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故事顾秋跑进卫生间，扯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用手捧着陈燕的额头，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
又把那片脏了的地方擦干净，将她平躺在沙发上。
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华正茂。
陈燕以一种完全没有防范的姿势平躺在那里。衬衣被撑起的缝隙里，泛起一丝美妙的风景。
顾秋再次跑进卫生间，找来了拖把，将地上清理干净。
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来休息会，隐隐听到陈燕在喊，“水，水——”
摊上这种事，顾秋倒也没什么怨言，转身去倒了一杯水。
喝过水后，陈燕幽幽的醒来。
看到顾秋，先是一阵惊讶，不过没待顾秋解释，她很快就记起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这是哪？”
陈燕摸着额头问。
“我租的房子。”
呼吸着空气中的酒味，陈燕歉意地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顾秋站起来，“我给你泡杯茶吧！”
陈燕点点头，“谢谢！”
看到顾秋转身去泡茶，陈燕打量着这房子。
虽然只是一个两室一厅，但是很干净，舒适，房间里隐隐透着一种文雅之气。
顾秋泡来茶水，陈燕喝了口，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卫生间在哪？我想洗个澡。”
顾秋说你等一下，转身回房，拿了一条崭新的浴巾和一条洗脸的毛巾。
陈燕愣了下，接过东西走进卫生间后，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真看不出来，这小家伙还蛮细心的。
想到这里，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的命运能好一点，何至如此？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顾秋早打开了所有的窗，房间里的空气焕然一新。
发梢飘散出来的气息，令这个空间里又多了一丝芳香。
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顾秋看到她裹着浴巾出来，就去洗手间方便。
结果发现，自己泡在卫生间里换洗下来的衣服，已经被陈燕给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出来，陈燕问道：“有衣架吗？我去晾衣服。”
看到顾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陈燕解释道：“你那几件衣服，我顺手给洗了。”
顾秋说谢谢！
陈燕居然犹如小女人般责备了一句。
“跟我还这么客气？”
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妥，一张俏脸羞得绯红。
孤男寡女，睡觉是个问题。
陈燕此刻睡意全无，顾秋当然也不会提出，我们去睡觉吧？这样的要求。
为了不让气氛紧张，顾秋问。
“陈燕姐，你住哪？”
没想到陈燕道：“我没有家！”
顾秋见她这么回答，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陈燕喝着茶水，神色黯然。
“我真的没有家。说起来，你或许不信，三年前，我新婚不久，老公便出了车祸，那场车祸，让他成为了一名残疾人，也让他丧生了做男人的权力。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公公突然脑溢血去世。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婆婆变得疑神疑鬼，听了外人的话，骂我是个扫把星……”
“今天下午，谢毕升要我把策划案给他送到帝都酒店，我就知道，他要对我图谋不轨，可一方面，他是领导，我又不能拒绝，另一方面，我当时脑子一热，也确实有对家里的报复！”
说道这，陈燕眼中隐隐露出了挣扎的神色，看的顾秋一阵心痛。
“可到床上的时候，我却突然醒悟了，身子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去管其他人的想法，如果真的踏出那一步，后悔的只会是我自己。”
说着，陈燕真诚的看着顾秋：“所以说，顾秋，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顾秋心中恍然，怪不得陈燕之前要去跳河，有这种经历的女人，还能撑着活下来真的是个奇迹了。
“陈燕姐，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陈燕看着顾秋道：“你说的对，从现在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
说着，她站起身来，雪白的浴巾，裹着她那修长的身材，越发有一种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
看着这样的陈燕，顾秋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守护这个坚强，善良的姑娘！
周一的早上，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陈燕接过电话，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顾秋，谢主任要你过去。”
顾秋点点头，走进谢毕升办公室，谢毕升躺在椅子上抽烟，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早已没有了昨日的狼狈之色。
顾秋喊了句，谢主任。
“小顾啊，坐！”
这是顾秋第一次，这么正式接受谢毕升的召见。
顾秋在心里暗自奇怪，谢毕升的态度，似乎并不想给自己小鞋穿的味道。
但他又想不出来，对方对自己态度这么好的理由。
自打顾秋进来，谢毕升一直在打量着顾秋，眼前这个小伙子，跟普通人完全是两个档次。
进门之后，既不像其他人那样讨好自己，也不主动献半点殷勤。
叫他坐，他就坐，也不多话。
谢毕升笑了起来，“小顾啊，听陈燕同志说，我们招商办三周年的策划方案，是你做的？”
顾秋道：“是在陈主任的指导下完成的。”
“哦！不错，不错！”
谢毕升表扬了几句。
顾秋坐在那里，“谢主任，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谢毕升缓缓的道：“不着急，小顾，你的这个方案我仔细看过了，很好！”
可随后，他话锋一转。
“只不过，有些地方过于笼统，没有具体的数据支撑，你是京南大学高材生，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顾秋道：“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这个数据，需要实地考察，不能凭空捏造。”
“对！”
谢毕升拍了一把桌子。
“我正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提出以大秋乡作为试点，这几天你寻个时间去一趟乡下，争取把这些数据考核出来，我们要交一份完整的策划方案给县里。”
顾秋道：“那我下午就动身。”
“我派司机送你下乡。”
谢毕升一改以前的作风，居然要务实了，顾秋当然照办。
“谢主任，我这就去准备下。”
顾秋出门的时候，谢毕升居然还站起来相送，他拍拍顾秋的肩膀。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干劲。小顾，好好干。”
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顾秋不明所以，但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燕问起结果，马上就摇头了。
“这个谢毕升好狡猾！他这是要把你支开。”
原来如此。
顾秋想了一下，便给了陈燕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有什么事打这个就好。
下午，顾秋坐着车来到大秋乡的乡政府。
正准备上楼。
一位穿着黑色短裙装的女孩子，抱着摞一人高的文件夹走过来。
她也要上楼去，看到顾秋在，不由急道：“麻烦你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