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乖乖在时家等我,我现在过来接你。”电话那端突然传来沈宴辞低沉的嗓音。
“好......”
电话挂断后,时志明再次以警告的语气说道。
“时绫,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自为之。”
原本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却被沈宴辞缩短了半个小时,那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了时家老宅外。
“小乖,我到了。”
‘噗咚......’
这是时绫复活多日来,第二次感到心跳异常,仿佛内心有只受惊的小鹿,在四处乱蹿。
“沈宴辞。”时绫娇软的喊了声,上前紧紧地抱住沈宴辞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宛如一只小猫在男人的胸口蹭了又蹭,撒娇。
沈宴辞下意识地抱住她。
“怎么了?嗯?”他摸了摸时绫的脑袋,柔声问。
时绫鼻尖轻微泛酸,埋在胸口的小脑袋摇了摇,“我没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啊?”
沈宴辞察觉到时绫情绪低沉,既然她不愿说,那他便不问,“因为太想我家小乖了,所以早早地解决了工作回家陪你。”
时绫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欣慰的神色,她轻轻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
“沈宴辞有你真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很开心你为了我赶回家。”
沈宴辞轻轻拍了拍时绫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回来见到我家小乖,我也很开心。”
时志明也想过来打个招呼,刚走到沈宴辞停车的地方,汽车咻的一声离开,根本不给他机会。
“饿不饿?我让张妈烧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沈宴辞的大手牵着时绫的手就往餐厅走。
说实话,能被才认识几天的人记住自己爱吃的菜,时绫的心里开心的难过。
因为这是她在时家没有过的待遇,甚至她永远只能吃他们吃剩下不想吃的菜。
“小乖先吃饭,等你吃饱了在跟老公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好吗?嗯?”沈宴辞非常温柔耐心地哄着时绫,对她像对待小朋友一样呵护备至。
时绫腮帮子被糖醋排骨塞的鼓鼓的,就好像一只正在屯冬粮的小仓鼠,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九爷,M国的总裁与我们约好的见面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飞机起飞时间也只剩半个小时了,您得现在就出发,不然就来不及了......”林熠冒着被骂的风险还是开口提醒。
“闭嘴,我还需要你提醒?”沈宴辞飞过一记白眼,仿佛多嫌弃他多管闲事一样。
工作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不替她撑腰,这钱赚的有什么意义?
时绫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子,还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吗?小乖,现在可以告诉老公,发生什么事了吗?”沈宴辞柔声道。
“早上因为迟到被教授骂了,然后被小哥喊回家又被骂了一顿,现在时志明还拿了一份合同给我,说必须让你签字,不然的话让我好自为之。”时绫说着,眼眶一红,抽噎了起来。
沈宴辞听说过一些时家的事情,宠妾灭妻的故事也算是豪门常见的事情,可现在是时志明利用他沈宴辞的老婆,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
“合同先给我,晚点呢我还要回M国谈一笔生意,我会在空了的时候看一下仔细看合同的内容,你不用担心,在家乖乖的就好,嗯?”沈宴辞一把搂过时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好,我会乖乖的,沈宴辞。”
“小乖,喊我一声老公?我马上要出发去机场了。”
时绫触及到沈宴辞期待的眼神,白嫩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老...老公。”
“乖老婆。”沈宴辞轻笑了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晚上早点睡,我到那边可能很晚了,就不给你打语音了。”
沈宴辞俯身抱了她一下,就拿着外套上车离开了。
时绫来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算打开电视机看会综艺在上楼,管家张叔端着洗好的水果放在了她的茶几上。
“夫少奶奶,这是少爷交代洗好的水果,他临走前还交代叫您一定要早睡。”
“知道了,张叔。”时绫点头,“等一下!张叔,我看你面相的子女宫有些发黑,近日恐怕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降临,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叔:“......!!!!!!”
他生气地说道:“少奶奶,请您不要仗着少爷对您的宠爱而乱说话。”
张叔对时绫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生气,在这两天的相处中,他一直以为少奶奶是个乖巧文静的女孩,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他老伴高龄才给他产下一个孩子,也算是老来得子,平日里多宝贝整个澜府的人也知道,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还怎么活啊!
时绫蹙眉,神情比刚才还要严肃,“张叔,除了我丈夫和张妈,你是唯一关心我并且对我好的人,我说这些是出于对你的好意。”
“这是我亲手制作的符,你拿去后用红绳串起来,挂在你儿子的胸口处,可以让他避开这次危险。”
时绫原本拿着水果的手上,突然多出来一个黄色的香囊,她递给了张叔。
张叔瞥了一眼,不想接过来,但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时绫看出了张叔的犹豫,“张叔,我忘了告诉你,我以前的养父是风水师,我对这方面有一些了解。而且,我并没有向你索要钱,晚上你拿去给儿子戴上,明天晚上7点就会有结果。”
“如果没有效果,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算账。”
时绫其实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因为她刚来澜府的时候,这位老人对她态度慈爱,又尊重她,所以她觉得做一件善事也没有什么不好。
虽然张叔还是犹豫不决,但这事关乎他儿子的安危,他不得不考虑。
经过一番思考,张叔最终决定试试这个所谓的避难符,他觉得,就算只是一种心理安慰,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当晚,张叔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黄色小包穿上红绳,态度强硬的让儿子挂上,悬挂的心才稍微好了点。
时绫泡完澡就躺在了床上,对着沈宴辞的微信发了句:“晚安,【飞吻】”
与此同时,时逸舟斜靠在沙发上,回想着之前在落地窗前看着时绫远去的背影。
第一次发现,自己到现在为止,似乎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时绫真正的性格。
总觉得她就像一团神秘的云雾,看似单纯好接触,但却对每个人都带着疏离的防备心,令人捉摸不透。
沉思片刻后,时逸舟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休息了没有?大哥有点事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