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哪注意到这些?
刚才一时气恼,就做出了无意识的举动,谁知道会这么巧,砸到人家车上?
关于策划案的事,绝对是谢毕升给自己穿小鞋了。
不用就不用,干嘛还要折腾自己,顾秋很不服气。
下了班,顾秋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心里暗自琢磨,自己要想在安平县混出个人样来,首先恐怕得过谢毕升这一关。
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谢毕升可能要开始整自己了,顾秋哼了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想起了从彤这个明媚动人的女子,顾秋咬咬牙,谢毕升啊谢毕升,既然你如此不明事理,小肚鸡肠。别怪我叫你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人生,有时往往就这么纠结,你不去惹人家,人家未必会不来惹你。
顾秋只是有了这个想法,觉得谢毕升这人太不靠谱,决定用自己的实力,拼出一片天地。
谁知道刚刚走到出租屋的楼下,远远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
顾秋当时也没在意,等他走过去的时候,面包车的门突然拉开,四五个混混跳下来将顾秋围住。
“你们想干嘛?”
看到这些人,顾秋马上意识到,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对方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
“你就是顾秋?”
顾秋道:“是又怎样?”
“是就给我打!”
顾秋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嚣张地吼了起来。
手里的水管一挥,其他人都扑了过来。
哎哟!
砰——
顾秋看在眼里,迅速一个侧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下手为强,将站在自己正面的混混放倒。
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水管,落在了顾秋手中。
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用常规以众欺寡的打法,用拳头,用脚来踢顾秋。顾秋把抢来的水管一挡。
几个人防不胜防,一拳砸在水管上,痛得他们连眼泪都出来了。
顾秋也好久没有搞这种剧烈运动了,还是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跟一个师父学了半年。
原以为进入仕途,不再需要这些东西,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
凭顾秋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这几个小混混应该不成问题。
刚刚完成这套动作,就被他放倒了一个,另外两个的手打在水管上,暂时失去战斗力。
殊不料背后一个家伙,从地上摸起一块红砖,砰地一声砸在顾秋的头上。
顾秋吃痛,反手一水管,打在对方的脖子上。这人惨叫一声,直接倒地。
剩下的最后一名混混,看到顾秋居然会两下子,两腿一软,一屁股坐下去。
“别,别,别打了!”不打了行啊!
顾秋一脚踩上去。
“说,谁让你们来的?”
第一个被顾秋放倒的黄黑黄黑的男子爬起来,给顾秋递了支烟。
“这位兄弟,我叫黑波,今天的事情算我们冒犯了。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就此揭过?”
顾秋瞟了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黑波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黑波说到做到,既然拿了人家的钱,事情又没办成,当然不能透露东家的身份。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几个见到你都绕着走,绝不为难。否则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
顾秋暗道,这家伙倒是有些骨气。
与其跟他们计较,不如想其他的办法。
扔了水管,拍拍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出租屋内,顾秋才感觉到后脑勺有点痛。
伸手一摸,挂彩了!
第二天,顾秋是戴着帽子上班的。
陈燕惊讶的问。
“你怎么啦?”
顾秋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脑袋撞了下,破皮了。
陈燕有些怀疑,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把脑袋撞了呢?
陈燕由此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既然顾秋不说,她也不好追问。
只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对这个小男生多了一些关注。
昨天晚上的事情,黑波虽然不说,顾秋心里却非常明白。
自己在安平县,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真要有的话,肯定就是谢毕升父子。
想来谢毕升堂堂一个领导,应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儿子谢步远。
只有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会用这样的馊主意。
由此分析,谢步远与从彤的关系,应该是出现了危机。
谢步远因此迁怒于自己。
顾秋要找到这个证据并不难,但他没有急于去证实。对于谢步远这样的小人物,没有必要花费太多的心思。
谢毕升也非常头痛,昨天晚上带着儿子去从家登门,提到这桩婚事,没想到从彤反应激烈,坚决不同意和谢步远结婚。
谢步远气死了,跑出去后,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今天早上税务局打来电话,说他没去上班,让谢毕升在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干嘛?
昨天晚上谢步远坚持说,从彤的变心与顾秋有关,他要去找人报仇。
谢毕升觉得有些勉强,顾秋去大秋乡才待了两天一晚,他怎么就把从彤给勾走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是顾秋去了之后才发生的。因此,谢步远把这个责任推到了顾秋身上也不为过。
大清早的,谢毕升黑着脸,打电话到办公室,让顾秋过去。
今天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这小子。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桌上的电话响起。
“谢毕升同志吗?叫你们招商办的顾秋过来一下。对,县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