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皇上棒打鸳鸯后,新夫婿宠我上天

  姜玄祁还欲再说些什么,知春却已快步进府,合上了门。

  姜玄祁抿抿唇,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更有些许不忿。

  三日前,那人还是他的未婚妻,可如今,他却连见一面都要偷偷摸摸。

  只是倏然想起了往后富贵,那丝不舒服又化为了意气风发。

  ……

  今日,林府不是一般的热闹。

  顾氏看着府中那一件件描金漆器被搬走,心肝肺都在滴血。

  尤其是她院中那尊玉观音,那是她从库房偷摸取出后,藏了十年的物什,一直不曾舍得卖掉,却也被玄翼对着册子翻了出来。

  顾氏眼圈都发红了,“这件不是,这件是我的。”

  “哦。”玄翼很好说话的点点头,“那册子上这尊观音像在哪?”

  “那又不是我的嫁妆,我怎会知在哪!”顾氏抱着观音像不肯撒手。

  玄翼眯了眯眼睛,也不反驳,只拿笔在册子上的观音像上勾了个圈。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氏不明所以问他。

  玄翼语气平淡,“册上记载,此物乃上等羊脂白玉为料,名师所制,价值连城,我标记上,待会儿好寻林太保折现银。”

  顾氏,“……”

  “什么?就丢一个摆件还要折现银?你…”

  她想骂北王府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可终是顾及对方身份军权,及时闭上了嘴。

  “我家公子与二少夫人都非小气之人,若是普通物件就算了,可丢的毕竟是价值连城之物。”

  顾氏嘴角抽了抽,先不说小气不小气,就这个破观音,价值连城?是欺负她没见过世面吗?

  这质地虽好,可千八百两银子,也差不多了。

  “一个观音而已,值不了那个价吧。”顾氏撇着嘴说。

  “夫人见过那尊观音?”玄翼朝顾氏怀中撇一眼。

  顾氏眼皮跳了跳,她该见过…还是没有?

  依依不舍的摸了摸怀中观音像,她别开脸递给了玄翼,“府上没什么观音像,册子上的许就是这个,你拿去吧。”

  观音像虽贵,可也不值当林府赔出个价值连城啊!

  玄翼挑了挑眉,“夫人确定?可别拿错了,那多不好意思。”

  “确定,确定。”顾氏将手转了个弯,把玉观音给了一旁的丫鬟,收入箱拢。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就顺利多了,凡是册子上有的,都被玄翼从全府各处寻出,顾氏肉疼的直捶心口,却也不曾说什么。

  偶有她十分喜爱的,亦都被玄翼一句价值千金,万金难求,给噎了回去。

  一圈下来,府上描金漆器,名贵摆件,几乎都被搜刮一空,顾氏都看傻了眼。

  她几次三番看向玄翼,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夜探了林府,或是府上有他眼线。

  不然怎么会对府中物什那么了解呢,比她还甚。

  而此,当然都是北王府暗卫的功劳了!

  林诚和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倒是更助长了那些暗卫的气势,除了女子闺阁,其余地方都查了一遍,后使计告知玄翼,再归于箱拢。

  这么一会儿,就收拢了一整院子的大箱小箱,顾氏跟的腿都酸了。

  此时,天已有些暗沉,“差不多了吧。”

  玄翼散了散册子,一本正经摇头,“还有一多半。”

  顾氏翻了翻白眼,“那就明日再寻,今日天儿都黑了。”

  玄翼,“夫人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在下一人足矣,花轿后日出发,按规矩,嫁妆应先花轿一日先行。”

  顾氏呵呵笑了一声,说不出的讥嘲。

  心中腹诽,北王府还有规矩可言吗?或是于他们有利的是规矩,无利的就是狗屁!

  “我…倒是不累,那就彻夜寻完吧,莫、耽、搁、了、婚期!”

  顾氏几乎咬牙切齿。

  玄翼侧了侧头,眉头一皱,“那…好吧,如此,在下就劳累劳累,帮府上彻夜归整一番。”

  此话,说的颇有些不情愿与舍命陪君子的牺牲意思。

  顾氏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险些大骂。

  若不是怕北王府见银子眼开的昧了府上东西,她是一刻也不愿陪着受累。

  那些嫁妆是铁定保不住了,决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依顾氏原本打算,是等林思棠嫁人之时,将嫁妆里值钱物什偷换一批,反正皇城中打肿脸充胖子的大有人在,箱拢再空一些,如此就能昧下不少好东西。

  可北王府…

  是空前绝后的没脸没皮啊!

