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最近在办丧事?不会是想用我和你姐姐的婚礼来冲喜吧?”
我开门见山。
金翠竹的笑容有些尴尬,敷衍说前几天在家祭祖,白绫白幔还没来得及撤下来。
她就这么一说,我也姑且随便听听,心里却是不信。谁家祭祖的时候把家里布置的跟灵堂似的这么隆重?
金翠竹也不想多做解释,直接带着我去了别墅一楼的大厅,他的父亲金耀宗已经在此等候了。
见我进来,金耀宗立马笑脸相迎:“是贤婿吧?真是生的一表人才,跟我家瑶儿是天作之合。”
“快请坐,别跟我客气,就当自己家就行。”
金翠竹却赶紧招呼了个佣人过来:“给他搬把椅子,以后也好清理,别让他把沙发坐脏了。”
想了一想,金翠竹又继续道:“算了,等他走了,就把他坐过的椅子丢出去吧。”
金耀宗立马不痛不痒地训了她几句,但是也真的没让我去坐他们家沙发,只是让人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和我隔着茶桌相对而坐。
“贤婿,喝茶。”
金耀宗亲自摆弄起了茶具。
“我这次来,一是来提亲,二是,来找我母亲。”我直接说明了来意,并且起身准备离开。
金耀宗笑脸相迎:“贤婿,你是刚从山上下来吧?这茫茫人海,张仙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一个人也不好找她。”
“不如这样,你先留下来和我女儿成亲,然后我可以帮你找人。别的不敢保证,但只要张仙姑在沽城现身,我们金家一定能请她来喝喜酒。”
我心念一动。
“你们金家,很擅长找人吗?”
金耀宗这次是得意的笑:“也就是朋友多些,生意人吗,开门就是客,我可以托人去打听。”
我点头答应了下来,金耀宗也把一盏清茶强行推了过来:“贤婿,我觉得咱们爷俩挺投缘的。可惜没来得及备酒菜,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金耀宗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我只好作陪,但是刚把茶水递到嘴边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茶的好坏我辨不出来,但是气味上,和我妈给我的那杯一模一样。
我在一瞬之间明了,茶里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回想起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些奇怪。
金翠竹对我极为看不起,却亲自去高铁站接我。金耀宗对我的情况一点儿不问,只急着催我喝茶。
这一家子,有阴谋!
“贤婿,怎么不喝啊?”
金耀宗又催了我一句,我举起杯盏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做豪饮状。
金翠竹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看了我一眼:“真是半点儿规矩都不懂,也就能配的上金瑶了。”
我自然不会真的把下了药的茶水喝下去, 除了玄门术法阴阳秘术之外,母亲还教了我很多三教九流的江湖手段。
满满一杯茶水,一滴不漏的从我袖口灌了进去,普通人绝对看不出来。
“好茶!”
我将青瓷杯盏往桌上一放,捂着脑袋站起来:“就是有点儿上头,难道好茶都跟酒一样有度数?”
演了几秒钟后,我坐回椅子,趴在茶桌上。
金耀宗重重的叹了口气:“翠竹,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地道?万一张仙姑来问责怎么办?”
金翠竹依然是刻薄的腔调:“什么仙姑不仙姑的?不就是个寡妇吗?她亲儿子都找不着她,谁知道是去哪儿偷汉子去了?”
我强忍着怒火,等了几十秒,金翠竹已经叫过了人:“给他抬过去吧,把门锁好,别让这个穷小子跑了。”
听她的话音儿,只是把我关起来,我也就没有反抗,任由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给我抬走了。
一路上我闭眼记着方位和路程,不消片刻就被送到了一个寒冷的房间,直接被丢到了地上。
听着所有人都出去并锁了门后,我睁开眼睛,这是个个小黑屋一样的地方,只有被封死的门窗缝隙中透过来几缕微光。
我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一坐起来就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一口棺材,大红的棺材,就这么突兀的摆在房间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