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场人的没真实跟薄庭尧接触过,但听过他的传闻,听他这么发话,忐忑不安着。
“今儿是开眼了。”一旁的蒋博幸灾乐祸。
这场面有点兜不住了,其他人是陪慕屹舟的,不敢多言,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慕屹舟。
“小叔,她出言冒犯你,我出手教训她,一时大意,被她伤了,这事我会处理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慕屹舟是不想薄庭尧介入这事,转头将责任都归在阮栖身上。
他想,阮栖只是他睡过的一个女人,女人如衣服,而他们是一家人,自然会倾向他这边,保全薄家的脸面。
谁知薄庭尧斜眼扫他,十分不给脸面戳穿他。
“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跟我耍心眼,掂量一下份量。”
在场的人揣摩,薄庭尧知道慕屹舟在为刚才的事找借口,是要为阮栖出头吗?
毕竟阮栖说,薄庭尧睡过她。
“既然联姻了,就好好联姻,别失了薄家的面子,否则,芊妤的未婚夫也是可以换人的。”薄庭尧这话,算是警告了。
慕屹舟在圈子里也算有些地位的,被当众落了面子,脸色要多僵便有多僵。
但对方是薄庭尧,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之后的气氛僵冷了,薄庭尧已敲打完慕屹舟,不耐地把人打发去包扎伤口。
慕屹舟走了,其他人自然也得跟着走。
阮栖没走,斜眼瞟了瞟薄庭尧,思索着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坐着的蒋博很识趣,把空间留给两人,走之前,还对阮栖挤眉弄眼。
“阮小姐,好好哄四哥哦!”
阮栖想,怎么哄呢?
本打算一会找他,理清上次的事,顺带试探他有没有意见投资爸爸的公司。
可现在生出这么一变故,唯有见机行事。
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这么想着,她抬眸瞄他眼,却见他似笑非笑,可眼里的戾气直往她身上扎。
“你挺惦记我的……”
阮栖脸有些烫,她发誓,那些话真的只是逞口舌之强,她完全没有任何想法的。
可就算现在解释,他估计也不会听,只好硬着头皮认下了,献媚。
“您这般的人物,想忘记也很难。”
话落,就见他伸手扯她,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跌落在他的大腿上,下秒一声丝帛脆裂声响起。
“咝……”
她身上的旗袍被他撕裂了,心惊抬手遮在胸口,却不想,下秒他扯得更用力,直到旗袍被完全撕开了。
“刚才不是说惦记我,这是欲擒故纵?”
阮栖怔忡,没想到他这么虎,一上来就撕她衣服。
近距离下,她闻到他身上凌冽的酒气味,直视进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着不一样的深黑。
他还想睡她。
随后,她放下手,两手攀上他的脖颈,水汪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是担心衣服都撕坏了,怎么回去。”
男人嘴角浮起荡笑,色气地勾起她的下巴,“不会让你光着回去。”
“那能不能不计较我对你的冒犯?”她顺杆而下探问。
男人盯着她,眼里的不遮兴趣,“看你的表现。”
阮栖暗松口气,凑上唇。
阮栖没做过去讨好人的勾当只凭着一点生理意识,小舌尖去挑他的唇,一下一下地撞向他紧闭的唇。
在慈善宴会上,薄庭尧在看到她身穿旗袍时,就想撕了她,此刻他那点压制被勾消掉了,瞬间反夺过主动权,按住她的后脑勺,冲撞进她的蜜口里……
阮栖感觉,要窒息了,待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他金属扣解开的声音,睁开眼,望着眸色幽沉到吓人的薄庭尧,她小声说。
“上次还疼的,轻点。”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的,男人心里那点克制,也被这一声激得荡然全无,完全没管,只想舒解。
“轻点?我大,怎么轻?”男人又骚又混地戏谑她。
阮栖脸上一烧:“……”
薄庭尧全程坐在椅子上,上衣都没脱,真应了衣冠禽兽这个词。
事后,阮栖的旗袍被撕得破破烂烂,人软得没有骨头,全瘫在他身上。
男人低头,看到透着荔红又带香气的脸,幽深的眸子里有一闪过的玩味。
“没点本事也敢勾引人……”
阮栖抬起眼,看见他脸上眼波流转地盯着他,长长的手指不安份地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娇声道。
“是你太厉害了。”
这种被捧的话,是个男人都喜欢听。
但薄庭尧是能从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能识穿背后的动机的人,下瞬间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向他。
“上次急着撇清关系,现在突然这么主动,打什么主意?”
打的是让他投资阮家公司的目的,可这话能说吗?
外头传言他公私分明,利益至上。
一旦说了,估计薄庭尧会立即甩开她,没了他,慕屹舟一定会死咬。
可不说,他又察觉出她的心思了,藏着不说反会起反作用,那就拿出真诚的必杀器来。
她笑了笑,眼神全是真诚,“想让你投资我家公司。”
薄庭尧的深眸像漩涡似的,吸住她那一刻,她心里是打鼓的,生怕被看出什么来,只是刚担心,就听见他说。
“慕屹舟在找你的麻烦,想让我护着你,你是挺符合我的喜好,我们可以成为长期的关系,是我的人,他自然不敢动手,但至于你想保你家公司,那就得看你有什么值得让我投资的。”
突然挑明,阮栖有片刻的错愕,但也只有两秒,就回神了。
他应该是早知道她的处境了,知道她想他投资爸爸的公司,才会出现在这儿了。
他一早就对她有兴趣吧!
只是他想跟她发展那种关系,又不想为了她而投资她爸公司的事,直到听到她那番话后,他便以这个借口,达成目的。
不仅能睡到她,又不会破了以往的例。
薄庭尧这人真是腹黑。
只是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就是为了保住爸爸的公司,他不愿因为她投资,她还能拿出什么来?
“难道我这个人不值得你投资?”阮栖试探。
都到了这一步,不如先探探他的底。
“我讲的是公私分明,人是人,利益是利益。”
阮栖明白了,利益指的是她爸爸的公司,他是想占有她爸爸公司的话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