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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想饿死我

  祝子绵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他是饿醒的。腹内空空,想吃一顿烧烤大餐。

  但他在屋子里能找到的食物,只有桌上的几块松饼而已。甜丝丝地下肚之后,让他对荤素搭配的正餐更加期待。

  可说屋子里没有食物,也不准确。

  冰箱里很满,有新鲜的蔬菜,但没有能生吃的。各种肉类也挺全,都需要烹饪。总之没有开袋即食的熟食留给他。这对祝子绵来说,跟没有一样。

  而峦在饮食上似乎格外自律,满屋子没有任何的零食充饥。

  祝子绵委屈地蜷缩在落地窗旁,像一只等主人回来投喂的猫。

  此时,正是昼长的夏季。可如此长的白昼完全被夜幕笼罩时,峦还没有回来。

  路上的车都不再拥挤,祝子绵觉得自己快要饿晕了。这才恍惚中听到了电子锁开启的声音。

  “你怎么才回来?”祝子绵站起身,脱口而出的话里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埋怨。

  峦看着祝子绵,神情稍顿,跟着感觉很可笑似地冷嗤了一声。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怎么,我的行程需要配合你吗?”

  祝子绵张了下口,欲言又止,饿得头脑不太清晰的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峦并不是他的奴隶,更何况他的贵族身份还藏着掖着。

  他低下头,难为情地咬了咬唇,嗫嚅:“我——饿了。”

  “饿了?”峦脸上的讥诮意味更浓,“冰箱里有的是吃的,自己不会做吗?”这问题问得好像是个人都应该会做饭。

  祝子绵抬起头,“不会啊。”他答得也很坦荡,于他而言,不会做饭是天经地义,没什么羞于承认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会儿,峦像看异类一般,迈着轻飘飘的步子移到祝子绵身前,轻佻言语,“不会啊。那就出去要啊?我又没有锁着你,你又不是不会开门的流浪猫。凭你这张脸,要到一顿饭,应该不难。”

  这话从内容到语气都有些伤人了,而且还是侮辱性的伤人。

  祝子绵没想到自己平静的回应会招来这么恶意的嘲讽。他的呼吸立刻变颤抖,浑身都颤抖起来。

  感觉眼底在灼烧,胸腔里有一团火急切地想要从嘴里迸发。

  没有人跟他这样讲过话,更没有人拿他的容貌侮辱过他。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祝子绵想说什么恶毒的话反击一下,脑子里竟然调取不出相关词汇。

  他颤抖了好半天,终是忍无可忍,料定眼前这人比他想象得还要讨厌,还要无礼,还要放肆。该躲远些才好。

  于是,他下定决心向门口走了过去。随口丢下一句话:“收容所也比你这里强!”

  说完这句话时,他的手已经搭到了门把手上,并向下转动,门若有若无地开启了一道缝。

  恰这时,峦又冷冰冰地开了口:“你真的觉得,你进得了收容所吗?”

  祝子绵怔住,回过头困惑不解地看着峦:昨天不是你说把我送收容所的吗?怎么今天又说我进不了收容所了呢?

  峦看着祝子绵脸上的疑问,微微露出些恻隐之心,像在看一个即将深陷囹圄而不自知的孩子。

  这时,苍的话一句句又重现在他脑海里。

  失忆,是极其罕见的病症,但在奴隶领域却不罕见。

  在这里,每年都会有一定数量的奴隶意外死亡。其实是用医学手段造成失忆后,送去贵族胶囊做奴役。

  这些被选中的奴隶如果敢反抗,逃跑,抓回去便直接处死,没有任何余地。

  峦没有向苍解释,他为什么会问到失忆。

  但他暗自思忖:如果绵的失忆是真的,他没有外伤,发烧也不可能烧失忆,那他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医学处理过。之后他不想进入贵族胶囊,所以选择了逃跑。

  想到自己捡到绵时,绵的的确确是一副在逃的模样。峦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这个时候,绵一定就在警察的搜捕名单里。他去收容所,无异于自投罗网。

  峦双手揣进裤兜,低着头踱了两步,不太想把绵悲惨的处境直接说出来。当然他也不能说。

  参与给贵族胶囊送奴隶项目的人,都有保密协议在身。苍偷偷告诉他,他不能那么不够朋友。

  暗中组织了一下词汇,峦尽可能事不关己地言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住在哪里,又没有工作证明。收容所搞不好会送你去做人体实验。你要不害怕,就走。”

  什么什么实验?

  祝子绵又开始颤抖,但与方才的颤抖全然不同。

  他不知道什么叫人体实验,可是他看到过青蛙做实验的视频,那血腥的画面足以让他崩溃。

  他的手不知不觉离开了门把手,门又被合得严严实实。

  峦看出祝子绵怂了,嘲笑一声,轻松地坐到了沙发上。

  祝子绵也觉得难堪,前一秒还硬气得不行,后一秒就垮了,是挺没骨气。

  但祝子绵相信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因为骨气送命,那是莽夫才干的事情。

  就这样,他很快便给自己的退缩找到了理由,甚至觉得,恰恰因为他忍了从前所不能忍,所以他成熟了,能顶天立地了。

  于是,他昂着高傲的头,迈着自信的步子,走到沙发边,也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这倒让峦纳闷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祝子绵,还是头一次见人越怂越不可一世的。这时候难道不应该羞愧地想找地缝钻吗?

  祝子绵也注意到峦看他的眼神古怪,他斜睨着眼看回去,“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刚才那么说,不就是想我留下来吗?”

  峦的神情更古怪了:我想你留下来?

  严格意义上讲,好像也不能算错。但这话从祝子绵的嘴里这样说出来,让峦有一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

  他用手指指着自己,嘴做出了一个“我”的口型,似乎想要争辩什么,却在这时,祝子绵的肚子传出极为明显的一声咕噜。

  祝子绵脸一红,微微弯下了身,但其实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他刚才就告诉峦,他饿了。现在,他饿得都想吐了。

  峦稍顿片刻,似乎突然想到了极好的乐子。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嘴角却泛出坏坏的笑意。

  他两手枕在脑后,自在地靠在了沙发上,悠闲地闭起眼,满是报了仇的快感。

  祝子绵看出来,峦是明知他饿又不打算下厨了。

  他扁了扁嘴,赌气地说:“冰箱里的菜,我都能随便吃吗?”

  峦挑起眉看着祝子绵,带着“我看你怎么吃”的戏谑表情,点了下头。

  祝子绵气不打一处来,看不起谁呢这是。

  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像一个即将走上角斗场证明自己的斗士,大步走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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