情盯着她几秒,鼻腔里沉闷嗯了声。

  他也没说话,不知清醒不清醒,就撑着手坐起来,自顾自摸索着继续解衣扣。

  只是抠唆了几下,都没能解开一颗,眉头再次皱起来。

  骆怀珠见状犹豫了几秒,最后咬咬牙,还是磨磨蹭蹭挪步上前,继续帮他解衣扣。

  她雪白小手一伸过来,在季阚手里顽固不堪的衣扣,立时乖乖一颗颗被解开。

  季阚不动了,抬起眼盯着她看。

  他那双眸子,幽黑如墨泉,被落地灯映照出稀碎光点,看起来沉稳冷静。

  骆怀珠一时觉得,这人好像没醉。

  军褂脱下来,她远山眉轻蹙,端详他两眼,语声迟疑唤他。

  “季阚?”

  季阚瞳光动了动,脖领间喉结上下滚动,声线低沉沙哑。

  “汤。”

  “?”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渴了,汤。”

  好么,的确没醉的那么厉害。

  怀疑他喝了醒酒汤,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清醒过来。

  这么一想,骆怀珠突然很不想给他喝。

  但面对男人皱着眉,不满而催促的眼神,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身,磨磨蹭蹭把桌上的汤端了过来。

  季阚神情举止一切如常,甚至端起汤自己喝了。

  骆怀珠满眼复杂,默默看着他喝下大半盅汤,斟酌着想说点什么。

  下一瞬,却见他放下汤碗,倒头躺了下去。

  骆怀珠,“……”

  几秒后。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呼吸起伏平稳。

  她眉心挑了挑,抻着脖子歪头打量几眼,小声试探。

  “…季阚?你,你睡了?”

  床上那人毫无反应。

  骆怀珠不由怔愣,真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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