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顾斯年居然邀请我，他的学生去他家里？

　　只有我们单独两个人！

　　我的恼怒简直有点偷偷藏不住了。

　　我看向顾斯年，他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我要被气笑了。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

　　「好啊，顾老师。」

　　我倒要看看他会耍什么花招。

　　我跟着顾斯年进了家门。

　　一进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物理层面上的。

　　玄关处放着我最喜欢的熏香，玫瑰味的。

　　我以前和顾斯年说过，我喜欢这种一进门就能闻到自己最喜欢的味道的感觉，所以把熏香放在玄关处。

　　闻着这个香味，眼眶有些湿润。

　　不想让顾斯年发现，我转头打量起其他的地方。

　　我很惊讶地发现，不只是玄关。

　　所有东西都没有变。

　　餐桌上铺着我喜欢的小碎花桌布，茶几上仍然摆着一个零食筐，我的咖啡机还是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

　　就连阳台上我种的花都没有变过，左边的月季，右边的绿萝。

　　一切都和我还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了。

　　他就把新欢带到这样充满着我的气息的家里？

　　不对劲啊。

　　我转身对顾斯年说：「顾老师的家布置的好温馨啊。」

　　他给阳台上的花浇了些水。

　　「谢谢夸奖了。」

　　「不过，」他顿了顿，「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你说吧。」

　　我把心一横。

　　「不瞒你说，我对你一直抱有倾慕之情。」

　　我走到他身边。

　　「我喜欢你。」

　　「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听见我说的话之后，顾斯年放下水壶转过身来。

　　我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里。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