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并无心疾,倒是有些服用禁药的迹象。」
说完,她有些同情地看着我,「夫人,将军对您自有情意,你何必....」
我抽回手,怒视着她:「我的心疾自小便有各位太医验证,你为何要信口雌黄。」
她这些话彻底坐实了我吃药装病,博取顾安远怜惜。
可我明明是真的。
陆梨站起身睥睨着我,不再多说什么,到好像我真是一个令人不齿的女子。
顾安远的眼神彻底变为失望。「你还不肯认吗?」
「原本我还对你有一丝期待,没想到,你让我失望至极。」
我盯着顾安远的眼睛,声音哽咽:「你信一介不知名的大夫,却不信你的发妻?」
「我们相识数十载,你当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顾安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陆梨是神医,更是帮了我许多,她不可能错也不可能骗我。」
「是吗?」我心中凄凉。「可她刚刚搭脉,搭的是我的右手,且只诊了右手。」
「搭脉问诊,左手可探心肝肾,右手则为肺脾,你告诉我,她诊的哪门子脉?」
此话一出,我看见陆梨的脸色有些慌乱。
她很快将那股慌乱掩下,「我乃神医,问诊方式与你们不同也是有的。」
顾安远宣告了我的死刑:「够了!明日我便送你回府。」
「待我回朝后,便向圣上请旨和离。」
我将手按在心口,分不清是心疾的痛还是被顾安远的话刺伤的痛。
「五岁那年,你初来将军府,你对着我爹发誓会照顾好我这个妹妹。
十岁那年,有个世子嘲笑我是短命鬼,你把他揍得七天去不了学堂。
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发作心疾,你担心地丢了武考第一。
及笄那年,你说你要娶我,求来了圣旨,说是送我的礼物。
现在,你要和我和离。」
说起曾经 ,顾安远眸色微动,语气有些伤感:「那是我当真以为你命不久矣,却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和离是我给你最大的体面。」
「你若再装病骗我,我便只能请旨休妻了。」
顾安远匆匆地走了,听说是那位叫阿莹的红衣女子要找他试剑。
临走前,陆梨警告我:「你别白费心机了,阿莹和顾安远已经互通心意,乖乖地回去和离,还能多活几年。」
我说呢,认定了我骗他,非要和离,原来是换了心上人啊。