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之后。

　　“诶，小姐，先生……宋总正在里面谈事，你们不能进啊。”

　　无视助理的阻拦，我和沈洛川径直推开了宋柏青办公室的门。

　　里面坐着宋柏青，还有一位外国女士。

　　这位女士身材高挑，气质优雅，她一看到我们，神色有些惊讶：

　　“嗯？盛小姐，之前不是已经对你说明，我们最后选择了宋氏合作吗，你们这是……”

　　我诚恳地望着对方，打开自己的包包，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在了她的对面。

　　“辛西娅女士，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谈话，但我最近得知了一些事情，我认为还是应该如实告知你为好。”

　　我目光淡淡扫过一旁有些懵逼的宋柏青：

　　“我想，您也不希望和一个家暴女友、说谎成性、恬不知耻的人合作吧。”

　　辛西娅是梵贞集团的负责人，旗下有好几个近几年来新兴的奢侈品品牌，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梵贞首次进入国内市场寻找合适的合作代理。

　　这对于宋氏和圣叶来说，都是一次很想争取的机会。

　　“可笑，简直胡说八道……你们闯进我的办公室，还张口就污蔑我，保安呢！小俞，叫保安来，把他们赶出去！”

　　宋柏青果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说着，他还想来拉扯我，被沈洛川一把按住了肩膀。

　　辛西娅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打开了我递过去的资料袋。

　　她一张一张翻着，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宋先生，我们公司旗下的品牌都专注于女性市场，你家暴的事闹得很大，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您别信，那都是她们给我泼的脏水。”

　　宋柏青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找出自己那条所谓澄清的声明：

　　“请看，我已经解释过了，他们造谣我的那个时间，我和女朋友正在巴厘岛度假呢，她身上也没有一丝被殴打过的痕迹，谣言止于智者，辛西娅女士，我相信你能看出孰是孰非……”

　　但辛西娅随即抽出手中的一份报告来：

　　“不好意思，宋先生，这有一份检测报告，你发的那份视频，是AI合成的。”

　　“……什，什么？这也太荒唐了……怎么可能是合成的！”

　　宋柏青呆愣了一瞬，有些慌乱，想去抢夺走辛西娅手中的报告。

　　我晃了晃手机，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宋先生，你视频中的人明明是你公司的一位模特，怎么就变成了你女朋友呢？你AI换脸姚瑶的事已经被发到网上了，你要不要赶紧看看大家怎么说？”

　　“……你！”

　　宋柏青肩膀都有些颤抖。他一直强装的镇定，现在似乎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他紧紧捏着手机，却半晌都没有勇气打开。

　　反而是辛西娅飞快地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迅速浏览了几分钟，利落地收拾好原本准备签署的协议与合同，站起了身：

　　“宋先生，你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

　　我想，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