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属于那个位置的男主人依旧没有回家。
乔思宁每次都不禁想,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心冷,每次都是打了一巴掌又给颗枣。
他的心怎么就那么硬,可以放任自己的结发妻子一遍又一遍的掉眼泪,可是之前他对她还是很绅士的。
是什么时候,一切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呢?
连最基本的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了,只剩下无尽的冷漠和忽视。
他衣领上的口红印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乔思宁的心脏,更像是喉咙里的鱼刺,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硌得难受。
十七岁那年爱上他,每天少女心事满怀期待喜欢能和他撞个满怀。
二十五岁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结婚的时候,他承诺会全心全意对她好。
如今二十九岁的乔思宁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想回到她满怀热忱单恋他的那个时候,那一年的心动真的无人能及。
爱是细节,不爱也是。
村上春树说:“真心对你好的人,都在细节里,人会说谎,但细节不会,爱是细节,不爱也是。”
无数个在需要沈卿尘的瞬间,乔思宁都选择了闭嘴,他不懂她的突然沉默,也不敢奢求他能懂她不想说的难过。
一个人爱不爱你,全体现在细节里,她说了才做,它就变得廉价,她说了,他依旧还不做,她就变得很廉价。
遗憾莫过于,乔思宁曾经那么用力地爱过,最后却发现那个人不合适。
而沈卿尘的遗憾莫过于,他还没有好好去爱,失去才发现她是那个真正值得爱的人。
乔思宁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她所有的心动都给了沈卿尘,只是她忽然不知道,她三十岁的心动会是谁。
她已经快三十岁了呀,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心动,最后一次心动只有他。
突然,有点不敢再继续爱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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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宁起床去了厕所,用清水不断冲刷她苍白的面孔。
吃了那么多药,整个人脑子都胀胀的,漱口洗漱让她整个人清醒一点。
她边刷牙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感觉非常陌生。
什么时候,她变成这样一个卑微如蝼蚁一般的女人了呢?
苍白又没有生气,索然无味,难怪她的丈夫不愿意回家。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吐了口中的牙膏唾沫,转身去接听。
“喂,思思啊,妈妈炖了一点汤,你送过去给小尘吧。”
电话那头的人是沈卿尘的妈妈,沈母一直挺喜欢乔思宁的,觉得她乖巧懂事,奈何她那个榆木一般的儿子一直看不见人家姑娘的好,每次看着自家儿子对待乔思宁的态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妈,我不太方便······”乔思宁其实是不太敢去,嫁给他两年,她都没去过他公司,只是路过他公司的大楼。”
“这有啥不方便的,你别担心,等你到了,他要是敢说什么混蛋话,你和我妈说。”
“妈,我·····”
“就这么定了。”沈母自顾自地拍板决定。
正当乔思宁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沈母轻轻的一声叹息,“思思啊,小尘对待感情还是不够成熟辛苦你多担待了。”
乔思宁:“·······”她突然鼻子一酸,不知道说什么。
“最近我也听说他不着家,狗崽子,我一定会去数落他,忙到都不关心媳妇是怎么个事?”沈母愤愤不平道。
“嗯。”乔思宁心暖暖地点头。
挂了电话后,她便收拾好,化了一个淡妆出门,她本身皮肤就白,随便打个底,看起来气色便好了很多。
出门前,她给家里的猫“金金”投喂猫粮,免得的小家伙等会饿的呱呱叫。
想到给它取名字的时候,乔思宁不禁嘴角上扬。
那会沈卿尘突然抱来一只猫咪,说是看着可怜带回来的,问他取名为什么好,他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金金。”
乔思宁好奇问他“为什么?”
他说:“以前想到以后如果有了小孩,小名就叫金金,可惜一直没遇上喜欢的人,后来打算丁克,就把这个名字给他吧。”
那个时候,乔思宁的内心触动了一下,没想到冷酷总裁外表的沈卿尘,竟然也会畅想自己未来孩子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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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带着沈母叮嘱的汤,拿给乔思宁,她拿着热乎乎的饭盒,去往沈卿尘的公司。
到了楼下,乔思宁不免多看了几眼这座大楼。
原来她喜欢的人,大学时期创业成立的公司,已经发展地如此规模庞大。
原来这就是她的丈夫,每天上下班的地方。
前台是刚入职没多久的新人小姑娘,看见张望的乔思宁,出于工作需要,询问她:“您好,女士,请问您找谁?”
“那个,我找你们老板。”
“老板?”
乔思宁意识到这样说,人家可能不理解,纠正道:“噢,我找沈卿尘,你们总裁。”
Get到信息后,前台小姑娘问她:“那请问您有事先预约吗?”
乔思宁经过她这样吗一问,稍微愣住了了一下,而后回:“没有。”
“我是他妻子,您看能不能让我上去?”
前台的小姑娘有点诧异眼前的人竟然是总裁夫人,稍微捂住嘴巴,掩饰惊讶道:“啊,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刚好老员工看到了乔思宁,毕恭毕敬道:“是夫人呀。”
乔思宁有点错愕,对方竟然认识自己,笑着回应:“您好。”
这位老妇人已经在沈氏集团工作二十余载,对方见到乔思宁,也非常惊讶道:“夫人您是不知道密码吗?我这就带您上去。”
老妇人觉得非常奇怪,总裁夫人不是来过公司很多次了吗?
之前看她,也是轻车熟路地上去了。
按电梯的瞬间,老妇人殷勤地和乔思宁寒暄:“总裁有一直换密码的习惯,应该是最近又换了,下次夫人要是上不来,可以直接到前台联系总裁办的。”
乔思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隐约感觉这个老妇人莫名对自己很熟络。
可是她自己,分明今天是第一次见这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