  ……

  等所有嫁妆都归拢,已是天光大亮了,顾氏秀美小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被婆子扶着走。

  终于结束了,她都要瘫地上了。

  “夫人。”玄翼转身看着顾氏,冷然的脸却依旧精神抖擞。

  区区一夜,那是战场上早就练就的习惯。

  “又干什么?嫁妆可都在这了,实在寻不着的,你也估算了价格,由库房补上,还有什么问题?”顾氏都被玄翼这个呆子气死了。

  玄翼学着旁人扯唇笑笑,“在下知晓,夫人勿怕。”

  顾氏收回被搀扶的手,挺了挺脊梁,“这是我府中,我怕什么,可笑。”

  玄翼依旧保持着笑容,“夫人说的是,在下是想说,先夫人嫁妆虽全部归拢,可府上那份还没装箱拢呢?”

  “什…什么意思?”顾氏愣愣看着玄翼。

  “夫人不知?”

  “林太保早先就说过,除了先夫人那份,府中还会再备一份嫁妆,毕竟那十里红妆,是大姑娘母亲留下的,不可混于一谈,府上千金出阁,堂堂太保,自然当尽为父之责。”

  “夫人,夫人!”

  丫鬟婆子们大惊失色,慌忙朝往地上滑去的顾氏扑去。

  玄翼面色不变,“看来夫人是累坏了,体力不济,没关系,那您好生休息,在下去寻林太保要,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转身就朝外院书房而去。

  “站住。”顾氏几乎嘶吼,等玄翼转过身后,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等等,待我缓缓,还能操持,我家老爷朝务繁忙,内宅小事,就莫打扰他了。”

  林诚和是个不掌家,不知财米油盐贵的主,又极好面子,指不定大手一挥,就给出了大半家产,顾氏怎么能让林诚和插手。

  玄翼点头,后双手交叠,直直看着顾氏。

  顾氏,“……”

  在那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顾氏怎还能装的下去,片刻功夫就站直了身子。

  “我好了,咱们继续吧。”

  玄翼笑着点头。

  又忙活了一上午,嫁妆事宜才算彻底结束。

  有玄翼盯着,顾氏不敢敷衍,按府中公例,予林思棠出了一份嫁妆,添于十里红妆中,如此一来,林思棠嫁妆比之郡主都要奢华几分。

  ……

  春棠院。

  林思棠听着知秋禀报,嘴角一直扬着。

  北王府的人,果然比她说话办事,好用百倍!

  “姑娘,顾姨娘那个掉一个想沾起来三个的主,怎么会那么容易答应玄翼。”

  知秋都不曾想,会这般顺利就要回了东西,且不费丝毫功夫。

  林思棠笑笑,“因为那是北王府,有权有势,也因为北王府脸皮够厚,更因为父亲爱面子。”

  顾氏爱财,却不蠢笨,种种原因交加,她很会权衡利弊。

  “那位叫玄翼的侍卫,可还在府上?”

  知秋摇了摇头,“他走了,倒是留了句话让奴婢转告姑娘。”

  “什么?”

  知秋蹙了蹙眉,“大抵意思就是,太过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说姑娘心思深沉,利用了他。”

  那句话很绕,知秋记不太清了。

  其实那句原话是,“水盈则亏,做北王府的女主子,还是平和温婉些好,王妃一向不喜搬弄心思之辈。”

  “呵。”林思棠撇嘴嗤笑,“北王府。”

  “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眼睛长在前面,永远看不到自己的不足。”

  前脚利用完了她,后脚就高高在上的评头论足她的不是了,哪来的脸?

  他是不是忘了,如今外面都还在耻笑她林思棠,被夫君上门要嫁妆呢。

  十里红妆这个词,怕是会成为她此生笑柄。

  若是那人在跟前,林思棠定会狠狠怼他几句。

  “君子报仇,一日后不晚,等着。”

  知秋点点头,深以为然。

  而林思棠情绪却低落了不少,玄翼只是一个侍卫,就敢对她指指点点,由此,就可窥见那北王府二公子对她的态度。

  林思棠只觉前路漫漫,生死难料,这条路,只怕比姜家那狼虎窝还要危险荆棘。

  “只要别被半路杀人灭口就行。”林思棠双手合十,默默祝祷。

  当日晚间,由北王府管事为首,来了一队人马,带上嫁妆先行离开皇城。

  满满当当的东西被悉数抬走,空了不少人的心。

  只是有人是心疼银子,而有人…则是…

  “老爷,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夜已过半,林诚和却依旧立在廊檐下,遥遥望着西北方向,神色时而呆滞,时而悲伤。

  明日,女儿就要出嫁了。

  “我都是为了她好,你可莫怪我。”

  寂静夜色,隐隐响起林诚和的低喃。

  他就那么一直站到了公鸡打鸣,下人们忙忙碌碌,往春棠院去,而他,却转身进了书房,埋头公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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