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家一年到头买油支出0元是吧?”
猪油都没她腻。
沈惊棠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内涵她油!!
呵呵,她还有更油的(bushi),她只是会撩罢了。
沈惊棠唇角不怀好意地上扬,凑近裴寂的面前,挤眉弄眼,又是舔嘴唇,又是用舌尖抵腮的,用油腻男专属的气泡音撩拨道,
“宝贝儿~我想化作一颗毒药~钻到你的喉咙里~然后把你毒~~哑~~~”
裴寂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坏了,听得他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
沈惊棠明显是想让他感到恶心,但裴寂偏偏不想。
但想到什么,眉心刚有蹙起的趋势,又不着痕迹地舒缓开来,他好笑地问,
“你吃拖拉机了?”
好好好没恶心到裴寂,倒把沈惊棠自己搞恶心了,手臂上鸡皮疙瘩掉一地。
沈惊棠表情一言难尽地用手掌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而身旁男人依旧一脸风轻云淡。
沈惊棠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
这个贱男人怎么能面无表情的呢!果然是人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呀!
沈惊棠杏眼瞪圆,凶巴巴地握紧拳头,“吃我一拳!”
拳头狠戾地挥向裴寂——!
齐迁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裴寂表情波澜不惊,拳头在离他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了。
沈惊棠问,“你为何不避?”
裴寂回,“小儿麻痹。”
齐迁:“……”玩呗,俩活爹,谁玩得过你俩啊。
沈惊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会继承你名下财产。”
沈惊棠的笑声顿时止住。
太歹毒了,为什么要夺她所爱!!
“我们只是睡过的,你别越界了。”
只、是、睡、过、的。
裴寂黑眸危险地眯起,唇角勾起一丝玩味又嗜血的弧度,一字一顿,
“沈惊棠,你、真、有、种、啊。”
真是欠*。
沈惊棠笑了两声,及时挽救道,“我没种怎么敢睡哥哥呀。”
“我只睡哥哥一个人哦~京城九亿少男,我只相中了哥哥你啊。”
听罢,裴寂的嘴角没有忍住飞快地勾了一下,语气带着小小的傲娇,“算你有品。”
沈惊棠也笑了笑,“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啦~特别是在挑男人方面。”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听得裴寂心花怒放,但没有太多喜悦的表情表现在脸上,他往沈惊棠腿上丢出一个药罐,“上药。”
然后将那只被她抓破的手放到沈惊棠大腿上。
那道很小很小的口子,还要上药??
沈惊棠有点无语,“再过几分钟,伤口都要愈合了。”
裴寂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比较娇贵。”
“……?”
一个大老爷们说自己娇贵……?
就挺难评的。
沈惊棠将药罐丢回给裴寂,“你自己上。”
是他乱摸她的腿,她才抓他的好吧,还要她伺候他上药?
大白天的做什么好梦。
“你抓破的你不上谁上?我告你故意伤害罪信不信?”
“那我告你猥亵罪。”
裴寂挑眉看她,“猥亵你什么了?又没上你。”
“你刚摸我腿了,还有罪证呢。”
沈惊棠撩起一点儿自己的裙摆,腿上泛着红。
裴寂瞧了眼,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嘴角扯开坏坏的弧度,戏谑地说道,
“哦,给你摸回来?我的腿比你的长。”
“……”
沈惊棠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谁稀罕摸你大腿啊,摸了你是爽到了,转头反咬我一口,给我扣上猥亵的罪名。”
“你有被害妄想症?”
“……”
可能是年纪大了,沈惊棠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裴寂清奇的脑回路了。
沈惊棠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在考虑着是不是要回去多吃点核桃补补。
回去?
沈惊棠侧头看看窗外,这才发现这车子一直都在停车场里没开。
她看了眼裴寂,“怎么还不开车啊?要在车里过年啊。”又转移视线到齐迁身上。
齐迁两手假装很忙地摸着方向盘,透过中央后视镜偷偷地瞟着裴寂,想要得到指示。
不是他不开,而是裴总事先说好了没他的吩咐就别开车。
裴寂的声线冷了几分,“开车。”
就是不想和他待久点呗。
“好的,裴总。”齐迁启动车子。
-
当晚,裴家老宅。
一家子人坐在金碧辉煌的客厅里。
裴铮提议道,“泽允,明天请沈小姐过来老宅一起吃个饭。”
私人约会交流后,再带回家给父母看看,正规操作。
裴泽允应道,“行。”
又吃饭,今天吃了,明晚又吃,吃吃吃,沈惊棠又不是饭桶。
裴寂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这抹不悦的情绪很快被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散漫的笑意,
“大哥你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记得穿得像人样点,接送沈小姐的艰巨任务,弟弟就好心帮你了。”
在场所有人闻声看向裴寂。
他能有这么好心?狗都不信。
裴铮第一个不同意,呵斥道,“不行!你什么样子,自己没点自知之明吗?”
裴寂,年纪轻轻就掌握实权,性格乖张,疯批暴戾,做事没有规矩,京城闻风丧胆的存在,谁见了都得点头哈腰敬重三分。
恶名在外,活阎王,小学生中的反面教材,小孩止哭神器,狗见了都知趣绕道的传奇人物。
裴老太太姜也护短说道,“好好的你说我孙子干什么!?”
裴铮:“妈!就你护着他!狗见了他都要绕道走,京城谁不知道他裴寂的劣性!”
裴寂手指指节轻敲着单人环形沙发扶手,语调漫不经心的,
“一码归一码,对未来嫂嫂我还是很绅士的,你说是吧,大哥?”
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投向裴泽允那里。
裴泽允没有把今天在湘香阁那件事情告诉裴铮和姜也。
因为以前每次告状,裴寂都会说他是不是J把没长大,还搞告状这套。
虽然告状对裴寂伤害不大,可他就是看不惯裴泽允。
现在更是看不惯了。
联你妈的姻,什么年代,还搞这种。
裴泽允极力压制着对裴寂的不喜,“不麻烦你了,我亲自去接才有诚意。”
裴寂修长指尖衔着的香烟要掉不掉的,白色烟雾从他指节间无声升起,随后融入空气中。
他笑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你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而是实打实的通知,意思是你只能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