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惜蕊的样子,钱浩冷笑一声,两手一摊,“姚主任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吧?”
“哼!”姚惜蕊冷哼一声,决定不再和钱浩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了。
钱浩撇了撇嘴,“姚主任,我猜,您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帮我分担工作的,应该是还有带着任务来的!”
他冷笑了一声,死死的盯着姚惜蕊,“姚主任,请您谨记,务必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然后钱浩后退一步,笑容满面的说道:“姚主任能亲临第一线指导工作,对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鼓舞啊!”
姚惜蕊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嗯,希望我们两个合作愉快!”
虽然钱浩仗着何如芸的支持,但是看到姚惜蕊的笑容,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很快他就想开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强行被捆绑在一起的,难道自己还能指望姚惜蕊对自己百依百顺?
展会的事情比较繁杂,制作大量的照片和文字需要很多时间,不过姚惜蕊身为主任,也不可能单枪匹马来干活,在她的安排下,又调来几个人一起干,倒是把钱浩解放出来了,之前自己一个人做这事实在是太难了一点。
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初步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姚惜蕊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也不搭理钱浩,自己开车回家了。钱浩当然也没指望这位能捎上自己,准备坐公共汽车回家。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来电话的竟然是何如芸,她也没废话,明天周末,让钱浩拿着羽毛球拍,换好衣服,到一个地方等自己。
钱浩不知道何如芸要做什么,也不方便多问,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钱浩就把自己那套打羽毛球的家伙翻了出来,自从大学毕业之后进了体制,钱浩这一套东西就被他收起来压了箱底,虽然有一层灰,但是保存的不错。
按照约定的时间,钱浩按照要求去了那个地方,没等多久,一辆车在旁边停了下来,姚惜蕊也从车上下来了。看到对方,两个人同时一愣。
姚惜蕊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里?!”
钱浩看了一眼姚惜蕊的装束,一身运动装,身后背着袋子,看样子应该也是球拍,立刻就明白了。
“你可是我女朋友,你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在?”钱浩撇了撇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她竟然把你也喊来了?!”姚惜蕊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钱浩干脆不想理他了,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这时,姚惜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通电话,里面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表姐,今天有没有时间啊?一起吃个饭?”
“啊?!箐箐啊?”姚惜蕊一愣,然后低声说道:“今天不行的,今天有事,要不,明天?”
钱浩在一边听着,感觉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有些耳熟,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
姚惜蕊放下电话没多久,一辆不太起眼的车子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何如芸在后面招了招手,“上车!”
姚惜蕊和钱浩两个人坐进了车里,钱浩坐在副驾驶,姚惜蕊很自然的坐到了后面,与何如芸并排。
车里只有一名司机,除了他就只有何如芸自己,看着姚惜蕊和钱浩两个人之间生疏的样子,何如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笑了笑,“今天有个老领导来这里做客,他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打个羽毛球,想要找个能打羽毛球的搭子。我就想起你们来了,惜蕊的羽毛球打的还不错,小钱也会吧?”
“会一点!”钱浩连忙回头说道。
“那就好!”何如芸轻轻一笑,“老领导的水平不错,一般人他可看不上眼,所以就看你们的了,务必要把他陪好!”
“是!”钱浩点头,他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机缘,能当何如芸的领导,本身就不一般啊。
这时,何如芸突然说道:“小赵啊!靠边停一下车,你去帮我买瓶水!”
能给领导开车的没有蠢货,司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何如芸有话要和这两位说,他连忙找个地方停了车,老老实实下车躲开了,车里只剩下何如芸,钱浩和姚惜蕊三个人。
何如芸等到司机走远了,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考虑一下结婚?!”
钱浩一愣,完全没想到何如芸会突然提出这个话题来,一边的姚惜蕊已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何市长,您的意思是?”钱浩低声问道。
“你们两个结婚!领证,当一对名义上的夫妻!”何如芸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市里有一片新建小区,那里有一套房子可以给你们,当做你们夫妻的新房吧。”
“为什么?!”姚惜蕊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何如芸问道:“难道必须要做到这一步吗?”
“为了你们的安全,必须要做到这一步!”何如芸轻声说道,同时拍了拍姚惜蕊的手,“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不过这件事已经不太好办了!你为什么要把小钱远远地支开?我之前不是让你们两个假装男女朋友吗?”
“我,我后来不是也去了吗?”姚惜蕊挣扎着说道。
“那是在我的安排下才去的!”何如芸毫不客气,“唐晓韵那边已经怀疑了,如果她追查下去,恐怕会露馅,到时候会怎么样?!”
“你,你就那么怕她?!”姚惜蕊急了,大声说道。
“我不是怕她,我是怕麻烦!”何如芸冷冷的说道,也不和姚惜蕊啰嗦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明天你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安排一下一起住进小区的房间。”
说着,她看了一眼钱浩,“小钱,算是帮我一个忙!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请您放心,我明白!”钱浩心里也有些别扭,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