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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 九方千阙 2014 2024-07-16 08:29

  暑热,院子里蝉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阮清昨夜热得睡不着,这会儿乏得不行,好不容易,床边摆着冰,又有丫鬟香果儿给扇着扇子,才睡了一会儿。

  她脖子上松散挂着只绣了玉兰花的薄丝肚兜,也热得高高撩了起来,露着半截雪白玲珑的腰身。

  下身,垮垮地穿了条极薄极小的丝绸短裤,也褪到腰下,只盖了半个臀,两条长腿,热得无处安置,如一条快要死了的鱼一样,随便摊着。

  实在是……太热了。

  上京的酷暑,真是难熬。

  阮清睡得迷迷糊糊间,还在想念小时候住在山里一开窗,就会有风的日子。

  没一会儿,就听房中珠帘被人掀起的细碎声音,床边来了人,又有人出去。

  兴许是翠巧儿来换班了,香果儿一晌午都陪着她,也没吃饭。

  于是,阮清没睁眼,由着她们去。

  可是,翠巧儿的扇子却扇得相当潦草,定是心里又惦记着哪个小厮了。

  阮清懒得管,拱了拱身子,继续半死不活地眯着。

  身子上濡湿的汗,将薄薄的小衣都贴在身上,身下的丝绸床单,也粘得皱着。

  正要重新迷糊过去,腰间一阵痒,有人用指尖儿在细细摩挲她软腻的皮肤。

  “翠巧儿,别闹。”阮清懒懒嗔道。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思熟得太早,不老实,经常伺候沐浴时给她说些从外面听来的荤笑话。

  可,翠巧儿不听,还将手掌磋磨过她软软的细腰,放肆地用力揉过她的脐儿。

  “巧儿!”阮清生气了,睁眼。

  蓦地,看到头戴缠龙抢珠金玉冠,身穿滚金蟒龙吉服的男人,正慵懒倚在床柱边儿上。

  是谢迟。

  他也不嫌热,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给她扇着扇子,另一只手,用了力,偏要摁在她晾着的小腹上,就不拿走。

  而眸子里,却深不见底,看不出是怒火,还是情欲。

  他今日这会儿,该是太子册封大典已经礼成了。

  “见过殿下!”

  阮清顿时从三伏天掉进寒冰窟里,也不困了,也不热了,来不及下床,一骨碌起来,跪在床上。

  “臣妾恭喜殿下。殿下怎么这个时候亲自来了?给侯府的人看到不好……”

  她低着头,不知道今天这回,该怎么应付过去。

  “嫂子也知道给人看不到不好,可为何昨夜孤招你入宫,你却推三阻四,诸多借口?”

  谢迟与阮清死了的夫君,文昌侯世子顾文定,有过那么一点金兰之义,所以他经常在见不得光的时候,揶揄她一声“嫂子”。

  阮清在嫁给文昌侯世子这件事儿上,虽然迫不得已,但到底对谢迟有愧,每每被他喊嫂子,都只能受着。

  此时,谢迟身上的吉服都还没换,就来找她寻晦气,定是生了大气。

  怕是这一关不好过了。

  阮清跪伏在床上,软软道:“今天是殿下的大日子,昨晚满朝文武必是连夜入宫,恭候典礼。这种时候,臣妾一个寡妇若是一个不小心,给人看见了出入东宫,必定会对殿下清誉有损。”

  她雪白光洁的脊背上,只有两根系在一起的细细的肚兜带子。

  只要轻轻一拉,这一团温香软玉便可拉入怀中,肆意怜惜。

  阮清是的确不敢去的。

  谢迟是个疯子,越是顺心,越是事大,就越是发疯。

  他这么多年,费尽心机,九死一生,杀了亲兄弟,也杀了结义弟兄,这才夺嫡上位,成了东宫太子。

  昨夜,他必定是需要好好发泄一番,才能安抚内心的狂热躁动。

  那种时候,阮清若去了,就算有九条命,也要被他揉搓地只剩下半条命,被人抬着送回来。

  又不是没被抬回来过。

  所以,她宁可死撑几天,等他这股子劲儿过去了,再好好哄一哄,死活都不能往他的火上撞。

  此刻,谢迟目光寒凉,审视阮清裸露的每一寸肌肤,“所以,昨夜,只有你自己?”

  阮清不觉一怔,他简直是多疑得可笑。

  现在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文昌侯府,一门寡妇,又有钦赐的七座贞节牌坊,除了你谢迟,连只公蚊子想飞进来,都得思量一下,还有哪个男人敢进来?

  但她却故意道:“不是。”

  “还有谁?”谢迟淡淡问。

  他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可怕。

  阮清暗暗抿了抿唇,“臣妾睡不着,还有翠巧儿和香果儿陪着,我们三个……,打了许久叶子牌。”

  房中静了一息。

  “所以,你归根结底,是为了打叶子牌,才不来见孤?”谢迟抓住了重点。

  以后,叶子牌这种东西,在大熙朝,就该彻底杜绝!

  阮清道:“不是的!是臣妾不敢进宫,又思念殿下,只好打叶子牌分散一下相思之苦。”

  “相思……”谢迟的手掌,抚在她头顶柔软凌乱的发上,咬着牙根子:“你会思念孤,才怪!孤看你是热得睡不着!”

  他一脚踢翻了床边的冰盆。

  阮清心里,一阵绝望。

  完了。

  果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迟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果然,他沉沉盯着她,“过来,吻我。”

  阮清在床上跪直身子,却不往他身前挪。

  “老祖宗午睡快要醒了,我还要过去伺候……”

  “过来,吻我!”谢迟打断她。

  阮清只能不情愿地挪到他身前,手软软搭在他的肩头,偏了头,小心将唇送到他唇边。

  他的唇,很好看,可惜太薄。

  又狠又毒。

  阮清一向都很难在他这儿讨到便宜。

  她唇瓣衔着他的唇,不乐意地敷衍了两下。

  谢迟抱着她的细腰:“放你爹娘从岭南回来的事,父皇已经恩准了。”

  “真的?阿阮多谢殿下!”

  阮清心头一阵狂喜,立刻认真捧住他的脸,将只挂了两件薄布的身子,整个倾在他身上,小舍努力去撬他的牙关,用力给他一个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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