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是徐真真脚还没迈出,薄庭尧已拿起酒瓶,自个添了起来。
徐真真:……
嫌弃她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薄庭尧太屌了。
薄庭尧的针对,在场的人看在眼里,但这种针对,通常都是有意思的开始。
喝完酒后的阮栖支着头,压着胃里翻滚涌起的酒气,最终在众人谈笑风生间,起身离开席面。
“栖栖,很难受吧,吃颗解酒丸。”跟着出来的徐真真,从包里翻出药丸。
可是阮栖吃下后,还是把药丸吐在了洗手间里。
包厢间,谈笑的兴致越来越高,尽兴处,梁知周举杯和薄庭尧对杯,不忘试探。
“阮小姐看样子,是喝醉了……是否要给阮小姐点解酒汤?”
薄庭尧淡笑,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梁总,倒是善解人意啊?”
梁知周摸不透薄庭尧的意思,笑笑喝酒掩下心思。
梁知周其实听到了薄庭尧看上了个女人的风声,所以在阮栖打电话来时,他把人叫了过来,就是想探探薄庭尧。
他刚来莞城,还是需要他的帮助,如果在阮栖身上能下手,倒也不失一种捷径。
现在看,像是有那么回事,又像没有那么回事。
阮栖吐完,难受地坐在洗手间里,等徐真真去找水回来,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人架了起来,以是为徐真真,睁开眼,就看到慕屹舟的脸。
阮栖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半,怒目圆瞪,“你放开我。”
慕屹舟没放,只是阴郁地盯着她,阮栖嫌恶地推搡,怒声警告:“我劝你别惹我,惹着我了,我分分钟让你喊小婶。”
慕屹舟一愣,眼神微:“阮栖,大话谁不会说,要是薄庭尧愿意帮你的话,还需要出来拉投资?”
“何必这么顽固,与其屈膝卑躬求人投资,不如回到我身边,不好吗?”
阮栖够难受了,还要在难受时见到慕屹舟,听他说这种恶心的话,心情真是暴躁到极点。
一个反手怒抓起他的领口,一字一字地恶心回去。
“我找谁都不会找你,你连路上的乞丐都不如。”
何等的污辱。
慕屹舟眼都要沁血了,在她眼里,他还不如乞丐,这么恶心他,他倒要看看恶心到什么程度,一脸阴郁地低下头,对着阮栖的唇压下去。
阮栖没防备,反应过来时,唇已被碰到了,一股恶心瞬间就从心底涌了上来。
“呕……”也就当场吐了出来。
慕屹舟反应过来时,那些发酸的食物全数倒在了他的身上,惊嫌地往后退。
阮栖吐了两口后,抬手擦了擦唇上的污渍,抬头笑道。
“你看,你一碰我,我就吐,可见你多让我恶心啊!”
慕屹舟的身上沾了污渍,也逗留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点着头。
“很好,我会让你跪着求我回来的。”
慕屹舟搁下狠话后,迈步离开,阮栖头重脚走到洗手台边,漱口,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镜了上的自个,真是落魄啊……
她晃着脑袋走出洗手间,却看到了一道身影,不是薄庭尧又是谁?
只见他一脸冷沉,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越过她,往男洗手间走去。
很淡的木质香味窜进鼻翼,阮栖才回神,他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应该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吧?
如果听到了,他不可能这么平静地看着她的。
阮栖脑子还很晕,也没多去想了,迈开步子离开。
徐真真拿回水来时,阮栖正好走到出来了,水递了上来。
“好点了没?”
“刚才遇到慕屹舟,又吐了两口,好多了。”阮栖说。
一听到遇到慕屹舟,徐真真担心找麻烦,最后听到被阮栖吐了一身,只觉大快人心。
两人在外头缓了许久,徐真真的意思是别回宴席了,怕那些人再劝酒,可阮栖想着投资,不想半途而废,不管成不成,都得坚持到最后一刻。
回到席面上,倒是没有再被人劝酒,薄庭尧回来后,席面上又恢复谈笑风生的样子。
大佬们谈得都是他们生意场上的事,阮栖那投资的事,一直也插不进去,最后终究还是没再提过一句。
散席,致真园门口,薄庭尧的车,早就等在了门口,他人一出现,助理下车开车门,他钻进了车内前,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都让在场的人目光嗅到某种暧昧的意思。
所以在薄庭尧离开后,梁知周给了一个答复。
“阮小姐,投资的事,明天我给答复你。”
阮栖想,还好有结果。
“那我等梁先生的好消息。”
送走梁知周后,其他人也都纷纷离开,徐真真和阮栖准备走向他们的车,但因为喝了酒,只得找代驾。
在等代驾到时,阮栖接到了薄庭尧的电话。
“想当薄太太?”
薄庭尧低沉的声音,很好听,但阮栖却觉得生寒,他竟然听到了。
“薄总,刚才我只是吓唬他的……”
“我不想听解释,现在来我的车上。”薄庭尧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阮栖从耳旁拿下手机,怔怔发愣,一旁的徐真真问她。
“薄庭尧的电话?”
阮栖点头,“真真,一会代驾来了,你先回去,我去找一下薄庭尧。”
“他不会是想潜你吧?”
阮栖,“都睡过了,不存在潜不潜的,重要的是他能搞掉要我拉的投资。”
徐真真惊讶,在阮栖推开车门时,忙拉住她。
“栖栖太牛逼了,睡了薄庭尧,那可是薄庭尧啊,你还找谁投资,找他啊,十八般武艺使出来迷惑他,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薄太太,当慕渣的小婶,想想都觉得痛快。”
阮栖:“……”
阮栖没跟好友扯皮,因为薄庭尧派来的人来了,她下车故意晃着身体,跟了过去。
薄庭尧的车停在致真园门口转弯处,她上车后,愣是一眼都没看她,只盯着手中的平板。
车缓缓开启,车内静得让人心慌,阮栖一手捂着额头,酒精让她还有点头疼,特别是在这种压逼的情况下,她索性装醉了,也不说话。
“不想当我女人,想当薄太太?”
男人冷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