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蝶心急如焚,拉着张庆的手问:
“表哥,这可如何是好?”
张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张母咬咬牙道:
“我去府衙找知府大人问个明白。”
吴懿也愤愤不平:
“对,一定要去问个明白。咱们庆儿可是将来的状元郎,如今他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敢随便说革除庆儿的功名就革除,实在太过分了。”
多么同仇敌忾、相亲相爱的两家人啊。
我冷眼看着他们携手去往州府衙。
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张母如何大闹州府衙的,只知她是被抬回来的。
听府里跟着去州府衙的下人说,她统共也才挨了三十个板子。
三十个板子啊,不算太多,可她的情形委实有点儿惨。
后背都让血水染透了,衣服和皮肉黏在了一起,撕开黏连的衣裳的时候,张母一度疼的昏死过去。
贤良淑德的我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可幽幽转醒的张母却执意不肯:
“你请那些人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让我羞死。”
我很是为难:
“母亲,您的伤势这样严重,不请大夫看的话,怕是不容易好。”
张母怒道:
“你是嫌我们母子还不够丢人吗,还想让那些老匹夫来看我的身子吗?想叫我身败名裂吗?”
我:“……”
张母卧床养伤期间,脾气极度暴躁,动不动就打骂伺候她的婢女。
我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同她商量,试图说服她,让吴小蝶来服侍。
没想到张母一听到吴小蝶的名字,再度爆发了:
“你找她来做什么,你是想气死我吗?”
我很纳闷:
“母亲,小蝶表妹是您的亲侄女,她一定会全心全意照顾您的。”
张母咆哮起来:
“那个小人,若不是她,我儿的功名怎么会被革除。你让她来伺候我,岂不是要气死我。”
啊,原来这就恨上了呀。
我勾一勾唇。
报应,这才刚开始。
对于张庆被革除功名一事,我也表现出了气愤,并且我还一不小心提了一嘴:
“父亲在时,倒是与那知府有些许的交情。”
张家母子一听,四只眼立马亮了。
隔日,张庆就跑来旁敲侧击,试图劝说我出马帮忙疏通一下他与知府大人的关系,好叫知府大人收回革除他功名的成命。
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我自然是欣然同意。
知府大人的确与我父亲交好,而且知府太太还是我干娘。
只是这件事,我从未同张庆说起。
在我的努力下,张庆的功名又恢复了。
这一次,他痛定思痛,决定用心读书。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才坚持了不到三天,又疲软了。
让他疲软的人是吴小蝶。
自打张庆功名被革除,张母去州府大闹不成,反被打板子之后,张母就绝口不提让吴小蝶进门的事了,可吴小蝶并不死心。
第一次,吴小蝶主动找上我,想让我成全她与张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