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啪!
此刻正在丙字号监牢关押的张公子不停的脚踢拳打自己的仆人。
“爷,小的错了,求爷饶命啊!”
趴在地上的仆人满嘴鲜血不停的哀嚎。
只见的张宇哼了一声,直接坐在了两个美娇娘中间,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爷,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
“就是,爷,我们俩逗你开心不就好了!”
随着两个女人的挑.逗,张宇已经脸上浮现了一抹亢.奋。
“咳咳,公子!”
随着一声呼喊,张宇瞬间扭头看了过去。
“虎子,你回来了,父亲怎么说?是不是让我出去!”
张宇推开两个女人站了起来。
“公子,你看谁来看你了?”
仆人说着往一旁让了让,不是李长生还有谁?
其实也不是李长生自己想来,实在是情非得已,知道张宇关在这里,不来看看显得不合适,毕竟人家爹可是尚书大人。
可是李长生打心眼不想来,他不愿意和张宇这个纨绔子弟有任何关系。
“张秀才!”
“呦,李大人!”
张宇一看李长生顿时笑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
随着张宇一声令下,四周的仆人和两个女人都退了出去。
诏狱虽然是生不如死的地方,可也并非人人都会受罪。
尤其权贵和世家子弟,来这里充其量就是避难而已。
诏狱分甲乙丙三类,自然是关押的犯人也不同。
甲字号关押的乃是贼人重犯,乙字号则基本上都是倒霉的官员和文人墨客。
至于丙字号,则常常是权贵和特殊犯人的容身之地。
这里面不像其他监牢,不管是环境还是空间都好很多,毕竟谁也不愿意委屈了这些权贵。
说白了,黑暗之下也是充满了人情世故。
也是这张宇实在是闹的太大,不然他还进不了这锦衣卫的诏狱。
“李大人,让你见笑了!”
张宇看着李长生笑了起来。
“张秀才这是哪里的话?不过这里不比您的府上,让您受委屈了!”
李长生说完后,看了一眼四周。
说着违心的话真怕天打五雷轰!
这间牢房简直是诏狱中的豪华套间了,这哪是坐牢?
“对了,李大人,这地方可是你的地盘,想想办法让我出去?”
李长生一听,直接摇了摇头。
“张秀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诏狱书吏,这,这……”
看着李长生面露难色,张宇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要不是因为他乃是锦衣卫的人,连和自己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李长生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和张宇告辞了。
这地方不该来,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过多停留,更不能保证承诺什么,意思到了就行!
牵扯太多,反而容易惹火上身!
“公子,老爷正在气头上,他的脾气您该了解,不过夫人告诉小的让您多待几天,夫人会想办法劝说老爷!”
“什么?不救我了?”
“公子,并非不救,而是苦主也颇有一些势力,需要时间来打点!”
张宇一听,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这件事还挺复杂。
而此刻已经走远的李长生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看来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这里面牵扯不小啊!
关键是张宇杀了别人满门,就算是他爹是尚书,也不可能简单的压下去。
别忘了,这个时代皇权才是真正的主宰!
不过想要摆平这件事,就看张宇他爹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了,若是真能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只有骂一句……天道不公,奸恶难除!
就在李长生准备离开诏狱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吟诗!
好大的雅兴啊!
李长生哼了一声,不用问,肯定是乙字号关押的那群骚客!
只有他们才有这种闲情逸致,可能在他们的脑海中从没有意识到刽子手有多血腥。
“大人,大人,我很快就要出去了,哈哈!”
就在这时,李长生回头看了一眼,一个长相有些清秀的男子正在对着他微笑。
“闭嘴,小心找打!”
李长生直接呵斥了一声。
“哈哈,大人,我并非虚言,乃是实情,误入这监牢已经数年,只要老天没瞎眼,也该放我出去了!”
“哼,好大的胆子,口出狂言,你姓谁名谁?”
李长生呵斥一声。
“苏泽,字文豪,人称文豪先生!”
文豪先生?
好大的口气啊!
“大人,求你一件事,即将离开这暗无天地之处,不知能否托大人搞一些酒菜!”
李长生一听,直接笑了。
从没见过有犯人敢指挥锦衣卫给他买东西的,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你可能眼睛不太好,看不清这飞鱼服和绣春刀吗?”
“大人,我知道你是锦衣卫,要不是锦衣卫我还不会叫你,这大牢的小狱卒压根就没那个本事。”
苏泽笑着说道。
“有点意思,不过我说,在这里吃酒菜可是不吉利,那可是断头酒,断头菜!”
李长生说完后,苏泽哈哈大笑。
“大人,堂堂男儿立于世间,行事当光明磊落而不拘泥,有酒有菜便是痛快,管他是监牢还是酒楼,喝的一个心性,也喝的一个率真!”
“只要大人帮小人弄来酒菜,等小人出去了,送您一首诗如何?”
看着眼前这人如此豪放,李长生反而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或许自己也向往这种率性和逍遥洒脱!
“行了,废话少说,免得吃了苦头!”
李长生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个人吃人的封建王朝,想要达成心底的那种向往和自由,只能继续苟,苟到自己实力强大,大到能够随心所欲!
在这之前的所有想法都是找死!
“大人,帮帮忙,我要与我兄弟庆祝一番,大人……”
望着李长生离去的背影,苏泽无奈叹息起来。
“孟兄,你瞧瞧这,让你空欢喜一场!”
此刻同他一起关在监牢的还有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
此人面色蜡黄,可是看起来眼睛却是精.光闪闪。
仿佛眼中有一些琢磨不透的深意。
“无妨,有的是机会,何必在意呢,苏兄弟,你认识那个锦衣卫?”
“呵呵,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要真的认识,我也不会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